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一对眼,是真的!
金丝楠木!
一时间,我们激动得无以言表,全都凑到那小洞边上,往里看,生怕错过这等好东西。
“好了,响子你让开,换我看看,我还没见过金丝楠木呢。”
“汤老弟,你这样堵在口子上,就不仗义了啊。”
“你俩看够了没。”
我一把按住两人肩头,将自己的脑袋挤进去。
金色传说!
还是头一回见这东西,可给我稀罕坏了。
下边的胖子看着我们人挤人,一时觉得无语。
他咳了两声,发现没人理他。
“行了行了,几个没出息的,还没看够啊?”他拉长嗓音喊了一句。
“真是金丝楠木,拍下来给我瞧瞧。”
我这才回过神,掏出手机对着小洞里头照了照。
咔嚓。
确认拍到那点金色之后,将照片发给了胖子。
胖子收到照片,两根指头不停地在手机上往外扩,将照片放到最大。
只见黑色的木头中心,横着一点让人无法忽视的金色,如流金一般的质感。
金丝楠木平常颜色发乌,遇油遇水才会露出原本的金色。
想必是那些铲漆的水渗透进去,让金丝楠木露出了原本的光泽。
胖子摸了摸脑袋,这就奇怪了。
孔家以前可以说是财大气粗,要真是金丝楠木,也不能只有中心那么点儿吧。
还记得几年前来孔家吃饭,那屋顶的金丝楠木可是实打实的,比他大腿胳膊还粗。
胖子收好手机,抬头看着屋顶的三人。
“你们三个在上面好好待着,我进门问问去。”
“别乱动,真要掉下来够你们喝一壶的啊。”
说完,胖子就进了小门,噔噔噔往楼下跑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想着,他大概率是去问孔富民去了。
这会儿的太阳真是热得离谱,本来就汗流浃背,没一会儿脸皮就晒得发疼,口干舌燥的。
我将衣服往上一掀,可吹来的风都是热的,没有半点凉意。
热死个人。
现在还是初春呢,真要进入夏天那我可怎么活?
我在心底暗暗祈祷,最好在夏天来临之前,离开这里,否则我会被晒成人干的。
“来,你们喝水,冰水都化了。”汤兴业这才想起自己之前拿上来的水瓶,看到冰都化了,顿时哀嚎起来。
这种好东西,不早点拿出来!
我忍不住吐槽了他一句,随后毫不气地从他手中抢了过来。
瓶身上还挂着水珠,一握住,水珠就顺着手腕往我胳肢窝滑,凉得我一激灵。
喝了一大口,水还有些凉,非常提神醒脑。
随后,把瓶子递给余正。
他早已忍不住,咕咚咕咚了好几下,瓶子里的水一滴都不剩了。
你也水牛!
汤兴业哇了一声,眼巴巴地看着空瓶子:“好歹给我留一点啊!”
“那敢情好,我就是属牛的。”余正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这对他来说是夸奖了。
汤兴业顿时感觉到绝望,他就不该把水拿出来,应该偷偷躲着喝。
现在倒好,一口都没喝上。
就在这时,下边的大门被打开了,胖子走了出来,扶着膝盖大口喘息。
“你们…呼…呼…现在…呼…把里头那…挖出来,挖一根就够了啊。”
“还有其他的,也检查一下,看看…呼…是不是都是这样。”
他艰难地说完这两句话,便靠在门边,喘得怎么也停不下来。
咋几步路的功夫,喘成这样?
我的脑门上出现了个问号。
但也没时间多想,赶紧照着胖子说的做。
先是将木头给挖开,外边一圈黑木十分脆软,没废多少功夫就基本剥完了,露出里头一根两指宽的金色木条。
我们分成上中下三端,小心翼翼地将金丝楠木捧出,生怕它有个什么闪失。
将它交给胖子之后,胖子就带着木头小心翼翼下了楼。
我们则是把其他木头都敲开一些,发现情况都差不多,里头的金丝楠木还真不少。
只不过,为什么会藏在里头呢?
下了屋顶后,我连忙将这个情况告诉了二楼的胖子和孔富民。
看来孔建国确实没说谎。
孔家祖上,确实阔过!
孔富民听完,双眼突然瞪大,进而变得异常的兴奋,喉咙里嗯嗯啊啊的,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可他哼唧了半天,我们啥也听不懂,只能干瞪眼。
“好了老孔,看来你的东西还在,你就八百个心,至于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们吧。”
胖子拍了拍孔富民的肩膀,语气温和地说道。
听到他的话,原本激动的孔富民也慢慢冷静下来,“嗯”了一声就没有再动了。
胖子招招手,示意我们一起出去。
我们跟在胖子屁股身后下了楼。
卢老早已经做好法事,抱着酒葫芦坐在檀木躺椅上,双脸酡红,闭着眼睛呼呼大睡,不时发出点呼噜声。
我注意他脚边有几个酒瓶子,看着都是回春香的酒。
看来这次不是空手来的…把酒也都带来了…
酒的形状各异,显然,虽然都是回春香的酒,但种类也是各不相同的。
“响子,你干啥呢?”汤兴业从旁边叫了我一声,捅捅我的胳膊。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迈出步子跟着他们一起回了房间。
此时,胖子把这里的情况,转告给了孔建国。
孔建国听到这个消息后,顿时间心率飙得飞快。
病房里,一阵鸡飞狗跳后,最终在护士小姐的介入下,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孔建国转了视频,在看到金丝楠木那一刻,直接泪崩了。
他就说自家有钱,屋顶都是用的腕粗的金丝楠木,现在居然变成那么小点儿。
这个完全不应该啊。
胖子也点点头,确实不应该。
“这件事就交给我们来查好了,大头,你在那边怎么样?”
胖子问了一嘴,可视频里,坐在窗帘后边的袁雄就跟听不到一样,面无表情地看着远方。
连叫了好几声,他都没有回头。
最后还是孔建国艰难起身,碰了袁雄一下,他这才机械地转过头来。
胖子问了几句,袁雄含含糊糊地回答了,可说话总像是舌头含在嘴里似地。
总感觉不对劲。
胖子不禁有些担心,开始询问他的状况。
大概是没休息好。
袁雄这么说,胖子也就没多问。
“大头你也真是,有看护还不放心。”胖子嘀咕一句。
袁雄嘿嘿笑了两声,“偶唔放心啦,医森说照现在滴速度,建国阔以回家保守治疗,偶过几天就肥来啦。”
听到他这么说,胖子这才放心下来。
望着眼前的金丝楠木,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摩挲着下巴片刻后,突然灵光一闪。
“这金丝楠木的情况,和袁叔切开那块玉石的情况,有点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