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沙哑声音道:“善人有心,但是我们不能进去啊。”

    “那些官员们,会殴打我们,让我们远离。”

    “想入城,还得交十两银子。”

    “我们连命都没了,哪里来的银子。”

    说完,呜呜哭起来。

    这一哭,全部难民都有感。

    哀嚎声一片。

    有些人已经枯槁到连眼泪都没了,纷纷说。

    “是啊,我们连命都快没了,哪里来的银子?”

    “我们连饭都吃不上,哪里来的银子?”

    “那些当官的,都不是好东西,他们只会吸我们的血。”

    “我们要是进去,说不定还会被打。”

    “算了算了,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吧。”

    一时间,无数难民开始诉苦。

    “是啊,我们根本无处可去。”

    “我们想投奔亲人,可是,那些官兵根本就不让。”

    “我们要是靠近了,还会放箭射我们。”

    “之前有个人,就是想去投奔亲戚,结果被射死了。”

    “我们现在,就是活生生等死啊。”

    “身手好的,就去山上落草为寇,身手不行的,就活活饿死。”

    “呜呜,大冬天的,路上全是冻死的人。”

    “我们这些人,迟早也会死。”

    “呜呜,我不想死啊,我还有孩子,可是,我能怎么办?”

    “……”

    难民们哀嚎声一片,诉说着自己的遭遇。

    陈行绝气的浑身发抖,他咬牙切齿,双目怒睁。

    他大声说道:“你们跟我走,我一定让你们进城。”

    “我看谁敢拦着。”

    陈行绝如今已经气急了。

    他压着怒火,可是,那怒火,已经在酝酿着,只怕下一秒,就要炸了。

    无数难民,看着陈行绝,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他们自动让开路,让陈行绝驾马过去。

    陈行绝打马在前,压着火气问道:“康阳,西南道的主领官员,是何人?”

    康阳说道:“回少主,是杨雄。”

    “杨雄?”陈行绝眯了眯眼睛,“他是西南道的县令?”

    康阳点头:“正是。”

    陈行绝冷笑一声:“很好,我倒是要看看,这个杨雄,是怎么对待百姓的。”

    陈行绝如今,压着火气。

    一路上,雷晓月和刘璋茂都不敢惹他。

    康阳都不行。

    康阳也只敢等陈行绝开口了,才敢接嘴。

    他们知道,陈行绝如今已经气急了。

    若是惹到他,只会让他更气。

    若是那火气到了临界点炸了,遭殃的就是他们。

    如今的陈行绝,就是一个炸药桶。

    众人一路驾马来到西南道城门。

    在大乾国,一座郡城除了有郡守,还有县令,县令主管主事的衙门。

    然后主事衙门下面管辖好几个小衙门,他们都处置不了的大事才会禀告县令,之后禀告郡守。

    他们加起来过百号人。

    而军营就是金刚营了。

    督军宋白,下面有都尉校尉和偏将小兵等。

    整个西南道都被宋白和杨雄掌握。

    他们下了死命令,不让难民进城,确实无人能够让难民进去。

    这些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因为他们将受苦受难的同胞都拒之门外。

    大乾国竟然日日都有人冻死饿死在路边。

    而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不是假话。

    陈行绝知道,要解决难民之事,必须要疏散,不能打压,更不能虐待!

    不然,揭竿起义频发,到时候,又是一个改朝换代。

    陈行绝忍不住爆了粗口:“他妈的,等老子回去,一定要弄死那两个畜生。”

    “我来打仗拼死攒军功,为的就是以后的神仙日子。”

    “你们一个个的,都要毁了老子的根基啊。”

    陈行绝恼火至极,在想该怎么收拾这些人。

    这时,忽然前面窜出来一群乞丐。

    这些乞丐竟然红光满面,身上还穿着棉衣,虽然有些破旧,可也不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