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些举子,全都义愤填膺,一脸的怒不可遏!
轰!
撞木落在地上!
拍拍衣衫灰尘,一众读书人跟着四位大儒,挤、入了府衙里中!
一群衙役当场傻眼了!
这三四百人,穿进士服的十多个,举人服的五六十,秀才服的一百多,其余也都是长袍!
三四百读书人,看着白裘染血的王渊,再看他唇角笑容,不由悲愤交加,有些泪水涌了出来!
明潭先生这是受了多少酷刑,身上才会流这么多血啊!
明明伤的这么重,见到了他们这些人,还要强颜欢笑啊!
怪不得能写出满江红—忆武穆、坐牢时能写出正气歌。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上则为山岳,下则为日星……天地正气在哪里,明潭先生竟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为天地立心、为生命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咱们这大业官场,配配不上明潭先生!”
“壮志饥餐慌虏肉,笑谈渴饮蛮夷血!明潭先生有如此不世奇功,朝廷竟永不取用,还要贪官如此折辱他,未免太让人寒心!”
“裴先正,你敢如此折辱明潭先生,等着遗臭万年吧!”
“草泥马,裴先正!”
许多读书人、流着泪,目眦欲裂瞅着裴先正,恨不得扑上去将他撕成碎片!
“渊叔,你怎么伤的这么重啊,这是非要至你于死地么!”
吕兆麟抹着眼泪,朝王渊扑了过去!
“……”
王渊瞠目结舌:他一点伤没受,这小子是知道的,现在哭的跟真的一样!
“别碰你渊叔,他伤的这么重,不能加重他的伤势!”
一把拉住吕兆麟,汪海天看着王渊,一脸悲伤抹眼泪:“对不起老弟,老哥哥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
王渊有些无语了:海天老哥,你这是光打雷不下雨,演技有些不过关。
“明潭老弟,你受苦了,我们一定为你讨一个公道!”
峦青、童古、九边三位老先生,全都咬牙切齿的表态了,目眦欲裂死盯裴先正,像是要吃人一样。
其余进士、举子、秀才、童生全都死死盯着裴先正,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样子!
几百道要杀人眼神,看的裴先正脊梁骨冒冷气,不过到了这一步,他也没有后退余地了,不得不硬着头皮从官位上起身,上前抱拳赔笑道:“见过海天先生、峦青先生、童古先生、九变先生、各位朋友,今日本府闭门审案,不便接受旁听,请诸位遵守朝廷王法,先行离……啊!”
砰!
一拳砸在裴先正左眼上,汪海天破口大骂道:“事无不能对人言,更何况审杀人命案,你关起门来意欲何为?想要屈打成招,栽赃陷害、颠倒黑白么!”
全场怔住了!
谁也没有想到,汪海天竟然动手了,打朝廷知府。
不过依海天先生的脾气,想想又在情理之中!
裴先正气的目眦欲裂:“你、你敢动手打我,我是朝廷命官,代表朝廷脸面……哎呀!”
砰!
又一拳砸在右眼上,汪海天不屑冷哼:“就你这种货色,鱼肉百姓、贪婪成性、徇私枉法,也配代表朝廷,老夫今天打你了,也是代表朝廷有正义之心的衮衮诸公教训你!”
两拳打着不过瘾,汪海天抬脚,又将裴先正踹倒。
“这等国之硕鼠,还留着他干什么,打死他啊!”
一些小童生、秀才热血上头,忍不住挤过去动手动脚。
这等国之硕鼠,也敢陷害明潭先生,不能饶了他!
更何况海天先生都动手了!
“老师……”
姚覆海、吕兆麟、薛梦龙去拉汪海天,也趁机砸下几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