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那陈行绝如今可是打了胜仗啊。”

    “他赈.灾救民,又击溃了董鲁山的二十万大军。”

    “如此赫赫战功,百姓们对他爱戴有加。”

    “若是这个时候,将他召回治罪。”

    “那百姓们会如何看待陛下?”

    “他们只会觉得,陛下是卸磨杀驴,是容不得功臣。”

    “这对于陛下的名声,对于大乾的名声,可是大.大的不妥啊。”

    “还请陛下三思。”

    项则怀这番话说完,不少文官都纷纷点头。

    “项大人言之有理啊。”

    “那陈行绝确实是有大功,若是贸然治罪,只怕不妥。”

    “是啊,如今西南初定,若是召回了陈行绝又将其治罪,只怕西南会再生变故啊。”

    “……”

    项则怀这番话,可谓是给陈行绝立下了赫赫功劳。

    若非陈行绝,之前蜂拥而来上京的几万难民,说不定还在吃树皮啃草根呢,又何来如今吃饱喝足一说?说不定上京都要乱起来了。

    若非陈行绝,如今那二十万董鲁山大军,说不定已经杀穿几个城池了,又怎么会乖乖待在西南之地兵败回国?

    若非陈行绝,如今西南官员,早就屁股尿流找上京要帮助了。

    钟太师也这么说道:“陛下,祭酒大人所言有理。”

    要不是陈行绝教他将小龙虾的办法解决难民,又解决农田危机,又解决当下的粮食问题,他如今早就愁死了。

    袁东君闻言,却是冷笑一声。

    “项大人此言差矣。”

    “功过岂能混为一谈?”

    “陈行绝确实是有功,这一点谁也不能否认。”

    “但,有功不代表可以抵消过错!”

    “若是人人都像陈行绝这般,仗着自己有功,便肆意妄为,做出这等残暴不仁之事。”

    “那我大乾律法,岂不是成了摆设?”

    太子也点头说道:“袁将军说得没错没错。”

    “太师,祭酒大人,你们不能如此。”

    “若是人人都像陈行绝这般,立了功之后,便如此行事。”

    “那我大乾,岂不是要乱套了?”

    九皇子更是计上心头,说道:“父皇,儿臣倒是有个办法。”

    “陈行绝立下赫赫战功,那是不争的事实。”

    “可他在西南,犯下过错,那也是事实。”

    “功是功,过是过。”

    “朝廷赏罚分明,才能长久。”

    “儿臣觉得,不如先将陈行绝召回,然后论功行赏。”

    “等赏赐之后,再治他的罪。”

    “这样一来,有功必赏,有过必罚。”

    “朝廷威严和律法都在,父皇更是英明神武,让人敬佩!”

    九皇子这话一出,不少朝臣都纷纷附和。

    “九皇子言之有理啊。”

    “如此一来,便可赏罚分明了。”

    “不错,陈行绝立下大功,该赏。”

    “但他犯下过错,也该罚。”

    “……”

    太师和祭酒大人闻言,都冷哼一声。

    这些人,是疯了吗?

    陈行绝这事儿,还没调查清楚呢。

    甚至连罪证都还没有找齐,他们便如此迫不及待了?

    钟太师更是毫不气地说道:“老夫觉得,九皇子此言,大错特错。”

    “你们都是我朝肱骨之臣,怎么能如此将律法视若无物?”

    “陈行绝这事儿,还没调查清楚,你们便如此迫不及待,莫非是在巴不得陈行绝去死?”

    太子闻言,顿时怒喝道:“太师,你放肆。”

    “本宫岂会害陈行绝?若非他如此行事,谁也害不到他肉上来。”

    “你包庇陈行绝,以前你还看不起陈行绝的,现在倒是奇怪了,莫非你们二人结党营私,早就暗通款曲了?”

    太师冷哼一声:“你心脏看见别人也脏,如今的陈大人,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行事有章法,不是以前那个陈行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