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 > 第一百零七章 打入冷宫
    这一刻,飓风在吹,大雨在下,她笑着做了件对得起沧桑对得起大地的事。她做到了,将孩子亲手送到啵啵手中。

    太子一声令:“来人,将她拿下!”

    跟随来的数十名护卫拔剑冲向渔歌夫人,将她困死在圈里。

    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啵啵腾云驾雾,冒着大风大雨带孩子离开了。

    太子摆动明黄的衣袖急急跑出来,不见了孩子,狠狠瞪着恃宠而骄的渔歌,遂命将胆大妄为的渔歌夫人废除一品夫人的封号打入冷宫,永世不得翻身。

    太子妃恶劣发笑,看着屋外风雨大作,渔歌夫人被抓,心情无比痛快,犹如狂风暴雨铺卷着深林中的树木。那孽种即使是太子又能如何,孩子一没,这样一来什么事都死无对证,正合了太子妃的心意,免得她再费口舌。

    飞在云端中的啵啵,谨慎躲开一道道劈来的雷电,或许是被雷电吓到了,怀里的婴儿哇哇大哭。

    孩子的哭声催促着啵啵加快飞行的速度,争取能尽快找到主人,好让孩子与他团聚。

    不料前方一团诡异的黑烟袭来,迫使啵啵停下飞行的脚步,那团黑烟张着两只灯红的眼,迅速游来紧紧环住啵啵的身体,犹如毒蛇缠住他的双手双脚,将他高高举起来,野蛮卷走他怀中拼死护住的孩子。

    啵啵运出最后的力气施法,游动的湖蓝色光芒自手心未发出,即被那团黑烟吞没。唔唔发出沉闷的叫声,双眼覆上了无尽的黑夜,脑海中的意识被大雨打得不见。

    季夏的滂沱大雨打在屋檐上,生完孩子的暖酥身材依旧姣好似曼妙的少女,轻盈立在朱红的长廊下,雨水打湿她朴素水蓝的襦裙。

    暖酥抱紧微凉的手臂发呆,不施粉黛的脸平平淡淡,没有悲伤。

    长耳挥手便是一掌抽在暖酥脸上,狠狠骂道:“小贱婢,竟躲在这儿偷懒!”

    暖酥被打了一耳光不愠不怒。自她修养了足月,太子妃便求了殿下将她赐予她作奴婢,也就是现在,她成了太子妃的奴婢暖儿,最低等的奴婢,每日每夜为尊贵的太子妃端茶倒水,做各种没人做的苦活累活。有时还要替她与太子守夜,暖酥站在门外听着,心里不是滋味,却还要喝着西北风一字不落地听进不浊的耳里。

    若道心里没有仇怨那是骗人的,她肚皮那朵丑陋的疤痕还在,身上的每一处鞭痕都还在,尽管淡淡的,看不甚么清晰,犹如雾中看花,可她都记住了,深深刻入心里。

    其中身上那一百九十九条伤痕是太子妃给的,那块烙印是太子给的,素儿的命是太子妃夺走的……

    暖酥不想回想起曾经那些苦不堪的记忆,轻吐口薄气。人活着总比什么都好。尽管不公的命运在苦在悲,在怎般待她不好,但老天还是慈悲怜悯她,将她的骨肉送出险恶的皇宫。这一点是她上辈子烧香拜佛求来的福分。

    “去准备洗脚水,不然有你好受的!”长耳不气差遣她做事。

    暖酥低眉顺眼应是,打了半桶纯净的井水烧热,倒进洗脚盆里,并亲手试了试,这个温度的水极是柔和的不伤肌肤。暖酥双手端着不轻的木盆,脚步稳当,跨过高门槛,徐徐来到太子妃的寝宫。转过九转的精美镂空屏风,浓到刺鼻的香气扑面来,太子妃懒懒地倚在舒服的丝绸金梨榻上,案几上的精致糕点凉了不知几遍。

    暖酥稳稳将洗脸盆放在地面,没有一丝丝颤动,身体深深俯下贴着地,似在亲吻着不太干净的地板。

    “奴婢暖儿来伺候娘娘沐足了。”悦耳的声音自堆了小石子的溪水流出,听得人浑身舒服如沐春风。

    太子妃懒得发出声响,抬起脚尖,示意她过来脱鞋。

    灵敏的暖酥秒懂得太子妃举手投足的意思,便是经常伺候在太子妃身侧的长耳没有主子的口头示意,怕都难知道太子妃那动作是什么意思。是她人太愚蠢了,还是说暖酥太聪明了,不得而知。

    暖酥跪上去,柔柔的手脱去太子妃的绣花鞋,连着内袜一起脱去。还行吧,太子妃一日浴足两次,幸好没有脚臭味,暖酥受的住。

    木盆内点入两滴安神的玉花精粹,抓一把刚采摘的新鲜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撒入,玉足轻轻放入柔软的水中。软软的似踩在彩云上,那手更是软如酥拿捏着她脚底的每一处穴位。

    太子妃倍是享受,睁开凤眼,低低看着奴婢暖儿,笑问:“暖儿,你那时爬上殿下的床,是不是也是用这样的力度给殿下捏脚的?”

    便是女人,经由她的妙手一捏春立即回来,心都被她的素手捏软了。

    “娘娘折煞奴婢了,奴婢没那个福气。”暖酥含着深意的笑,她可从没有爬上太子的床,是太子自己恬不知耻爬上她的床。不用她勾引,太子自个儿愿在她的石榴裙下死。

    太子妃看着她翠额娇波的,莫名来了火,或许是嫉妒吧,哪个女人看见比自己美丽的女人不会来火的?太子妃可没那么大方,承认她人美,自我贬低。

    “混账东西!”不知太子妃哪根筋搭错了,玉足踢在暖酥的脸上,大劲儿将暖酥踢倒在地。

    暖酥趴地,青丝凌乱。即使她做的再好,太子妃亦永永远远不会满意。麻木的暖酥重新跪到她的脚下,卑微地请求她原谅:“奴婢知错,娘娘饶了奴婢一条贱命吧。”

    太子妃冷哼一声,汹涌的情绪定了定,划了划自己美如冠玉的脸,笑言:“也对,你是贱婢,不值得本宫生气。”气多了对她的身体和皮肤都不好。

    暖酥连连应是,表里不一。

    太子妃只觉得脚底硌了什么,怪不舒服的,命她:“你过来些,瞧瞧盆里有什么东西?”

    暖酥心底明镜儿般知她想做什么,亦不害怕,上前往洗脚盆里深探。玩心大的太子妃得逞,一脚将她的脑袋踩进水中。哗啦一声,暖酥整张脸埋进盆里,轻轻挣扎着。不为人知的是暖酥早已经憋了足足的一口气,嘴封了胶水,无缝可进,逆而太子妃的洗脚水没有流进她口中。

    太子妃爆发出如银铃幽魅的奸笑:“哈哈哈哈哈……”

    高兴的余角都流下泪珠,她这一生从未那么的高兴畅快过。

    她疯狂地大笑,似要把一生都笑够,暖酥暗里亦挽着唇深深微笑。

    一个明里,一个暗里;一个显露,一个隐藏。

    那能说会道的人占风头自然没错,可别忘了那默默无言装作哑巴的人才是真正比野兽可怕的。

    饱受折磨的暖酥活着走出了太子妃的寝宫,坚强的一滴眼泪没有流下,仅用了手帕轻轻拭去脸上的脏水,昂首挺胸回到自己住宫女房。

    一切不过才刚刚开始。总有一天,她会将这些痛都还回去。遂将脏了的手帕随手抛开,松花色的手帕犹如一片秋叶轻轻飘落在地。

    现如今的东宫一片太平与和谐,郑庆云带了厚礼相送,与太子妃姐妹相称。

    太子妃可没将郑庆云这个东西放眼里。晾着让她蹲了好一会儿,等她酸了腿,太子妃才懒懒唤她起来,并赐座。

    “谢姐姐厚爱。”郑庆云小家碧玉般坐上榻座。

    太子妃与她无话可说。

    她硬是找出两句闲话,惊讶道:“姐姐,你今日的气色可真好看,妹妹都要自愧不如了。”一个劲儿阿谀奉承太子妃的美。

    站在一旁听候差遣的暖酥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太子妃听着心里可舒服了,一码归一码,她可没有忘记当初那件事,至今在她脑海中犹新。

    “本宫怎么记得,那次是谁跑得比狗快,第一个落井下石的?”太子妃笑问她,双目睁得大大吓人的很。

    “姐姐说笑了,妹妹不敢。”郑庆云笑得尴尬。

    那次若不是郑庆云贱人跑去告她一状,她与太子之间是不会有隔阂的,她不会被太子打耳光,更不会中了流贱婢的计,险些害的她丢失太子妃的宝座。这两个女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太子妃有一气没一气往心里烧。

    太子妃明明警告她:“你不敢?不敢最好,不然你的下场只会像那两个贱货一样。”缓缓呷了一口琼浆玉液,修身滋补。

    “是,是,是!”郑庆云唯唯诺诺,捏了一把冷汗。

    太子妃柔声唤了手巧的奴婢来:“暖儿,去给郑夫人捏捏肩。”

    “是。”暖酥头埋进深谷,看不清眼底藏着究竟怎般的情绪。是恨或是哀?站到郑庆云身后,巧手捏着她的双肩。

    经年,暖酥记得清楚,手下的这人曾想致死她的孩子,笑着将她推入冰湖水里。暖酥捏着她的肩,愈发用力,恨得欲掐住她的脖子,掐死她个丧心病狂的东西。

    暖酥忍住了,故作冷静,心里实则疯狂。

    太子妃冷艳笑问:“妹妹,怎么样,可还舒服?”

    “舒服,舒服。”郑庆云频频点头,笑容僵硬,疼得敛眉,恨死对她怀恨在心的流暖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