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闻言微微一怔。
随即点了点头。
“好吧。”
姜青山跟了他这么久，本身现在又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他也不能把人家长期当随从使唤。
而且毕竟姜青山是个单身男子，长期留在府上也不合适，等琼瑶公主嫁过来府邸女子的数量可就多了。
当然。
最主要的还是没有理由将其留下。
……
练武有个好处，那就是体质会大幅度提升。
三品小宗师，接近二品宗师的境界，不仅仅让秦羽的实力突飞猛进，其身体素质也是大大提升。
这一点今夜的何青青体会尤为深刻。
数次被送上云端后，不堪鞭挞的她只能求饶，奈何秦羽还未尽兴，便将姜欣悦和两匹大洋马叫到房间，征战至天亮秦羽这才心满意足。
就这还感受不到丁点儿疲惫。
吃过早饭后，秦羽精神抖擞的去往大理寺。
呼延拔拓的威胁不复存在，决斗之日也没有定下来，秦羽决定做点正事，免得再被人弹劾。
乾武帝老偏袒他也不好。
将赵强召过来，秦羽问道：“谭波仲的同党查的怎么样了？”
赵强无奈的道：“大人，一点进展都没有。”
闻言秦羽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随即又舒展开来。
查不到也正常。
即便某些官员有问题，时间过去这么久了，该处理掉的尾巴也都该处理掉了，赵强又没有什么特殊能力，能查出个什么？
即便是他也没辙。
毕竟他也只能回溯一个人过去二十小时的时光。
但不查又不行。
秦羽问道：“调查了这么久，你可曾对某位官员产生怀疑？我们总得确定个调查方向不是？”
“这个……”
赵强皱眉思索起来。
片刻后说道：“要说怀疑的话还真有一人，乃是鸿胪寺左少卿牛有道，这个人表现的太清廉了。”
“太清廉了？”
“没错，就是表现的太过清廉。”
经过赵强解释，秦羽总算是听明白了。
这个牛有道平日里都穿着破破烂烂缝缝补补的官服，只有遇到重大节日庆典，或者是有外宾来访时才会换上一套相对看起来相对比较体面的官服。
就这套官服，也是洗的发白。
府邸很小，也就比京城的一般老百姓稍微好点。
仆人更是一个没有，府邸的杂务都是家人在做，平日里吃得只能用凄惨来形容，基本上顿顿都是萝卜大白菜。
偶尔才能吃一顿肉。
大乾官员的俸禄比起前朝不算高，但也绝对不低，以鸿胪寺少卿的身份拿到的俸禄，再穷也不至于把日子过成这样。
所以秦羽听完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查！仔细的查！但凡对某位官员产生怀疑，就暗中展开调查，现在咱们没有任何线索，只能用这种笨办法。”
“是，大人。”
赵强忙活了起来。
姜青山见没有给他安排事情做，上前问道：“大人，卑职做什么？”
“你……”
秦羽正要安排他去协助赵强，就在这时一个衙役跑了进来，躬身而拜道：“大人，有个案子恐怕得由您来查。”
“哦？什么案子？”
秦羽精神一振问道。
以他现在的身份，只有一些大案子才能惊动他。
他以为出什么大事了。
结果衙役说道：“昨日天狼国的呼延王子和其麾下近卫十余人夜宿快活楼，今日清晨离去时与快活楼的老鸨和娼妓发生口角，竟然杀了两人而去。”
听闻此言秦羽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堂堂王子在青楼听曲喝酒也就罢了，竟然还夜宿青楼，天狼国王室的脸真是被他彻底丢在了地上。
当然。
这不关秦羽的事。
重要的是，竟然还在大乾京城杀人。
这是一点都没有把大乾的律法放在眼里。
姜青山闻言也是怒不可遏，冷冷的道：“听你这么说必然是证据确凿，这个案子有什么好调查的？直接抓人便是，五城兵马司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吗？”
衙役一脸无奈的道：“按理说是这样，但他们不承认啊！五城兵马司的人没辙，说是只能交给大理寺调查。”
“哼！放屁！五城兵马司的主要职责的确是维持京城治安，但不是一点调查权都没有，他们分明就是不想趟这浑水！”
姜青山怒气冲冲的说道。
毕竟跟着秦羽做了这么久的官，这里面的行道他也略知一二，在大乾正在跟天狼国谈判的敏感时期，一旦将此事处理不好就可能会引起连锁反应误了大事。
到时候不好交代。
对此秦羽却是不能理解。
现在掌管五城兵马司的是苏柏山，按说以此人的性子不应该这么怂才是，加之他的父亲乃是苏天鹏那个老狐狸，岂能看不出天狼国外强中干？
岂能猜不出乾武帝的心思？
这时衙役继续说道：“谁说不是呢？将人送来的是城西兵马司指挥使，还想让他去请示苏柏山上来着，结果人家把原告丢下人就跑了，说是无须请示苏指挥使。”
秦羽闻言暗暗思量苏柏山是否知道此事。
姜青山则恼怒的道：“那也不应该就把这个案子直接丢给咱们大理寺啊，刑部是干什么吃的？这种案子首先考虑的不应该是刑部吗？”
衙役苦笑：“原告说了，正是因为刑部推诿此事，他们才被五城兵马司的人带到大理寺，说是秦大人嫉恶如仇肯定会接这个案子。”
“混账东西！这分明是将烫手的山芋丢给咱们大理寺，五城兵马司的人简直不当人子！”
姜青山愤愤不平的说道。
对此秦羽却是一点都不在意。
此时他甚至有些期待。
这这可是难得的收拾呼延拔拓的机会。
所以他无所谓的说道：“本官最不怕的就是烫手山芋，这案子咱们大理寺接了。”
姜青山还不解气，怒声道：“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五城兵马司和刑部对外软弱，欺负咱们大理寺！”
“好了，他们不软弱，怎么能显示出咱们大理寺的强硬？抱怨的话就别说了，去将你麾下那些衙役叫上，咱们去会会这个呼延拔拓。”
秦羽说道。
姜青山麾下的衙役，那可都是他江湖上的朋友，都是些心狠手辣的人物，可不怕什么天狼国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