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他再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殿下若是不信,可以盯着我就是了。”
“我陈行绝,问心无愧!”
三皇子目光灼灼,依旧盯着陈行绝。
他知道,陈行绝是个极其聪明的人,想要从他嘴里套出真话,难如登天。
可是,他还是不甘心。
“你,到底有没有想过那个位置?”
这句话,问得极其隐晦,但是两人都心知肚明。
陈行绝放下酒杯,看着三皇子:“殿下,你呢?”
“你,到底有没有和太子一争之心?”
“难道,你就甘于在西南这一隅,了残生?”
三皇子深深看了陈行绝一眼,半晌,才缓缓开口:“不曾。”
“我无意于那个位置,谁当皇帝,都无所谓。”
“我只希望,能够让大乾百姓安居乐业,民富国强。”
陈行绝看着三皇子,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但是,从三皇子的眼神中,他看到了坚定和真诚。
若是如此,那三皇子,也不是最大的威胁。
想到这,陈行绝哈哈一笑:“殿下胸怀天下,令人佩服。”
“来,不说这些了,我们不醉不归。”
“今日,我陈行绝,愿意舍命陪君子。”
说到这,他拍了拍手,喊来小厮:“把你们这的花魁请来。”
好的青楼,必定是有人守在门外的。
陈行绝现在要人,立刻就能来。
之前的十名不过是庸脂俗粉,花魁或许还能观上一观。
小厮说:“好咧,爷请稍等,我们这就马上送牌子过来。”
过了一会,小厮就拿着牌子走过来。
上头还搞了红绸铺着,跟皇帝选妃似得,不得不说倒是挺搔人心的。
陈行绝扫了一眼,忽然,目光顿住了!
他赫然看到三个熟悉的名字。
白夭夭!
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陈行绝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忽然恍然大悟。
这不是莲香楼的花魁吗!
怎么她也来了?
难道是同名?
陈行绝心中疑惑,但更多的是好奇。
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个白夭夭,到底长什么模样。
“我就要这个白夭夭了。”
小厮面露为难之色:“这位爷,白姑娘是卖艺不卖身的。”
“她刚从京师过来,最多只能为您唱歌吟诗作赋。”
这小厮也是多嘴。
他这么说,就是为了让陈行绝尽兴,能够多给一点赏钱。
陈行绝哈哈一笑:“原来是京师来的,那就更好了。”
“我就要她了!”
小厮下去了。
过了一会,小厮回来了,可是面色却有点不对。
“爷,白姑娘不肯来。”
这句话一出,整个房间内的气氛都变得凝重起来。
三皇子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你说什么?她不肯来?”
他可是皇子!
竟然有人敢拒绝他的召见?
这简直就是打他的脸!
他和陈行绝是一道儿的,不给自己面子,就是不给皇室面子!
葳蕤楼也不想想,他们能不能撑得起这份怒火!
三皇子冷冷说道:“哼,她一个妓子,还敢拿乔?”
小厮身子一颤,吓得腿都软了。
他结结巴巴说道:“我、我再去请。”
陈行绝淡淡说道:“难道是钱少了?我可以加钱。”
小厮面色为难:“爷,不是钱的问题。”
陈行绝眉头一挑:“哦?那是不是她不想见我?”
小厮不敢回答。
这时,陈行绝带来的随从康阳说道:“爷,我去悄悄打听一下。”
过了一会,康阳回来了。
他走到陈行绝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陈行绝眼睛一亮:“她在葳蕤楼后面的楼阁里?”
康阳点点头:“是的,爷。”
陈行绝哈哈一笑:“有点意思。”
“我倒是要去看看,这个白夭夭,到底是什么来头。”
三皇子也急忙站起来:“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