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渊双眼一亮,欣赏的看着胡梦莹,她分析的很对!
不愧富县第一豪强掌门人,遇到问题不怕知道具体分析。
这眼神看的胡梦莹心头一颤,红着脸道:“不过,以这种方式破局,咱们这次要赔不少钱!”
“只要人没事赔钱算什么,以后赚回来就是了!”
王渊看着十多人道:“你们全都去找甲头,说我们出两倍价钱买盐!“
王四海一行人离去!
半个时辰后,十人折返回来,个个神情低落摇头!
王四海开口道:“渊哥,没有甲头敢买,都还是怕杨家!”
“再去一趟!”
王渊挑眉:“这一趟把价钱提到三倍,告诉他们谁若答应,立刻拟定契书、以黄金付款!”
十人再度散去!
又过半个时辰,十人再度折返,神情更加低落摇头!
王四海哭丧着脸:“甲头都很心动,但还是没人敢卖,还是害怕杨家威胁。渊哥,怎么办啊!”
“急什么!”
王渊正待开口。
突然一个畏畏缩缩的青年人凑上来:“公子可是要买盐,我这里面有盐,十万斤以下没问题,不要三倍价钱、只给市面上价钱就行!”
王渊冷笑:“别人都不敢卖我,你为什么敢卖给我,而且还要价这么低!”
“我这是私盐!”
青年人压低声音:“公子若是敢要,我可以帮你联系,官袋、盖戮一应手续齐全,可以安全出费仓!”
王渊蹙眉!
私盐,也是灶户熬出来的,就是没有官府的手续,不合法!
有了盐钞、盐引,只要运回富县,私盐也是官盐!
不过这运输途中,若出现问题,那就是大麻烦了!
而且看这人猥琐样子,不像是拿出十万斤私盐的!
青年继续道:“公子若是嫌贵,价钱咱们还可以商量,一斤再低你一文。公子,现在费仓没人敢卖你盐,除了买私盐你没得选!”
王渊冷笑着开口!
突然,一个声音大叫起来:“公子,不要相信他,他是个满嘴谎话的大骗子,专骗外地来的盐商!”
一个汉子抱着一个孩子跑过来,身后跟着两个汉子。
青年一见掉头就跑,嘴里骂骂咧咧:“姓费的、你特娘的不干好事,活该你们老费庄的盐井被采干!”
一听是骗子,二虎大怒要去追,却被王渊拦住,他看着汉子道:“孩子怎么样了,大夫怎么说!”
扑通!
汉子又跪了下来:“多谢恩公关心,孩子已经没事了,大夫给抓过药了,说吃三天就能好。”
“孩子没事就好!”
拉起汉子,摸摸了孩子额头,感觉高烧退了,王渊松了口气:“还没请教你的尊姓大名!”
“不敢,小人姓费,贱名牛槽,别人都叫我费牛!”
费牛一脸诚惶诚恐,又一指身旁两个汉子:“我是老费庄的甲头,这是我弟弟马槽、驴槽!”
两个汉子咧嘴讪笑,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乡下孩子容易早夭,一般都取贱名,认为这样容易养活!
王渊诧异道:“听说费仓的甲头,个个富的流油,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胡梦莹、汪重楼也好奇起来,甲头怎会落魄的连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渊哥,有件事没来得及告诉你!”
王四海在旁开口道:“费仓其实有十九个庄子,但老费庄的盐井采干了,村里的灶户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费牛苦涩一笑:“也不算采干了,现在卤水很少,煮出的盐还不够给官府的盐,我是甲头又承担的税多,所以连普通灶户都不如!”
“采干了?”
王渊诧异询问:“那你们的盐井子,现在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