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怀渊点了点头，万妖城不如往日热闹，可来往形形色色的妖兽还是很多，白宁本来以为他只是想出来透透气，可是却发现他的目光认真地停留在每一个摊位上。
白宁这时才越发意识到，他们几乎从未像普通伴侣一般生活过，不由得鼻尖一酸。
“怀渊可是想买些什么？”她看着他期待的眼神，似乎有光芒闪过。
“嗯，是买给它的。”
白宁顺着厉怀渊的目光看去，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她心疼地揽着他，主要是替他撑着腰，生怕他坐久了会酸痛。
“那着什么急，等以后再买也不迟。”
厉怀渊没有回话，其实阿宁不必再说这些安慰他的话，但是她说不喜欢听他讲丧气话，所以他不会说。
其实他也有私心的，因为也希望阿宁日后看到这些东西，同时能想起自己，哪怕只有片刻。
他努力调整呼吸，可还是被白宁发现了端倪，“是不是又疼了？”
厉怀渊摇了摇头，最近都是这样的，经常抽痛，每次都要好一会儿才能缓过来，他都已经习惯了。
“我没事。”
白宁将胳膊伸了过去，递到他嘴边，“我给你咬。”
厉怀渊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微微张口就将牙齿搭在了白宁的手腕，而后闭上了眼，睫毛上挂着几分水汽。
他当然不会用力，只是用牙齿尖贪恋撒娇一般的轻咬，硬生生地熬过这一波痛意。
“谢谢阿宁，我没事了...”
直到片刻过后，他松开口时，白宁的手腕上也只有浅浅的一道牙印。
可厉怀渊还是疼惜地放在手中按揉着，脸上是满满的愧疚。
白宁反握住他的手，想都没想的就贴上了他的唇，软糯的感觉让她的心里痒痒的，厉怀渊瞬间脸就红了起来，刚刚掀起的帘子还没拉下来呢。
“阿宁你要是累了，就靠着我吧。”
说罢他将自己的肩膀往她的方向送了几分，示意她枕在自己的肩上，至于想要买的东西，他自己看就好了。
“应该你靠着我吧。”白宁戳了戳他的脸，明明他才是更需要被照顾的那一个。
厉怀渊摇了摇头，像是不认同她的话。
这孩子闹得时候很不老实，但是安静的时候也很乖的，一天之中也只是偶尔会活泼一些，刚才已经闹过了，所以现在无碍的。
其实他也是庆幸的，这种事情这么辛苦，还好是由他来承担。饶是他自己都觉得时常难忍，若是换做阿宁，他舍不得。
白宁也不跟他犟嘴，现在但凡是不涉及原则问题，只要是能顺着他的事，她都会听他的。
她将头靠了过去，重心却并没有放在他身上，可是这样的动作已经十分亲昵，厉怀渊心中也舒畅了几分。
“喜欢就去看看。”
白宁见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一处，那地方周围果然围了不少幼年妖兽，不似其他的地方的昏暗，铺子里色彩十分丰富，那些小玩意都是幼年妖兽喜欢的。
厉怀渊的手指在袖中攥紧，白宁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今日他穿着宽松，万妖城本就是形态各异的妖兽齐聚，其他妖兽看到他身形粗胖，也不会往那个方面去想的。
“没关系的，不会被注意。”
厉怀渊点了点头，道理他都懂，只是每当感受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就有点不自在。而这其中相比于自己，他更在乎的怕给阿宁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