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气势,赢雅歌也见过。

    当初在文斗结束的时候,陈行绝也是如此。

    孙十五疯狂摇头:“不不,都是卑职自视甚高,是卑职的错,求您饶了卑职吧,以后我一定好好赎罪,绝对不会再犯!您若是不嫌弃,卑下可以为您做任何事,您将我当做狗都行,只要您不杀我。”

    他就像一条哈巴狗,为了活命,不得不放低身段。

    陈行绝只觉得可笑又可悲。

    此人是三皇子的人,竟然被自己抓住把柄后,又如狗一般摇尾乞怜。只要活命就行,他孙十五可以成为任何人的狗,认其他人做主子。

    这样的人,真是该死啊。

    “我身边不需要狗!”

    他要的是人才。

    不需要墙头草,这孙十五就是个人渣乐色,甚至将天狼军都给带坏风气的老鼠屎。

    留着他就是祸害西南军营。

    陈行绝冷冷地回眸看向那明镜高悬四个大字,一开始他以为只有衙门是如此的黑暗,哪里成想着军营都是如此呢?

    “身为天狼军校尉,竟然如此嚣张跋扈,真是丢尽了朝廷的脸面。”

    “本官今天就替朝廷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话音落下,陈行绝身形一闪,瞬间来到孙十五和李铁蛋面前。

    两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脸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整个人直接被抽飞了出去。

    “砰!”

    “砰!”

    两声巨响,孙十五和李铁蛋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满脸是血,狼狈不堪。

    周围那些长枪手看到这一幕,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孙十五!”

    陈行绝厉喝一声!

    “背诵大乾律法!军规!”

    陈行绝怒问:“任何人,无军令和令牌私自带兵出营该当何罪?”

    轰!

    孙十五还忘了这一遭。

    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哆哆嗦嗦,头也不敢抬:“是。.杀无赦!”

    陈行绝冷哼一声:“这么说,你知道啊,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

    孙十五狗爬一样过去,抱着陈行绝大腿:“大人,大人,我不是故意的,饶我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堂堂军中汉子,如今竟然如那无骨头之辈对着陈行绝求饶,真的是令人无法直视。

    怕死是人之常情。

    即使宣称自己不怕死之人,真到死前为了活命,做出什么情态来都无可厚非。

    陈行绝垂眸看着此人:“这样无令私自出营之事,你到底做过几次?”

    孙十五语无伦次,急切道:“没。.两次,不不不,三次,不不不,好多次,我也记不清了,大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大人饶我一命,我愿意为大人做牛做牛做马,鞍前马后!”

    他彻底慌了。

    如今在权力倾轧之中,他手中握着权利,为了赚取更多的银子,他以权以权谋私已经不知道多久了。

    而且次次都无人追究,所以胆子也练大了。

    在西南,他就是土皇上,捞银子,玩女人,没有,没有他不敢干的!

    陈行绝缓缓抽出长枪手的红缨枪,冰冷森寒的枪头抵在了孙十五的咽喉:“你说很多次,具体是多少次?”

    孙十五吓得浑身颤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说不出来了?”

    陈行绝淡淡道:“你回去吧,我不杀你。”

    孙十五先是一愣,随即大喜:“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他猛地磕头道谢。

    只要活着就好。

    至于其他的,他压根不在意了。

    “只要您让我干什么都行,大人,您说我上刀山下火海,我绝对不眨一下眉头!”

    陈行绝冷笑:“上刀山下火海就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