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这么多年了，秦大人您可是第一个敢来来财赌坊查案子的，小的不想得罪您，只能如实相告了。”
掌柜一脸无奈的道。
得到确认，秦羽看向陈战。
“真的？”
陈战也是一脸意外：“我也不知道，我平日不是练武就是保护王爷，其他的事情一概不过问。”
掌柜笑呵呵的道：“大人，您是继续喝茶呢，还是……”
“不喝了，本官去趟王府。”
秦羽起身就走。
他不相信掌柜敢拿这种事情胡说。
既然是肃亲王的产业，那就不能乱来，得征得同意后才行，否则以肃亲王的性子后果不堪设想。
“大人慢走。”
掌柜的将秦羽送出赌坊，然后啧啧一声道：“这人胆子真是大，连士大夫都敢动刑，这是不跟天下权贵作对吗？”
很快秦羽便来到了肃亲王王府。
王管家已死不需要他入府查案，所以不能像以前那样随便入府需要通禀。
秦羽在寒风中足足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才被准许入内，被带到了一间奢华的厅堂。
当他见到肃亲王的那一刻，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原来的肃亲王身材魁梧壮硕，眼神凌厉而明亮，面色红润精气神十足，阳刚之气扑面而来。
现在的肃亲王眼窝深陷眼眶发黑，眼神暗淡脸色蜡黄，整个人瘦了一圈，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就像是得了一场重病。
没听说过啊。
上次两人见面至今也没多长时间啊。
“生个屁的病，本王身体好着呢。”
肃亲王白了秦羽一眼，朝炭火炉子靠近了点，拉了拉身上披着的虎皮披风，伸出手烤着火问道：“是不是本王的案子有突破了？”
好个屁！
身体肯定出毛病了！
秦羽觉得肃亲王在说谎，暗自吩咐系统回溯其过去二十四小时的时光，一心两用应答其问题。
“没有，不过下官现在要查的人，跟同福楼一案的幕后之人应该有牵连，需要王爷您的协助。”
“说。”
就在这时，秦羽突然脸色微变瞪大了眼睛，脑海中的画面……着实有些不好描述。
“嗯？怎么不说？”
肃亲王抬了抬眼皮问道。
秦羽连忙收了收神，苦笑道：“下官正在想该怎么说，这个事情可能有点坏规矩。”
说话的同时，秦羽暗暗加快了脑海中视频画面的播放速度，有些画面不宜多看。
肃亲王眼珠子一瞪：“直说就是了，本王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坏不坏规矩的等你说完了再说。”
“好，那下官就明说了，王爷，来财赌坊是您的吧？”
“没错，怎么了？”
“下官打听到冯志远之子冯浩波经常在您的赌坊赌钱，前不久欠下了三万两银子，听说以前也没少借贷，下官想查查他总共借过……”
“小子，你是想报复冯志远那老小子吧？把注意打到本王这里来了，你怎么不想想，要是本王真这么干了，以后这生意还怎么做？”
肃亲王打断秦羽，脸色有些难看，语气低沉的说道。
秦羽知道肃亲王的性子，没有隐瞒，坦诚的道：
“王爷说的没错，下官是想报复冯志远，但也不全是这个原因，冯志远明显是被人推倒明面上针对本官的，幕后……”
结果话还是没有说完便被肃亲王打断。
“别跟本王说这些，你可以去找其他突破口，坏规矩的事本王不干，否则以后谁还敢来本王赌坊赌钱？本王现在全靠这个赌坊赚的银子过好日子，你小子别砸本王场子！”
“这……下官知道了。”
秦羽无奈，只能点头称是。
见秦羽眼中还有些不甘，肃亲王提醒道：“你小子最好别胡来，来财赌坊的股东可不止我一个，还有随便能整死你的存在。”
闻言秦羽有些吃惊的道：“还有谁？”
“不该打听的少打听，赶紧走吧，本王还有事情要忙，还有，别忘了本王的案子。”
说完肃亲王便急匆匆的离去了。
秦羽神色变幻只能离开。
有资格跟肃亲王一起开赌坊的人，会是谁？
一深想，秦羽就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算了，算了。
这条线就放弃好了，现在只能看赵强能不能找到盐商的把柄，从卫健哪里得到点有用的线索了。
此事秦羽脑海中的画面还在快进。
他果断吩咐系统不再播放。
肃亲王为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变成这幅模样他已经知道了。
过去的二十四小时，肃亲王跟种马没有什么区别，一个接着一个的宠幸府中女子。
每次结束后，就有人奉上鹿血，或者是肉苁蓉、虎鞭、枸杞、人参等等，这样的大之物。
肃亲王时间很短。
但次数极为惊人。
那真是在拼命啊。
秦羽真有点担心他金晶人亡，就是一头牛爷扛不住这么造啊，毕竟不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了。
不过也能理解。
谁让肃亲王没个子嗣呢？
薛向明自然没有资格见肃亲王，在外面等着，见秦羽神色古怪的走出来，摸不准情况，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怎么样了？”
秦羽收了收神，摇头道：“肃亲王不允，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这一趟算是白跑了。
现在回都察院也没事可做，秦羽便前往大理寺，打算去找霍振东，将参事林敬调到身边。
这个林敬审问犯人还是有一套的，心思也细腻，诸如审问不甚重要的嫌疑犯，和查阅分析案卷这种繁琐的工作，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
葛天运那个参事，秦羽不想用，也不好用。
虽然秦羽官阶降了，但官职未变，大理寺的人倒是没有谁给他摆脸色，但也不像以前那样热情，很多人遇到他远远都避开，像是在躲瘟疫。
秦羽也不在意。
大朝会时他就明白自己严刑拷打孙坚的影响，远比他的想的要大，这些人肯定都觉得他背叛了自己的阶层。
说是阶层斗阵也不为过。
很快秦羽便见到了霍振东。
“秦羽啊秦羽，你不好好在都察院查案子，跑到大理寺来做什么？”霍振东一脸头疼模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