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无垠的如龙江上,一片风平浪静。
也不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还是天真的佑如今的大虞,让如龙江都在这时候进入了平静的阶段。
反正如今如龙江上的来来往往的船只,带着的都是一副天下太平的安心神色。
“赵管事,如今距离下龙府已经不足千里,咱们也能放松一些了吧?”
一支庞大的船队最前方的一艘船上,两名修行者站在船头眺望着远处不见尽头的海面。
如龙江今晚平静的仿佛明镜,远处升起的明月映照在大江之上波光粼粼,一切梦幻的仿佛童话。
而这也不可避免的让负责守卫整条船队的修行者们产生了一丝的懈怠。
“不行。”
仿佛一直在欣赏月色的赵管事微笑着拒绝了身边属下的恳请。
“虽然只剩下一千里了,但是这一千里难道就不需要时间了?
一夜的时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就在赵管事想要继续说什么的时候,忽然他们的身后似乎传来骚乱声。
他们连忙回过头去,就看到远处的船队似乎被一道阴影笼罩。
顺着那阴影,他们抬头望向天空,就看到一艘仿佛山峦一样的巨船正从他们的头顶缓缓飞过。
“那是……”
看着那可怕的巨大船身,赵管事等全部呆立在原地。
巨大的仿佛山峦一样的船只,缓缓的漂浮在空中从他们的头顶滑过。
那一片投下的巨大阴影,更是让整艘船仿佛一片乌云一样,让所有看到他的,被他的阴影笼罩的人心灵上也蒙上了一层阴影。
这是什么可怕的灵船,居然如此庞大,它飞行一次,又得消耗多少灵石?
谁这么豪奢,居然建立如此巨大的灵……
等等!
那又是什么?
正在众人极力通过船底辨析这艘巨船的归属时,一人眼尖看到了船底的一个身影。
那是……
只见一个身着朴素袍服的老者,正站在巨船底下单手擎天。
他那一只举高的手紧紧的贴在巨船的龙骨上,仿佛正用一手之力托举着整艘巨船。
难道这巨船不是灵船,而是被这老者托举着飞行?
众人的脑海中忽然闪过这么一个似乎有些荒谬的念头。
不,不可能!
这得是多么强大的人,才能托举这么大一艘船啊。
再者说了,有这种实力的人,谁会干这种没品的事情啊。
这也太丢一名强者的身份了。
一定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在众人的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巨船缓缓飞行,超过他们缓缓飞向远方。
一直等到巨船都飞到地平线附近了,他们才看清楚了巨船的全貌,然后……
看到了那挂在巨船之上的大纛。
镇江!
瞬间本来就压抑的众人,心头更是一沉。
巡视整个如龙江的镇江大军的船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他们为什么会飞行在空中?
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镇江大军的船!”
有人将船只的身份说了出来。
整个商队瞬间变得沸腾起来。
不是兴奋,而是恐惧。
镇江大军不会擅自出动,出动必然是有其目的。
而且,他们就在前方……
“赵管事,我们是不是……”
赵管事身边的人立刻紧张的看着赵管事。
镇江大军出动,前方必然有可怕的事情正在发生。
他们……
他们还前进吗?
“命令所有船只即刻降帆抛锚,停止前进!”
赵管事反应过来,立刻做出决断。
“是!”
船只开始剧烈的晃动,而赵管事却站在船头继续眺望着远处的大船。
他现在相信,那个人可能真的在托着巨船飞行了。
可是前方到底发生什么了?
以至于让镇江大军的船只都要如此着急的赶过去?
“所有人注意,向两侧退避,不要堵住江道。”
“是!”
船只缓缓移动,而赵管事也联系上了自己的东家。
“镇江大军的船只被人托举从天上经过,那上面挂着的是镇江大军的大纛?”
下龙府内,万宝商盟中,苏盟主收到了最新的消息。
万宝商盟的生意遍布整个江南郡辐射周围数个郡。
镇江大军的飞船也没有避开任何耳目,他们的人也看到了。
“能悬挂镇江大纛的只能是镇江大军的大帅船只,也就是说那个托举船只飞行的人极有可能是岳松涛。
也只有他的功法特殊,可以在如龙江上获得源源不绝的灵气,才能做出托举一艘巨船飞行这么远的距离。”
放下情报之后,苏道盟也不由得有些感慨。
“盟主,那咱们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
速到门疑惑的看着身边的副手韩世同。
“朝廷都将镇江大军派来了,那咱们该怎么自处?”
这次,韩世同再无法像之前那样淡定了。
那可是如龙江的镇江大军,威慑整个如龙江沿岸数十个郡和军州的庞然大物啊。
“怎么办?凉拌呗。”
苏道盟慵懒的笑了一声,对于即将到来的镇江大军没有任何的忌惮。
“盟主。”
韩世同还是有些担心。
“呵呵,老韩,很多事情不要只看表面,镇江大军到来,可能跟你想象的并不一样。”
“盟主,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秘吗?”
韩世同震惊的看着苏道盟。
“谁知道呢?那事情明天再讨论,还是先解决今天的事情吧。”
苏道盟岔开话题。
韩世同也知道有些事情自己不宜过多打听,也就将这事情放在肚子里不再多虑。
……
“殿下为什么还不回来?是没有找到赵家的人踪迹吗?”
郡守府内,当和隐楼的通讯重新连接之后,邱郡守第一时间问的却是清亲王。
郡守府内现在高端力量极度缺失,他需要清亲王这位元婴强者坐镇。
“回禀大人,亲王殿下他,他……”
传讯的人有些犹豫。
“殿下怎么了?他难道受伤了?”
邱郡守激动的站起来。
“不,殿下他在陪着朋友玩耍。”
传讯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清亲王的行为,只能说了一个还算是中肯的回答。
“什么?”
听到这话,邱郡守惊讶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