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 > 第一百三十七章 大事不妙
    云昭仪仔细盯着她的脸,试图从中寻出一点蛛丝马迹,可不想那郑贤妃淡定的脸上寻不到一丝异样的色彩,就似从没做过亏心事。

    或是她误会她了,也未尝,人家真心当她是姐妹,她却要如此怀疑她,岂不是不好?

    云昭仪捧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妹妹没什么意思,我也是听人道听途说的,想来没有那回事。”

    郑贤妃怕她怀疑,惹来间隙,坦言:“那绿萝确实是我的远房亲戚,可到底是远房并不亲,亦无来往,又加上她是皇后宫里的奴婢,我便在没有与她说过一句话。”

    她抿了口香茶,感伤时间过得真快,人变得也快,曾经亲密无间的人,现在都分道扬镳了,她是其中之一,绿萝亦是。

    但愿她说的都是真的。

    两人有一言没一言搭着,不知地时间过去大半,茶亦喝完了,云昭仪福身跪安,打道回府。

    关键便在宫女绿萝身上,只要找到绿萝,是谁派她这么做的,一切都将大白。昭仪派了两个得力的太监,前去掖庭宫寻她去,昭仪耐心在宫中等消息。

    目送云昭仪离开不久,郑贤妃镇静的面色凝重,在殿门前紧张地来回踱步。云昭仪方才的话,仅是试探,莫非她已经知道真相了?

    可不能坐视不理,郑贤妃急忙忙摆驾去了秦宸妃那儿。

    用火烧眉毛的口气嚷嚷:“妹妹,大事不妙,大事不妙!”

    秦宸妃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想来是发生了重大事件,贤妃才会亲自登门来告知,便问:“怎么了,郑姐姐?”

    郑贤妃有口难言,怕她听了不高兴。

    “你们都退下。”秦宸妃打发了众人退下,奴婢们皆徐徐退出宫殿,她握住她沁出细汗的手,复言,“好了,姐姐,现在没人了,有什么话快说吧。”

    郑贤妃下了极大勇气,才将那难言之隐说出:“适才,云妹妹,来我宫中,你拜她与我说了些什么?”

    秦宸妃许久不曾见过云妹妹,不想她恢复了身子第一时刻去的竟是郑姐姐那儿,未免大失所望。消沉了几时,无精打采问:“她说了什么?”

    “她怀疑你才是毒害她孩子的杀人凶手,因为只有我们两个知晓她的肚子里怀有龙嗣。”郑贤妃加重口气的同时,睁大了细长的眼睛,唯恐天下不乱。

    秦宸妃倒吸一口凉气,那便是她的好妹妹,亏她如此真心待她,她竟说出这种话,有这样可怕的想法,莫非是悲伤过了度,冤枉好人。

    秦宸妃有了生气,皱眉愠怒:“她真那么说的?”

    郑贤妃千真万确道:“这话是她亲口同我一人说的,我只是不想你活在她无端的猜疑中,才不惜冒了风险跟你说的,还请你替我保密,不然云妹妹会怪我多嘴,会与我绝交的。”说罢,忧心忡忡。

    左右为难的大好人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

    成功的,迷惑了新人秦宸妃,竟相信了郑贤妃的片面之词。

    暗里,郑贤妃阴险一笑,她倒要看看,她们姐妹二人是如何自相残杀的。

    沫儿双手捧上一卷纸书:“娘娘,你要的后宫实录来了。”

    云昭仪抿嘴浅浅一笑,温柔待人:“好,幸苦你了,沫儿你做的很好。”

    随手赏赐了一支镂花四蝶木簪。

    沫儿欢喜接过:“谢娘娘!”

    她喜欢的便是这种聪明伶俐的奴婢,做的好的有赏,做不好受罚,她自来赏罚分明。

    执起《后宫实录》,这本实录记录了当朝后宫中发生的所有大事件,由史官载写,她被毒害的那天发生的经过与结果,便记录在册。

    那天,在场的每个人都将成为她怀疑的对象,无论是姐妹或是敌人。她盯着一行行墨字,自右往左,自上而下,细细地揣摩每个人说的一字一句,忘了时辰入了迷。

    猛然,她在实录里发现了至关重要的细节,迫不及待站起身,叫道:“来人!来人!”

    外面听候吩咐的沫儿匆匆跑进来:“娘娘,有何吩咐?”

    云昭仪镇定不乱,思维清晰:“你马上去叫两个太监,一起去把掖庭宫里的绿萝带来殿里,我有话问她。”

    “是,娘娘!”沫儿领命行事。

    只要找到绿萝,威逼利诱,她定会全盘托出,究竟是谁令她在点心里投的毒。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真相即将浮出水面,关键时刻,谁人知出了意外。

    沫儿领着两个机灵的太监,赶去掖庭宫,这里的奴婢们不做事,围着一口井议论纷纷。凑近一看,自井口打捞起一具发白的女尸,那具女尸被人转过脸来,正是前坤宁殿的绿萝姑娘。

    有人说,她是畏罪自杀的;更有人说,是他杀。

    沫儿速速返回凝和殿,将此事一五一十具禀昭仪娘娘。

    闻说那绿萝死了,云昭仪怒地一拍案几:“什么,她自尽了!”

    没想她还是晚了一步,暗藏的凶手已经将证人灭了口,这样秘密永远成了秘密,没人晓得真正的杀人凶手是谁。

    到头来的线索断了,云昭仪陷入愁闷的困境,到底是谁,竟如此深藏不露……

    没了暖气辐照的冷殿里,秦宸妃独自撩拨冷弦,这一弦一柱思的,撩的月色滴下眼泪。

    宫女缓缓上前劝说:“娘娘,夜阑了,该就寝了。”

    她似是没听见,贯注地一手扶琴,一手举起酒盏独饮,冷冷的酒灌进她的口,麻痹了她的舌,在由她的舌灌进心里,冷的她经不住打颤。

    今晚,皇上去了云昭仪那儿,在不来看她。

    明明说好了,永永远远只爱她一人。

    可是呢,君无戏言,君无戏言,说得那么动听,印证的却是君言儿戏。

    皇上爱的终究是云昭仪。

    她不过是替代品,指尖下的这一把精雕细刻的木琴,与云昭仪的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连撩拨而出的铮铮音色亦与她一模一样,可为何皇上就是不来她这儿?

    她想不明白,为何?

    莫非是云昭仪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

    想到此,怒火攻心,秦宸妃恼火地将木琴横扫在地,“哐当!”木琴滚翻在地,银色的七根弦崩断,一丝杂乱的弦声绕梁消弥。

    用力过猛的掌心,割出刺目的血来,染红了一轮皎皎霜月。

    绸缎床褥包裹的云昭仪睁大神采奕奕的眼睛,侧身问:“皇上,刚才的琴声怎么停了?”

    她在听不见那一声声哀婉九绝的琴音,那么的和她心意,一点不假,仿佛倾诉的恰是她的心声。

    静静的夜色里,耳畔漂浮的皆是皇上微微鼾睡的声音,他睡着了,孩提一样紧紧抱住她,一刻不松手。

    这样亲密的动作,只有与子矜,她竟没有了初次时的抵抗,没有感觉厌恶,只是觉得安全与怡然。

    或是她接受了赵桓?或是她习惯了这种即使是挣扎亦不会迎来光明的黑暗?

    不知不觉,她阖上了双眼,坠入梦乡之中,那个梦里没有任何人,氤氲弥漫在脸上,青丝飞舞,衣袂飘逸,轻手拨开一层层雾非雾。

    前一世,她是受尽折磨的灾星,降临到那儿便会给那个地方带来灾难,大旱、雨涝、山崩、地裂……每一样致命性的灾难,全是她这个罪孽深重的灾星带来的。

    尽管她长的水灵可爱,眼睛里闪烁出的水光动人心扉,可是没有人喜欢她呢,任何人见了她都与见了鬼般躲得远远的,深怕染上噩耗。

    这些并非出于她情愿的,她亦不愿当灾星。

    每日活在他人的异样目光中,她除了躲在仙树后露出一只畏惧的眼睛,别无其他。

    出人意料的是,某一天,一抹水蓝的身影覆盖在她的头顶上,温柔的光芒落进她晶莹的水眸之间,那对漂亮的羽翼轻柔地挥动着,飞溅出星星点点的蓝白光点。

    强大的光芒自那个身影迸射而出,她眯紧了眼睛,或以为自己会随着这道光芒化为乌有,这样多好,她便不需用看他人的眼色与脸色过日子。

    可这次老天却偏偏不如她的意。

    她睁开眼间,周围的一草一木依旧,她亦完好,脱落眼前的是一个素衣黑发的男子,肤色白若珍珠,一双桃花眼朦朦胧胧,含着水灵灵的水光,倾泻非倾泻。便如此,她倒映在男子的眸光间,姣好的身段如滴墨那般渐渐晕开,涣散在他灵动的眸水间。

    那么俊气咄咄的男子,她从来只在画纸上见过,靠的那么近,她都要挥手将他赶走。佯作淡定无比,厉声问:“你是谁?胆子不小,竟敢闯入本仙女的地盘,我可是灾星,就不怕我把你克死!”

    男子闻言微风伴笑,一记浅笑轻轻落在她心田,复深深烙印进心里。那样散出圣洁光芒的笑,遥不可及,却一再的拨动她的心弦,她也就学会拿一面青镜,脑袋瓜里幻想出男子好看的笑,自己扯起嘴角学着微笑。

    这一笑,甭提好看否,竟把青镜吓得裂出缝来。

    连一面镜子都要跑来欺负她,她成了气馁的冬瓜,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