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们骑得都是最好战马,马车也是加固过的,这种天气,压根就不敢出行。

    ……

    诗酒栈内。

    陈行绝和雷晓月几番云雨之后,抱着她依旧是睡不着。

    雷晓月依偎在陈行绝的怀中,轻声细语道:“绝哥,你怎么了?为何事发愁?”

    陈行绝捏了捏雷晓月的腰肢,叹了口气:“我在想那个齐王,到底是不是如同贾巴尔说得那般?”

    “还有,他会不会因为贾巴尔而迁怒我?”

    雷晓月心疼地看着陈行绝:“绝哥,你害怕?”

    陈行绝哈哈一笑:“我会害怕?”

    “我陈行绝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雷晓月一只手搭在陈行绝的胸口上画圈,红唇轻启:“绝哥才不会害怕呢,我只是见你忧心,问问而已。”

    “那你为何事忧心?”

    陈行绝眉头微皱:“他的封地在北境,你也知道,北境那边,一直都很乱。”

    “按理说,他到了北境之后,北境在他的掌控下,根本不会和西域人接触。”

    雷晓月接嘴道:“可是贾巴尔竟然说他才是自己的靠山,说不定齐王屁股早就不干不净,和西域人搅合在一起了。”

    “再说了,北境那么苦寒,那齐王是脑子坏了还是怎么回事,还呆这么久?要是他一出生就在那儿还好说,这可是后来才去的,所以我猜测他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任务,才隐居在那儿。”

    陈行绝惊讶地看着雷晓月,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倒是看得通透啊。”

    雷晓月有些不好意思道:“绝哥为何这么说?你为何这么问呢?”

    陈行绝笑道:“我为何这么问?我想知道你为何会这么想?”

    雷晓月被他摸得浑身发软,可是却知道陈行绝还没聊够,便强忍着,而是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把玩着他的手指,轻声道:“绝哥,我是这么想的。”

    “以前齐王还没被发配到北境的时候,在百姓之间的口碑很是不错的。”

    “都说他是一位文韬武略的男人,只是不知道为何,先帝一直都不喜欢他。”

    “不仅如此,就连门阀世家也都不支持他。”

    “明明他才是最适合当皇帝的,可是那些门阀世家,却调转枪头去支持当今圣上。”

    说到这,雷晓月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拍了拍陈行绝的胸口:“绝哥,当着你的面说这些不太好。”

    陈行绝哈哈一笑:“无事,你说得也没错。”

    “当今圣上,的确不比那位齐王更加优秀。”

    “虽然我和陛下也有谈话,可是也不得不说,陛下是一位雄主。”

    “至少,比那位齐王,更加适合当皇帝的是齐王而不是当今陛下。”

    雷晓月问:“绝哥为何这么说?”

    陈行绝叹了口气:“因为陛下自己和我说过的,他治国,的确只有强硬手段,却无压制权臣,玩弄人心的本事。”

    “所以,大乾的国力,还是太弱了。这就是他治国不力的结果。”

    雷晓月问:“绝哥,如果你是齐王,你会如何?”

    陈行绝想也不想就道:“当然是不甘!”

    “明明都是一个爹生的,可是从小到大,所有的光芒都被弟弟给占去了。”

    “等到后来,皇位也是弟弟的。”

    “明明自己也有能力,却偏偏被赶到那苦寒之地,这一生都不能回京城。”

    “这种落差,只要是个人,都不会甘心!”

    “所以,按照你这么说,他不甘心,也是应该的。”

    “但是,不甘心,就能和西域的人勾结,造反吗?”

    说到这,陈行绝的眸光冷了几分。

    雷晓月却轻声道:“谁知道呢。”

    “绝哥你也说了,他那么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