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遵旨,殿下放心!”御医叩头,邀月不再说话,御医站起身,继续把脉,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大声的说出邀月的病情。
“公主殿下的病……有些棘手,天花这种病,一般很难治愈,但是请殿下相信微臣,微臣一定尽力治好殿下,不过接下来的日子,要委屈殿下安静卧床休养,饮食上也需要一些特殊搭配。”
御医的这话是说给外面的人听的,邀月满意的点头,“那就劳烦了!”邀月手指轻抚过金元宝,让御医收起来,御医叩首离开。
看着御医离开,邀月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所有的障碍都清理了,现在我可以安心练功了!”
意之摇头,“恐怕还要在等两日,御医刚诊断你是天花,人人都避之不及,但不保证,没有一些有心人来探望你。”
“恩!”邀月若有所思的点头。
正说着,门被敲响,邀月和意之相互看了一眼,“谁?”
“是我,容之!”容之的声音很清冷。
“还有我,夜阑……”冷夜阑是邀月的九皇弟,一个没有心机的小男孩,之前和邀月并不是常来往,只是毕竟还是有血缘的,当初听说邀月在宫外被贼人杀死了,还落了几把泪,现在听说邀月又活着回来了,却又得了天花,便急着来看看,显得很心急。
意之走过去开门,容之摸索着,就要进来,却被意之阻止了,“容之,你忘了,殿下得了天花,你这样进来,会被传染的。”
容之双眉一皱,显得很无所谓,“天花又如何?我曾与她同床共枕,要传染早就传染了。”
“就是,我才不怕被传染呢!大皇姐生病了,我们更应该陪着她。”
还真是有情有义啊!邀月现在很肯定,有时候,情义果然是个麻烦,她头疼的应允让他们进来,夜阑第一个冲到邀月的身边,小心的掀开邀月的袖子,看到触目惊心的红斑,“大皇姐,你疼吗?我带了清凉膏,奶娘说,这种药是她老家的偏方,可以暂时止痒、减轻热痛。”十二岁的小夜阑说起话来还嗲声嗲气的。
夜阑将一个小盒子打开,就要给邀月涂,邀月连忙阻止了,“等一下我再涂,御医刚给我上了药。”
夜阑点头,像藏宝贝一样把盒子塞到枕头下,“要记得涂哦,要不我每天来帮你吧!”
“不可以!”邀月斩钉截铁的拒绝,随后微笑,“如果你不小心被传染怎么办?天花如果染到脸上,就破相了,那你就变丑了!”
“我不怕!”夜阑依赖的抱住邀月,眼睛湿润了,“你怎么会生病的?大皇姐以前每天都很健康的啊,为什么会突然生病?”
“呃……生病是很正常的事情啊!”邀月实在拿他无奈,冷夜阑是她最小的皇弟了,就是一个小孩子,所有的皇女们都曾一致表态过,如论大家怎么斗,都不准伤害他。
“这几天,你天天都和意之在一起,也不出门……我都不知道你是生病了!是不是意之害你生病的?”夜阑回头怨恨的看了一眼意之,然后继续埋怨:“听说之前也是意之架马带你出宫才遭遇了贼人的,搞不好都是意之害得!”夜阑很不满意自己的大皇姐被意之给霸占呀!
“当然不是,这是我的身体原因,如果是意之害我生病,那意之也应该有天花啊。”邀月很同情意之这样被冤枉。
“好了,不哭了,让我和容之说几句话!”邀月轻轻推了下夜阑,夜阑乖巧的站到一边,容之忧伤的坐在床边,他的眼睛并没有全瞎,只是忧伤心结所至,御医正在为他恢复,到目前,容之还只能看到微微白光而已,邀月眼中全是心疼。
“容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邀月抱歉的笑了。
“为什么你生病不肯让我知道?”
“因为……我担心会传染给你,再说……我当时并不知道是什么病。”邀月凝视着容之的眼睛,有些散光,“你……不怕被传染吗?”
容之笑了,笑得很苦涩,“你很清楚我的过去,却没有嫌弃我,你认为,区区一个天花会让我害怕吗?”
容之握上了邀月的手,十指相扣。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又是这句话,邀月的心里又是被感动的一塌糊涂。
东宫,皇后在听说邀月的病情后,大惊失色:“你说冷邀月那个丫头得了天花?”天呐,这算哪门子归哪门子,那个丫头昨天回宫,就把她吓了一条,心好当初她没有满天下的公布邀月已经死了,否则如今还不得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可是今天,又传来了邀月得了天花的消息,这到底是真是假,该不会是邀月那个丫头回来复仇了吧!
“是,女皇,这大皇女殿下一直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得天花的呢?”
女皇摇头,“不行,我应该去看看她,免得这丫头耍了什么阴谋诡计我还全然不知。”
“可是女皇……”公公阻止了他,“女皇,大皇女殿下已经被隔离了,园子里的人暂时都不能出来,而且,您不觉得现在正是考验二皇女殿下的时候,日后能否成为储君,一统天下,如今就该让二皇女殿下好好的磨练磨练,老奴相信一个皇女还是难不住二殿下的!”
“但愿如此吧!”女皇叹气,怅然的看着天空。
五日后,邀月的吸功大法还差三成就到了最后一层,这个时候皇宫里所有人都对大皇女的寝宫里的人躲得远远的,就连御厨每日依照吩咐做出菜后,也是等御医来领走,自己不会亲自送去,每个人贪生怕死的本性都在这个时候显现了出来,这段时间除去邀月那不懂事的九皇弟夜阑偶尔会来看看邀月,其他人几乎都好似皇宫里就没这个大皇女的寝宫的存在。
就在邀月练功的这种非常时期,二皇女蒙着面纱,全身全副武装的像企鹅一样的出现了,“参见二殿下!”院子里的男仆都跪下。
“容之参见二殿下!”
二皇女看了一眼容之,轻笑,之前邀月没回来之前还是一副死人模样,这几日就开始变得滋润了,“容之,你瞧瞧你,才做了大皇姐的侍郎没几天大皇姐就被贼人追杀,现在才回宫又得了天花,你该不会是天生的克妻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