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白芨的态度已经摆在那里了,白长邑却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着实有些烦人。
“你们查的这件事,我也参与了,期间有很多修仙者都调查了这件事,但不知为何,到最后都放弃了。”
白芨冷冷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们都已经知道了。”
白长邑不死心继续说道:“那个李员外有问题!”
白芨跟易子夜这才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身后之人。
“你说什么?”
该说不说,默契就是这么养成的,白芨跟易子夜同时发出了疑问。
“你们或许没注意到,在他跟我说完委托之后,我又悄悄回去,却发现,他并不是真正的李员外,而是披了张皮的可疑男子。”
白芨跟易子夜面面相觑,这一点他们确实是疏忽了。
毕竟,任谁看到那张憔悴的脸,都会认为他是个救女心切的父亲,却忘记了,也有人可以利用这样的心理,迷惑对方。
白长邑继续说道:“我觉得李小姐失踪是个幌子,或许他们父女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被害了,可能那整个府内,都不再是人。”
这样的话,的确是细思极恐。
易子夜不禁打了个寒颤。
“兄长,师弟,我们今晚,再去一趟李府,夜深的时候再去。”
制定好计划,三人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白芨还在想那个奇怪的味道,可以肯定的是的确在哪里闻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难不成是因为这几天的胡吃海喝,把自己的记性吃得差了吗?
白芨不信邪的又把胭脂拿出来闻了闻,那味道,还是那么难闻,就好像是把一只早已经腐烂的尸体再一次泡在臭水沟里顺便撒上辣椒。
既难闻又刺鼻。
白芨随手把胭脂放在了桌上,自己则是坐在床上打坐调息。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易子夜敲响了她的房门,“阿芨,我们该出发了。”
白芨特地换了一身深色的衣服,这样也能更好的隐藏自己。
三人趁着夜色调上屋顶,顺着屋顶一路走到李员外家。
此刻夜深人静,周围一点亮光都没有。
好在白芨会夜视。
她大致看了一下府内的情况,都已经睡下了。
精准找到了李员外的卧室。
掀开屋顶的瓦块,里面的人躺在床上呼吸平稳,根本不像是失眠的样子,甚至气色,都比白芨刚见到时好了许多。
不过片刻变化竟然那么大,果然有问题。
突然的又是那股气味,白芨跟易子夜反应及时掩住口鼻,不至于吸入太多,倒是白长邑就可怜了。
他没闻过所以不知道,一下子大量气体涌入,直接给他弄得反胃了。
没忍住一直在干呕。
这个味道,胭脂铺,李小姐的手帕甚至是李员外的房间都有。
或许真如白长邑所说。
不宜打草惊蛇,已经快要天亮了,白芨三人只能暂时返回。
三人商量好,三天后在李府门口汇合。他们得去看看李小姐的房间里,是不是也有这股味道。
反正不急于一时,白芨跟易子夜商量着先去玩两天。
此时的青峰派内,清河听说白长邑擅自下山十分着急,立刻去找了自己的父亲。
“爹,长邑去哪了?你肯定知道的,对不对?”
清冥自然是知道,长邑走之前跟他打了招呼,并且千万叮嘱不可以告诉清河,免得她情绪过于激动伤了自身。
“长邑只是替我去完成一些事情了,你莫要担心。”
清河却始终静不下心,这才刚成婚多久,这叫她如何不担心。
甚至一直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有洞房花烛。
清河知道白长邑是在顾虑自己的身体可能不允许,但这些日子她也是听话好好的调理,已经恢复了不少,洞房花烛肯定没问题的。
她本想着就在这几天执行,谁知白长邑却不见了。
“可是……”
清河还想说什么,却瞧见自己的父亲变了脸色,“清河,你这是关心则乱,难道为父甚至不能让长邑去做事情了?”
清河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问下去了,只能退下。
她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一时不查撞到了人。
不过,很显然只有她自己倒了下去。
是月若白师兄。
清河自顾自站起身不愿理会,却被月若白拉住。
“做什么?”
月若白将她拉到一个人少的僻静地方,“你不是想知道长邑在哪吗?我可以告诉你。”
清河眼里突然就有了光,立刻兴奋的询问他白长邑的下落。
“他现在啊,跟白芨在一起呢。”
这么一句话,犹如一击重锤砸在清河的心上。明明白长邑答应过,会尽量减少跟白芨的来往。
为何要欺骗自己,就连自己的父亲也跟着欺骗自己。
清河告诉自己要冷静,或许月若白说的并不是真的呢?
“我凭什么相信你?”
清河反问。
月若白却不过多解释,“信不信随你,我只是告诉你。”
不等清河反应,月若白便离开了。
只留她一个人在原地挣扎。
回了房间,这里的婚房不布置还没有拆掉。
因为她觉得,若是没有圆房,就不算真正的完成婚礼,所以才一直留到现在。
甚至连合卺酒他们都还没有喝。
清河坐在床边,刚才心情起伏过大导致身体又不太舒服,需要休息。
她现在不想思考白长邑跟白芨是不是待在一起。
如今的她不过是个普通人,想要找到他们无疑是大海捞针。
或许,应该相信长邑,清河这样安慰自己。
而此时此刻的白长邑,正在想法设法的让白芨接受自己。
白芨他们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即便被嫌弃也无所谓。
因为这都是他应得的。
白芨至少没有狠下心来跟他断绝关系,这就说明还有挽回的余地。
“你的兄长以前也是这么烦的吗?”
易子夜问道,他不清楚白芨跟那人之间的过往,但若是白芨讨厌的人,那他也就讨厌。
白芨轻笑一声,似嘲讽一般说道:“以前他可没有帮我看作是他的妹妹。可我却喜欢粘着他,再看如今,是不是很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