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歌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而后淡然定开口道。
“我想我已经能够炼制出十成药效的尊化丹了。”
闻听此言，卫湘心头一震。
“十成药效？！”
虽然她很清楚李令歌的炼药天赋非常人可比，想要炼制出尊化丹也不难。
但尊化丹属于神品中阶丹药，想要炼制出十成药效，根本不是现在的李令歌能做到的。
“你确定？”
李令歌的目光落在了卫湘的红唇上，虽然他将仙液丹诀和药王经融会贯通，但是服药的方式并没有发生改变。
所以，即便是他炼制出了十成药效的尊化丹，也需要卫湘口服。
若是以往，他断然不敢用这种方式帮卫湘炼丹。
可如今两人只差最后一道屏障没有突破，他也就没有什么可避讳的了。
“你可以尝试一下。”
见他信誓旦旦的模样，卫湘并没有听出‘尝试’一下的言外之意。
她将手中的丹方递了出去，有些期待地说道。
“我等着。”
李令歌接过丹方，大致扫了一眼，然后很快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尊化丹还真是奇药。”
此丹的主药是火灵草，而火灵草的年份越久，药效也就越强。
五百万年份和一千万年份的火灵草，炼制出来的尊化丹效果天差地别。
卫湘看出了李令歌的心思，而后直接开口道。
“别想了，扶摇宗甚至是神庭，最多也只有百万年份的火灵草。”
说罢，她将找到药材摆在了桌案上。
“在这只找到一株三百万年的火灵草。”
她有些期待地看向李令歌身旁的药王鼎。
“你要用药王鼎炼丹吗？”
“丹道极致，何须鼎炉？”
李令歌体内《神液丹诀》运转，周身骤然浮现出一尊巨大的虚幻丹炉！
此炉通体混沌之色，炉壁铭刻着水火交织的古老道纹，三足如龙爪扣地，炉盖似天穹倒悬，赫然是药王鼎的投影！
“他……要以自身为丹炉？！”
卫湘骇然失色，炼丹之道，自古皆需鼎炉为媒，从未有人敢直接以肉身承载药力！
稍有不慎，便是经脉尽碎，神魂俱灭的下场！
“你想干什么？！”
李令歌只是淡淡一笑，忽然张开双臂，周身毛孔舒张，一股玄奥的吸力骤然爆发。
数十株神药齐齐震颤，化作一道道流光，尽数没入他周身的混沌丹炉虚影之中！
千年血参如赤龙咆哮，却被混沌之气瞬间绞碎，凝成一滴晶莹血珠！
九幽冥兰绽放幽光，却在触及炉壁的刹那，化作一缕至阴灵液！
天星砂坚硬无比，却在混沌之火的煅烧下，融为璀璨星辉！
药材入体，李令歌的肌肤表面顿时浮现出无数玄奥丹纹，时而如水流淌，时而似火燃烧。
他的五脏六腑仿佛化作丹炉内壁，经脉为火道，血液为灵泉，将万千药力尽数炼化！
卫湘霜眸微颤，她能清晰看到，李令歌的皮肤下似有万千星光流动，那是药力被淬炼到极致的征兆！
“凝！”
李令歌突然双手结印，体内混沌丹炉轰然收缩！所有药液在丹田处疯狂旋转，每一次转动都剔除一丝杂质。
九转之后——
“还不够！”
他猛然睁眼，瞳孔中混沌炸裂！
第十转！
轰隆——
一道紫色雷霆突然撕裂苍穹！
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转眼间，整片天空都被雷海淹没。
那不是普通雷劫，而是大道显化的丹殛天罚！
此刻，扶摇宗众人纷纷抬头看向天空。
大长老站在窗边，而后骤然看向五楼的方向。
“不好，李令歌在五层炼丹！”
二长老也立即反应了过来。
“他竟然又炼制出了十成药效的神品丹药！”
然而，两人看着五层也只能干着急，因为五层他们根本就上不去。
可是如果没人帮李令歌抵挡丹劫，他们根本就不敢往下想。
“李令歌，你快下来！”
“宗主呢，快去找宗主！”
“宗主被药王神尊叫去神庭了，还没有回来！”
……
“果然来了！”
李令歌感应到即将落下的丹劫，轻笑出声。
仙液丹诀可自行引丹劫淬炼丹药，神液丹诀自然也能。
“我的丹，岂是天道能毁的？”
卫湘感受到那恐怖的丹劫，心中顿时一紧。
别说李令歌，就连她都挡不住那丹劫。
“小心！”
话音刚落，以为时已晚，丹劫已经轰然落下。
紧接着，令卫湘窒息的一幕出现了。
所有劈落的雷霆，在触及李令歌身体的瞬间，竟被那枚在体内流转的尊化丹尽数吸收！
“以丹劫……淬丹？”
卫湘声音都有些发颤，这种炼丹方式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当最后一道雷劫被吞噬，李令歌周身突然迸发出万丈霞光。
每呼吸一次，就有丹香凝成实质的龙凤盘旋。
最恐怖的是其丹田处，那枚液态尊化丹蕴含的恐怖能量，让方圆千里的神气都在颤栗！
卫湘喉咙滚动，喃喃道。
“以己身为炉，以混沌为火……这才是真正的炼丹吗？”
虽然她没有看到丹药，但是刚刚的丹劫乃是十成药效才会产生的丹劫。
也就是说李令歌已经成功炼制出了尊化丹，而且十成药效的尊化丹。
更让她震惊的是刚刚的丹劫竟然直接没入李令歌的体内，以李令歌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承受得住神界的丹劫。
然而，李令歌做到了，而且毫发无损。
哪怕亲眼所见，她仍是想不明白。
“难道这就是你刚刚自创的神级功法？”
李令歌略微颔首，而后解释道。
“此法可保证炼制的丹药都是十成药效，而且不需要担心丹劫。”
闻听此言，卫湘瞳孔巨震，李令歌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所有的神品丹药都是十成药效？”
如果真的是这样，李令歌自创的神级功法比《药王经》更加强大！
相比卫湘的震惊，李令歌却是一脸淡然。
“理论上是这样，不过这种功法也有一个弊端，那就是服药方式有些特别。”
听闻这功法有弊端，卫湘这才算松了一口气。
不然一个刚刚学习炼丹几个月的家伙，就创造出了比药王神尊的《药王经》还要强大的炼丹功法，实在是太过骇人了。
“什么服药方式？”
李令歌淡淡地突出两个字。
“口服。”
卫湘上下打量着李令歌，却根本不见丹药。
“丹药在哪呢？”
“丹药在这。”李令歌指了指自己的丹田，“需要你用……”
在听完了李令歌的解释何为口服之后，卫湘直接愣在了原地。
只不过，脸颊越来越红，像是红透的水蜜桃一般。
“你、你怎么会想出这么奇怪的炼丹方法？！”
李令歌站起身，双手负后。
“所以，你准备好服药了吗？”
“别，你别过来！”
卫湘一步步后退，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
虽然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这一天来的太快了，而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她都不知道李令歌是故意的，虽然理智告诉她必须拒绝。
可是红唇微张，气吐幽兰，拒绝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的后背已经抵上了雕花窗棂，冰凉的触感透过单薄的衣裙传来，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李令歌的脚步没有停，那双总是含笑的眼睛此刻却深不见底。
“有！”她凑到卫湘的耳旁，“阴阳相交之道亦可。”
腾！
卫湘的头顶立即升起一团白色的蒸汽，她的脸颊红得好似要滴出血来一般。
李令歌靠得太近了，近到她能闻见对方身上淡淡的香气，近到她能数清那浓密睫毛下的每一丝笑意。
“不行，这绝对不行！”
卫湘的声音细若蚊呐，与其说是拒绝，不如说是羞怯的呜咽。
她的手指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襟，指节都泛了白。
李令歌轻笑一声，忽然对着她敏感的耳垂呼出一口热气。
那温热的气息钻入卫湘耳中，像一滴蜜糖落入心湖，激起一圈圈酥麻的涟漪。
“你也不想这么十成药效的尊化丹就这么浪费了吧？”
李令歌的声音带着蛊惑的韵律，让卫湘的睫毛猛地一颤，一双美眸泛起丝丝雾气。
她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被那灼热的视线一点点融化，更可怕的是，她的双手仿佛被人操控了一般，竟不受控制地向前探去，捏住了李令歌腰间温润的玉带。
“我、我……”
她的声音支离破碎，连耳尖都红透了。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我不是想吃……只是不想浪费丹药。”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她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天知道她堂堂弑神者，为了恢复修为竟然会沦落到做这种事情。
李令歌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重重点头，立即附和道。
“最后一次。”
他故意将每个字都咬得极重，温热的唇瓣几乎擦过卫湘发烫的脸颊。
卫湘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一道巨大的阴阳笼罩在了双膝跪地的卫湘的脸颊上。
此时的卫湘还不知道，有些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一盏茶过后。
唔——
丹药入喉的瞬间，卫湘浑身猛地绷紧。
尊化丹化作一股滚烫的洪流，从她咽喉直坠丹田，随即轰然炸开！
她不受控制地弓起身子，十指深深陷入李令歌大腿。
体内灵力如同被点燃的火山，狂暴的能量顺着经脉奔涌肆虐。
每一根骨头都在震颤，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
与此同时，她的修为正以恐怖的速度攀升。
神君二重！
神君三重！
神君四重！
四周的神气形成肉眼可见的漩涡，卫湘长发无风自动，发梢竟泛起冰蓝色光晕。
药效并未就此停止，卫湘体内传来琉璃破碎般的脆响——神圣境！
此时的药效才发挥了三成！
神圣一重！
神圣二重！
神圣三重！
……
神圣九重！
当最后一丝药效融入经脉时，卫湘缓缓睁开眼，眸底有冰蓝色星河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