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艺峰，那可是修真界最顶尖的势力之一。
就连这样的庞然大物，都要敬畏三分？
“那...那我们玄月门...”
“你觉得呢？”司马明冷笑一声，“若不是我早就提醒过你，此刻我都想一掌拍死你。你可知道，你这一次不仅害了玄月门，还差点连累我百艺峰！”
山风呼啸，吹动他的衣袍猎猎作响，远处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身旁几位长老神色各异，有人面露忧虑，有人暗自摇头。
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老叹了口气，手指微微颤抖：“这一切，都是那商霄自取其祸啊。”
“一个小小的玄月门宗主，竟敢得罪那等存在。”另一位长老低声附和，眼中闪过一丝惊惧，“简直是自寻死路。”
商霄脸色更加难看，额头上的冷汗不断滑落：“司马宗主，我...”
“你还是想想该如何自救吧。”司马明挥了挥手，转身欲走。
“宗主！”商霄猛地跪倒在地，“求您...”
司马明脚步未停，带着众长老渐行渐远。
商霄跪在地上，双手紧握成拳，懊悔的情绪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好好查探清楚对方的底细，而不是贸然出手。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既然必死...”商霄缓缓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那就死在玄月门吧。”
他取出最后两张千里传送符，手指微颤。
符纸上的灵纹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这是他最后的退路。
一路疾行，商霄的心情愈发沉重。
这一来一回的时间，玄月门恐怕已经...他不敢继续想下去。
然而当他赶回玄月门时，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愣在原地，仿佛被雷击中一般。
玄月门不仅完好无损，就连战斗的痕迹都消失不见了。
青瓦白墙依旧，庭院中的花草树木甚至比往日更加繁盛。
“究竟发生了什么？”商霄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小心翼翼地潜入大殿，却见一幕更让他难以置信的场景——
苏明正悠闲地躺在首座上，而玄月门老祖宗韩天明则站在一旁，殷勤地为其捏肩。
那位向来高傲的老祖宗，此刻却像个普通仆从一般谄媚。
“主人，力道可还合适？”韩天明笑容可掬地问道，那神情，就像是在伺候自家主子一般自然。
苏明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方才那惊天动地的一战，本该以玄月门的覆灭告终。
可谁知这老家伙竟如此识时务，二话不说就跪地求饶，还立下天道誓言要为其效力。
不仅如此，韩天明还当场斩杀了几个得罪苏明的长老，以表忠心。
这一系列操作，直接把苏明给整懵了。
不过仔细想想，收服玄月门似乎比毁灭它更有价值。
至少不用担心有漏网之鱼日后找麻烦。
而且有了天道誓言的约束，也不必担心他们背叛。
就在这时，玄月门老祖宗韩天明眼神一凝，手掌朝虚空一抓。
商霄还未反应过来，就感觉一股巨力袭来，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般被扔在了苏明面前。
“主人，这逆子已经抓到，您看该如何处置？”韩天明恭敬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献媚。
商霄趴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老祖宗。
那位平日里威严十足的存在，此刻竟如此轻易就背叛了自己。
玄月门老祖宗韩天明见状，连忙传音：“认罪求饶还来得及，总比死了强。”
这一刻，商霄终于明白了什么。确实，能保住性命和宗门，当个奴仆又如何？
他重重地磕了个头，额头撞在地面发出闷响：“前辈，是商霄有眼无珠，冒犯了您，还请恕罪。”
韩天明见状松了口气，连忙向苏明求情：“主人，这逆子虽然该死，但若能为您效力赎罪，或许...”
苏明沉吟片刻，目光在商霄身上扫过。
让他死，不过是举手之劳。
但若让他当条听话的狗，倒也不错。
“可以。”苏明淡淡开口。
商霄如蒙大赦，立刻立下天道誓言，宣誓效忠。
誓言成立的瞬间，一道金光闪过，他的命运从此与苏明绑定。
“起来吧。”苏明语气平淡，“玄月门的善后工作你们自己处理。”
他取出一枚储物戒指扔给韩天明：“有事我会通知你们。”说完，便带着陈烨离开了大殿。
“恭送主人！”韩天明和商霄恭敬行礼。
商霄若有所思地望着眼前的储物戒指，一脸茫然。
晨光透过窗棂洒进大殿，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殿内气氛凝重，连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老祖，我还是不明白。”他抬头看向韩天明，眼中满是困惑，“我们玄月门损失惨重，还沦为他人奴仆，这哪里是什么福分？”
韩天明站在大殿中央，一袭青色长袍随风轻拂。他负手而立，目光深邃，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殿外传来弟子们习武的声响，却丝毫无法打破殿内的沉寂。
“打开储物戒指看看。”韩天明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期待。
商霄依言照做，一缕灵力注入戒指。
当储物戒指中的物品映入眼帘时，他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双手微微颤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老...老祖...”他的声音都变了调。
韩天明原本想训斥他大惊小怪，但当看清储物戒指中的东西后，连他这个活了数百年的老怪物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我的天！”
储物戒指中静静躺着四本功法玄技，每一本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古朴的封面上，那些玄奥的符文仿佛在跳动，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压。
这哪里是普通的天阶功法，分明是王级中的巅峰存在，甚至可以与皇级功法媲美！
韩天明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他们玄月门引以为傲的天阶功法，与这些相比简直就是垃圾。
殿内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凝重起来，两人的呼吸声越发急促。
“现在你明白了吗？”韩天明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算是因祸得了福！”
他在殿内来回踱步，长袍翻飞，“你以为我为什么会选择臣服？那四百米的巨刀中蕴含着何等恐怖的力量，你可知道？”
“那种层次的存在，若想灭我玄月门，不过是抬手之间的事情。”说到这里，韩天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后怕。
商霄听得心惊肉跳，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之前为了司徒月得罪苏明是多么愚蠢的行为。
若不是老祖及时认清形势，恐怕玄月门早已灰飞烟灭。
“老祖高明！”他由衷感叹。
韩天明摆了摆手，语气缓和下来：“江湖经验罢了。修行之路不仅要看实力，更要懂得审时度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