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来佛祖再度朝着南瞻部洲的方向打下一道法旨给灵吉菩萨。
如今西行主持人的位置空悬。
文殊与普贤先前遭遇重创,已是无力争夺此位置。
然而在其余菩萨之中,这灵吉菩萨便是最为合适的存在。
当今取经人可都还没有归位。
……
流沙河。
卷帘大将端立在河岸之上,看着波涛汹涌的流沙河,一时间有些失神。
即便自己得到了高人传下的神通,能够镇压灵吉菩萨,使得威名震动三界。
可此刻的卷帘大将心中却是没有半分开心之意。
更多的是愤怒,还有无尽的迷茫。
“天庭已不容我,佛门视我为器物。”
“难道我卷帘只能落在这流沙河中占据一方,求个偏安一隅?”
卷帘大将喃喃自语道。
就在此刻,林天的身影再度从虚空之中浮现而出。
卷帘大将再见到林天时,先是一惊,然后躬身行了一记大礼。
比较先前的戒备,此刻卷帘大将心中只有敬畏。
态度也变得十分恭敬起来。
“小仙卷帘大将,拜见上仙!”
“多谢上仙赐下神通,大仙之恩,卷帘永世铭记!”
卷帘大将恭敬地说道
林天微微颌首,对于卷帘大将三百六十度的态度大转变,并没有感到任何意外。
“你现在无处可去,不如在这流沙河中精心参悟大道。”
“若佛门再度前来镇压与你,福陵山中自会有人出手相助于你。”
“天蓬如今也在福陵山中,你二人也有个照应。”
林天淡笑道。
流沙河距离那福陵山只不过千里之遥。
对于太乙金仙而言,瞬息间便可至。
卷帘大将心中思虑一二。
现在自己无法回到天庭,成了玉帝的弃子。
反而要是能在流沙河里修炼,不仅能得到林天这么一位来历神秘且造化惊人的大靠山。
还有那天蓬当做盟友,自然是一件好事。
“谨遵上仙法旨!”
卷帘大将恭声说道。
林天点了点头,朝着流沙河中一点。
滔天的法力席卷而出,顿时勾动五行之力,在汹涌的河底之下搭建出了一座辉煌的大殿行宫。
做完之后,林天看了一眼秦王宫的方向,两眼微眯,淡笑道:
“定光欢喜佛,终于让我逮到你了。”
话音落下。
林天身形便是化作万道流光消散在了天地之中。
“恭送上仙法驾!”
卷帘大将态度依旧无比尊敬,直到片刻后才站起身来。
并且十分遵旨林天的叮嘱,马上进入行宫之中开始专心修炼,寸步不出流沙河。
也只有不离开流沙河,才会让佛门感到稍许安心。
而不会直接派来一尊佛陀前来强行镇压卷帘大将。
也会让天蓬与卷帘大将都能得到继续成长的机会。
而此刻的秦国上空,已经是漫天佛光遮蔽。
天地间祥云万千,金莲百万朵,更是缥缈神圣的梵音响彻万里。
在如此圣洁的佛门异象之下,使得这秦国如同被化为了掌上佛国一般。
在秦王宫的御花园之中。
嬴政正依靠在栏杆上,手里不断朝着鱼池撒着鱼食,看着一尾尾肥硕无比的锦鲤争夺鱼食,脸上露出了笑意。
而身边伺候着的太监宫女,一个个却是看着天上的佛光,吓得脸色煞白无比。
他们心中虽是惊恐,也随着自家大王见识不少斩仙弑佛的大场面。
可如此异象,却是世所罕有。
金光仙也在这时赶了过来,看着嬴政悠闲自得样子,也是惊诧不已:
“小小年纪,居然是如此心气,怪不得能被师伯收为弟子。”
金光仙定了定心神,抬头看了一眼天上佛光,神色变得凝重了几分,说道:
“秦王,天上如此异象恐怕是那金身佛陀前来所致。”
“定是为了搭救观世音而来,不如先将他杀了如何?”
乌云仙拎着混元锤杀气腾腾地从虚空之中缓缓踏出。
在他这混元锤上,还沾染了不少金色的鲜血。
乌云仙拎着混元锤在咸阳城内大开杀戒,那些潜藏其中的佛门弟子都已被他杀了个一干二净。
被佛门功德池镇压了万年的愤怒与耻辱,只能用鲜血来洗刷。
“师弟所言极是,观世音作恶无数,如今留着也是无用了。”
乌云仙冷声道。
乌云仙乃是准圣境修为,更是截教随侍七仙之一,地位极高。
可偏偏这秦王嬴政乃是林天的亲传弟子。
而且嬴政所展露出的锋芒,也值得乌云仙尊敬。
嬴政见到二位截教大仙前来,将手里鱼食都撒在了鱼池之中,起身相迎。
“原以为这观世音在手,能让佛门忌惮一二,甚至拿出来好处。”
“可如今看来,却并不是如此。”
嬴政缓缓抬头看了一眼天上越发璀璨的佛光。
而被镇压在金光仙大手之中的观世音,此刻也觉察到了天上的熟悉气息,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疯狂嘶吼道:
“哈哈!是欢喜佛来也,尔等还不认罪伏诛!”
欢喜佛?!
听到这个名号,乌云仙与定光仙脸色皆是一变,可下一刻却是怒火燃起。
下一刻。
天上佛云滚滚而来,百万道璀璨佛光宛如银河一般从天上倾泻而下。
在那万道佛光之上,一尊身高万里的金身大佛,正笑眯眯地俯视着秦王宫内几道宛如蝼蚁般的卑微身影。
“千年不见,二位师兄风采依旧啊!”
定光欢喜佛双手合十,发出一声让人如沐春风般的和善笑声。
见到这导致截教大败的叛徒之时,金光仙与乌云仙难以压制住心中的滔天怒火。
金光仙怒声大骂道:
“住嘴!你这该死的叛徒,竟还有脸敢与我等师兄弟相称?!”
“若不是你,我等截教怎会大败,师兄弟们何至于成为封神榜上的傀儡!”
乌云仙脸色阴沉的可怕,只是掂了掂手里的混元锤,周身杀气流转。
嬴政也知晓当年一些封神秘闻,见两位上仙即将上头,忙道;
“二位当心!此贼恐怕有所算计!”
“他早已至我咸阳城,却是多日不曾路面,其中定有诈,不可中了他的激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