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修建得起如此府邸的人，绝对不好相处，属于吃人不吐骨头那种。
楚天南内心希望聚财居的事情，和唐玄虎没有关系。
“来来来，快入座，不醉不归。”
宴会举办到一半，楚天南尿急，问了下茅房后冲出去。
放完水出来，神清气爽，下意识往深处一看，就见一道人影一闪而过。
楚天南浑身一震，眉头紧皱。
好眼熟的身段，有点像冷秋水。
是她么？
一天玩乐，宴会结束。
楚天南的名声，在云川府彻底打响，凭真才实学打响，对今后的前途非常有帮助。
人全部离开侯府后，原本温和笑着的唐玄虎面无表情。
“楚天南有魄力、胆量、才学，却缺乏野心，没太大格局，可以利用。”
他一旁的男人咯咯咯，笑的可怖。
“小的不明白楚天南有什么重要，值得您亲自接待。”
唐玄虎嗤之以鼻，“你不懂，京城皇位上的那位很缺人，急需人才，下一届状元只要有能力，背景干净，必然受到重用。”
……
离开定远侯府，楚天南先送溥月衫回回春阁，然后趁着夜色，一边回皇城司，一边思考聚财居的事情。
半道，肩膀被人猛然一拍，吓的他一蹦三尺高。
待看清来人，松了口气。
“大半夜神出鬼没……对了，你刚才有没有去定远侯府？”
冷秋水答非所问，“你的文采很高，那首词牌我很喜欢。”
闻言，楚天南愕然：“你也参加游湖活动了？”
“你猜掌船的是谁？”
楚天南一时无语，转而一想，也就释然。
“让你失望了吧，大家只顾着看我论道，大人物们一个都没提及对你有用的消息。”
冷秋水轻纱蒙面，安静的和他并肩而行，步调很缓。
楚天南眼角余光不断瞄着她的身形。
虽说四十好几，可身材保持不错，如同少女，如梦似幻。
但，人分明就在旁边，却给他一种很遥远的感觉，好像处于烟雨画卷，朦胧漂亮，又美的不真实。
恍然间，楚天南觉得所谓正道突然冒出来袭击，会不会根本就找不到她实际的所处方位？
一身天罗邪功，早已不需要刻意散发，而是坦然站着，就自然与天地身合。
正因为这样，楚天南才找不到和林淮茹一块并肩而行的实在感，总觉得冷秋水虚幻。
分明并肩，却像独行。
“你们天罗教只修行一种魅功？”
楚天南对冷秋水的虚幻感，相当好奇。
冷秋水却误以为他想学习天罗教功法，干脆摇头。
“核心功法传女不传男，就算想传也没适合男人的，何况你连童子身都没了。还有，收起贼眉鼠眼，不该有的心思别有，否则弄死你。”
闻言，楚天南嘴角一抽。
“你误会了，我是觉得如今武道各式各样，百家争鸣，才想问问天罗教是否以魅为道，又或者以虚无为道？”
冷秋水惊讶楚天南会问这问题。
既然他问，她也没藏着掖着。
“都不是，天罗教以体为道。人体如同宇宙，神秘浩瀚，我们探究的是两者之间的关联。洞察身体即是洞察天地，洞察空虚。什么时候洞察明白了，神功也就成了。”
楚天南听懵了，好高大上，怪不得和天罗教的人接触，总觉得身上除了媚态，还有虚无缥缈的气质，如梦幻泡影。
这么正常的大道，为何被人称为邪道？
冷秋水猜测到他的疑惑，呵呵一笑。
“哪来邪道正道的称呼，邪道是被喊出来的，立场不合罢了。最后被喊惯了，我们也顺其自然的接受了。自称邪教，无非图个方便。而邪教也分很多宗门，各自修行，各自生存，并非同门。”
说到这，冷秋水笑了笑，笑容带着嘲讽。
“至于你刚才说天罗教魅功，其实也是身体奥秘的一种，包括玄冥宗的采阴补阳，亦是来自生命本源，只是做法太残忍，犯了人道罢了。”
楚天南瞠目结舌，恍然间明白为什么天罗教会被划分进邪教了。
因为，单论冷秋水每一句话，都没问题，可连起来就有种洗脑的感觉。
按照她那套逻辑理论，采阴补阳也成了宇宙大道……
笑话！
冷秋水古怪的扭头，看他好一会儿才开口。
“不对啊，孤男寡女，半夜同行，干嘛讨论人体大道？你不觉得很不对？”
楚天南摸摸下巴，仔细一想，确实。
但他真的很想问问，姑娘，你洞虚不？
冷秋水哼了一声，“收起你贼眉鼠眼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人体奥秘是严肃的研究，就算讨论性器也没必要遮遮掩掩。”
楚天南一时间真不知怎么说。
不得不承认，冷秋水思维很前卫，一时间弄不懂究竟冷秋水是穿越的，还他是穿越的。
真要讨论性器是吧？来呀，谁怕谁，咱们倒茶探讨啊！
三大名枪，八大名器，某音坐莲，某汉推车，有本事探讨啊。
不过，楚天南也清楚，天罗教觉得人体就是宇宙，就是大道，探讨人体并不意味乱说污言秽语。
天罗教常施展魅态，用美色迷惑男人，无非是利用女性先天优势，时间一久就成了习惯。
实际本身又并没肆意寻欢。
这也是为什么冷秋水时常强调林淮茹不能被男人玩弄的原因。
同样，他也理解天罗教内门弟子为何不收男的！
施展媚态的门派，但凡收了男人，极有可能会发展成不一样的乱来关系，搞得乌烟瘴气，将好苗子全毁了。
旁边，冷秋水忽然笑了。
不再是先前的嘲讽或者淡笑，而是透露着开心。
“我感觉你智慧很高，在紫竹林与你初次交锋，就察觉到了，今天再次令我惊艳。如果早个二十年遇到你，搞不好我会和淮茹那丫头一样，被你的男色迷惑。”
“你现在被我的男色迷惑也不晚。”楚天南跟着笑，“还是那话，你若洞虚，我必满足。”
冷秋水翻了个白眼。
“上次就说了，替我找到魔兵，会有另类惊喜，这会儿别犯骚，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