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所受之辱,来日我定要百倍奉还,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他就算疼得这么厉害,依旧张嘴狂笑。

    阮凌飞都惊了,他没想到自己这个迂腐书生竟然也会干出这种事情。

    而且。干出了这种事情之后,他还觉得挺爽的。

    比当初在考中了解元的时候还要爽。

    他冷冷地看着李文博:“你别以为我们不敢杀你,你这样的人,就是国家蛀虫,死不足惜。”

    苏清欢站在旁边,不由有些担心。

    这位阮兄看起来是个热血的愣头青啊。

    不过,就算李文博死不足惜不足惜,可是万一这人真的利用冯尚书和叶太傅的势力来压制陈行绝,只怕是真的会出事。

    到时候陈行绝要是被治罪了,那自己岂不是倒霉了?

    她刚想到这里,就见陈行绝一把掐住了李文博的猪头脸,狠狠道:“本官既然敢动你,你以为本官会怕你?”

    “你觉得本官没有靠山,所以就对你动手了?”

    李文博被掐住了脖颈,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震惊万分:“不可能,你不可能敢,我是朝廷命官,我是冯尚书的亲外甥,我是叶太傅的人!”

    “呵呵,你只看到本官是个小小侍郎,可本官告诉你,本官奉陛下圣旨,持金龙令,有先斩后奏之权,本官就是要杀了你,也易如反掌!”

    “何况,你罪行累累,罄竹难书,本官就是杀了你,那也是替天行道!”

    李文博如坠冰窟,浑身的血液似乎在一瞬间被彻底冻住。

    他震惊地看着陈行绝,眼前的人一脸森然,眼神冰冷,身上散发着浓浓的肃杀之气,哪里还有半点纨绔子弟的放荡不羁?

    他不信,他根本不信!

    这个小小的五品侍郎,怎么敢动自己?

    可是,当他的视线落在陈行绝腰间的金龙令上的时候,他整个人如遭雷击,一下子跪在地上。

    没错,那是金龙令,他不会认错的。

    他身为知府,能见到这块令牌的机会多了去了。

    每次看到这块令牌,他都羡慕得眼珠子通红。

    因为,持金龙令者,都是陛下跟前的红人,都是皇帝的心腹。

    他们手持金龙令,可调动兵马,可先斩后奏!

    “陈大人,陈大人饶命啊,下官……下官知道错了,下官再也不敢了,陈大人,您就看在冯尚书的份上,看在叶太傅的份上,饶了下官吧,下官给您做牛做马都愿意!”

    “下官。不知道。不知者不罪,请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苏清欢还有阮凌飞,急忙下跪,大呼陛下万岁。

    见金龙令者如见陛下。

    难怪陈行绝敢这么大胆对付李文博这个县令。

    陈行绝却觉得内心难受至极。

    这些国之蛀虫,到现在都没认识到错误,只是怕死而已,又不是有这个金龙令,自己还真无法对付他们。

    他不由生出一种,为何这大乾国不是在自己掌控之中的遗憾之感。

    李文博之流,不就是认为他们做的没错吗?

    如果早点知道自己有金龙令,只怕会贿赂自己,让自己和他们同流合污。

    地方官都尚且如此,那其他的更大的官又会如何呢?

    他们内心只有私利,从无百姓。

    “康阳,将人拖下去,折断他的手脚,穿着他的琵琶骨送进天牢。以待时机——斩!”

    陈行绝冷漠的发布了命令,康阳没有说话,一手敲晕了那狗官,出了莲香楼。

    而他走后,上官素澜就走进来了。

    方才她一直跟在陈行绝的身后,在旁边的房间听他审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