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唐曌她不买水果，但是她带零食啊！
人的胃就那么大点，塞满了辣条薯片魔芋爽，就塞不下苹果香蕉猕猴桃了。
“那下次少买点。”蒋恒接话。
柳青岚打了个冷颤，“还是别有下次了。”
瞎立什么fg。
“哪天出院？”
他看了眼手机日历，“还有三天。”
其实昨天就能出院，但是他心虚所以又拖了几天。
蒋恒也低头看了眼手机，“最近忙这个案子大家忙得都脚打后脑勺了，到时候估计也没人有时间来接你出院。”
“我又不是小孩。”柳青岚悠闲地翘起二郎腿，“你现在有时间过来找我，人应该已经救回来了吧？”
“嗯，还没醒。”
一提这个他们头都大。
蒋恒把第二个苹果给他，拎着垃圾袋起身，“走了。”
柳青岚叼着被他塞进嘴里的苹果，说话含糊不清：“再见。”
“再见。”
监控中蒋恒的身影从柳青岚病房离开，再走入电梯中下楼。
江延川有些意外地摸着下巴，又给柳青岚发去了新的消息：“这么爱我？”
“滚。”
“你真冷漠。”他不恼，反倒是笑了一声，“跟我聊天，我告诉你这十年发生了什么。”
这个提议让柳青岚的心跳微微起伏了一瞬，但还是决定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NO。”
“那算了，期待下次见面。”江延川这次是真的切断了对他的监视监控，抬手招来助理，“87号计划暂停，重启时间......待定。”
他看着手机屏幕刚换上的屏保微微一笑，“你可别让我等太久。”
而柳青岚对他的全部打算与计划一无所知，正一脸郁色地盯着手机屏幕。
他就知道江延川绝对没安好心眼子！
如果刚才他和蒋恒说了实话......
结局他想都不敢想。
不过......江延川胆子这么大完全不怕留下痕迹，就足以见得他的技术高超。
柳青岚有些怀疑地看着自己的手指，难道自己也是？
不然很难解释他是怎么跟江延川玩得到一起的。
但他现在除了黑个监控，干别的也就那样。
还是得加快学习的脚步，争取把江延川踩在脚下！
谁让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回警局的车上。
唐旭透过后视镜看见蒋恒又摸了块糖塞进嘴里，“少吃点儿，再吃下去还没等心肌炎恶化呢，糖尿病先吃出来了。”
“那能怎么办？”蒋恒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连眼泪都打了出来，“困啊。”
“你困你就睡觉呗，又不缺你那俩小时的思考量。”可能是被他传染，唐旭也打了个哈欠。不过他要痛苦得多，还得保证看路。
蒋恒懒散地靠在座椅靠背上，“话是这么说，孙敏佳的杀人动机查出来了吗？我说的不是听见邹冶要杀她，她就报复反杀这么简单的理由。”
“嗯。”
“为什么？”
“开车呢。”
“长话短说。”
“除了要自保报复这种可能之外。”唐旭无奈地看了眼他，“邹冶把她治病的钱拿走给了小情人被骗了，孙敏佳卖房治病之后他在人做手术当天给人寄法院传票，要打官司要回属于自己的那部分钱。”
又是让人头昏脑涨的感情债，蒋恒捏着眉心，“然后呢？”
“没然后了，这些理由还不够她联合黑斗篷自保反杀邹冶吗？”
“够。”蒋恒长舒一口气，“但她怎么认识何平安的呢？何平安只是一个小型的互联网公司职员，甚至都不是技术骨干，是市场营销部门的普通职员。”
那他们的异氟烷是从哪里拿来的呢？
这种违禁......
不。
既然他们能搞到，那必定是有一种渠道可以对外流通。
化工厂，药厂，他们已经查过一轮......
虽然这种东西标成对人使用时管制严格，但是很多东西标成人用和兽用是完全不同的状态。
麻醉一条百十来斤的大狗，甚至一头牛，一头象......
“宠物医院和兽医院查过吗？”蒋恒微微激动，“去查！重点查邹冶，孙敏佳，何平安的交际圈中有没有人是在这种相关行业工作？”
唐旭把自己的手机甩给他，“没电就自己充，没充电线就拿我的手机打，别碍着我开车。”
真把他当吴桐声那个傻小子使唤呢。
蒋恒接过他的手机翻找吴桐声的电话，“我忘了。”
将这个想法传递给吴桐声，蒋恒才放空思绪看向窗外的景色。
说是放空，其实也没全空。
他在思考邹冶拿到麻醉剂的可能性。
如果是邹冶拿到麻醉剂......
他有必要拿足以致上百人昏迷的这么大批量的麻醉剂吗？
如果不是邹冶，那孙敏佳的可能性比他更高吗？
孙敏佳，一位人民教师。
先不说她会不会做这样的事，毕竟人在不理智的情况下不能用常理来看待。
单就她日常的行动轨迹，看病，买菜，做饭，运动......
比邹冶的可疑程度还要低，毕竟邹冶还跟邻居家的狗有点交道，去年过年还帮忙照顾了几天。
再说何平安。
他们对何平安的了解不多，但所有人都知道他讨厌小动物，有严重的动物毛发过敏症状。
什么样的人会为了他偷出如此大剂量足以判刑的麻醉剂？
除了他们三个人之外......是否存在着有第四个人的可能？
如果有，那这个人需要满足几个条件：
第一，生活在村子附近。
第二，不是本村人。
第三，与大型的动物养殖产业，或是动物医疗行业有关联。
第四，这条是蒋恒自己的猜想，和侏儒这个群体有些关系，甚至关系算不得差。
能够满足这些的人......
看来要再回去一趟。
黑色轿车在唐旭的怨声载道中往郊区驶去，“你这想一出是一出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蒋恒装作没听见，“前边儿右拐往里走，加油。”
“加个屁的油。”唐旭骂骂咧咧，“我今儿就多余心疼你们，我在局里翻档案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