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事情,超出你们的能力范围,莫要逞强。”李满莹和她的玄龟被威压压得直不起身,却依旧挣扎不停。
“见过仙君。”
白长邑最先上前行礼,易子夜和白芨紧随其后。
“不必多礼,此事也是我们的疏忽,你们且退下吧。”
没等三人拒绝,便被直接传送出去。
三人都受了重伤,如不及时医治可能会落下病根。
无奈他们只能暂时回到自己的宾馆房间打坐调息。
后续事情如何皆在晏折仙君一念之间。
白芨分离出神魂回到原处,她定是要看看,这仙君要作甚。
晏折收回威压,甚至摸了摸玄龟的头。
“可有发现?”
李满莹自然是将这几日的观察全都和盘托出。“白芨始终跟在那两人身后,平日里最爱吃东西,就连刚才濒死之际,也未有异常。”
玄龟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听到她说我真的生气了。”
晏折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好歹不是全无收获。
“好了,你们身上的魔气,我便收回了。”
随即晏折召唤出自身法器,不过片刻那两人身上的魔气便被吸食殆尽,变回了正常模样。
李满莹噗通一声跪下来,“还未感谢仙君救了小绿,仙君大恩,小女子没齿难忘。”
晏折摆了摆手,“不必,举手之劳。你们日后便离开这里,找个地方好好生活。”
白芨收回神魂,她身上的伤早就痊愈了。
见过太多太多,白芨突然就变得平淡了。或许这个李府本就是个空宅,一切不过是晏折对他们演的一场戏罢了。
白芨突然想笑,晏折原来也是这么幼稚,竟然能想到这样的方法来诈她。
还差点给他发现了。
白芨如今十分庆幸当时自己没有立刻出手,不然还真就着了他的道。
只是,这样就不能算在历练内容之内了,折腾了这么几天,结果是个乌龙,换谁都不乐意。
既如此也没有必要再此继续逗留了。
本想着带着易子夜赶紧溜,省的白长邑在跟上来。
结果自己直接被提了出去,来到了屋顶。
白芨被控制无法动弹(只是不能挣扎),只能看着晏折手指抵住自己的脑门,任由他的灵力在自己体内游走。
即便如此,还是察觉不到任何异样。
“你到底是谁?”
晏折松开对白芨的束缚,任由她落到房顶上。
“弟子,不明白仙君的意思。”
“你是个聪明人,装傻对你而言,不会有任何好处。”晏折始终觉得白芨并非普通人。
可她身上并无魔气,修为也没有丝毫异常。
不是他瞧不起杂灵根,只是一个杂灵根想要修炼到筑基,都需要起码十年,可白芨却在短时间内快速突破,怎么看都是不可能。
“仙君何出此言?莫非上一次,还不足以让仙君看透吗?”
晏折沉默,确实让她说中了。
白芨轻笑,“不知仙君何处得来的消息觉得我并非白芨本人,可我就是我,又何须别人来判断。”
夜深风大,此时便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刻,白芨只披了一件外衣就被提溜出来,此刻觉得冷才是最正常不过。
白芨默默拉紧自己的衣服,来表示自己的寒冷,这些小细节也自然被他看在眼里。
便由此在两人周围撑起护罩维持温度。
“如你所说,本君便信你这一回,可若是下一次本君再发现你有异,便不会再心慈手软。”
白芨拱手,“恭送仙君。”
随即晏折在原地只是一缕青烟消散天地间。
白芨从屋顶跳下回到屋内,凭晏折如今的修为,根本不可能察觉。
同名不同魂,也可以说是,我就是我。
收拾好东西,白芨来到自己的隔壁房间把易子夜从床上叫醒,“快醒醒,我们连夜赶路。”
易子夜此时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赶路?赶什么路啊?”
白芨非常爽快的在他的脑门上给了一捶。
易子夜被吓得不轻,眼睛总算是清明了。
“这里已经没什么事情了,我们自然要走。”
“哦对对对。”说罢他便起身收拾行李,很快两人便再一次御剑飞行离开了这个地方。
至于李府的真相究竟如何,白芨已经不关心不在意了。
既然有晏折在,很多事情就会容易很多。
白长邑就这么被他们生生抛下。
第二天一早,听小二说那两位早已退房,便知道这是白芨的又一次拒绝。
可白长邑不想放弃,他询问小二可知晓那二人朝着哪个方向走,可小二却说只是在房间里看到了那两位留的纸条和房钱,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白长邑一下子泄了气,如此说来,定然是昨天晚上就走了。
如今天大地大,想要找到他们简直是难上加难。
无奈,白长邑只得暂时回到宗门,一切,便等着白芨回来再说。
清河也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日,看到白长邑回来立刻迎了上去。
好在并未受伤。
白长邑拍了拍清河的后背以示安抚,“莫要关心我了,你的身体如何了?”
清河松开白长邑在他面前自如的转了一圈,她每日都是梳妆打扮精致,就为了让他看到自己最为耀眼的一面。
“父亲说已经恢复很多了,不必再像往日那样小心翼翼了。”
本来二人甜甜蜜蜜,偏偏半路杀出个月若白。
“长邑师弟?怎得提前回来了?”
白长邑老实回答:“事情结束就提前回来了。”
“是吗?”月若白绕有兴致地看着白长邑又看了看清河,“掌门可真是看重你,竟然只找了你,可真叫师兄我羡慕。”
白长邑听得出话里的意思,“不敢,只是此事不过皮毛,应当用不得师兄亲自出手。”
清河看不下去,拉着白长邑的手臂绕过月若白就要走。
“清河师妹,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
随即他便笑着离开了。
白长邑不明所以,清河却是知道。她一直没敢往那方面想,因为她相信,长邑不会是那样的人。
努力扯出一抹微笑,笑着跟白长邑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他不要在意。
可自己的心里,却是在意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