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复古热血沸腾!
只要心学传播开,老师、先生都能称宗做祖、名垂亲故。
胡梦莹胸膛起伏,她也读过书,知道这代表什么。
王渊却摇头反问:“老哥,你感觉这一门心学,即便传遍天下,能救得了现在的大业么!”
“哎,学问救不了一国,不过这是我选定的路!”
汪海天摇头神情伤感:“你要有其他路,便走你选的路吧,我走的都是前人的路,救不了天下苍生的!”
赵为民信中,也写到了大王村,欣欣向荣景象!
“谢老哥理解!”
王渊抱拳俯首一礼。
汪海天话锋一转:“为民贤弟说你买了富县盐钞,杨家那边你去过没有,他们怎么说!”
王渊苦笑:“刘家三代侍奉杨家,杨家那边已经表态,不会卖我盐引、盐巴,我得走盐运司、费仓盐井路子!”
严复古蹙眉:“盐运使周成,在杨家有干股,只怕先生去了,也未必能买到盐引。”
“惭愧的是,我这个同知,名义上管辖盐运司,实际上有盐井的地方,盐运司单独运行,不归同知管辖。”
“依我看,还是要走杨家的路子,我可以去杨家代先生说和,想必杨家会给我一点颜面……哎呀!”
话还未说完,汪海天大手,已经盖在他后脑勺。
“老师,我错了么!”
摸着后脑勺,严复古一脸委屈,不知错在哪里了。
“杨家算什么东西,让老弟去向他们低头,丢我们读书人的脸!”
汪海天气呼呼道:“你去搜集那周成证据,让后参他一本,将他给扳倒下来,这事不就结了么。”
严复古苦笑道:“老师,你又不是不知朝堂上情况,我即便收集证据参那周成,左右两派互相扯皮,没三五月下不来,先生能等那么久么!”
汪海天一怔摆手:“算了,我豁下我这张老脸,写信到朝中求一求老朋友,把这周成给弄下来!”
王渊开口道:“老哥,我有个法子,不必弄到朝廷里,应该能让盐运使周成低头,你们看看可行么……”
“这!”
一听这法子,大虎、胡梦莹、严复古瞠目结舌,看王渊眼神好像看怪物一样。
汪海天听得双目大亮,搂着王渊肩膀:“哈哈哈,老弟啊,还是你坏啊!”
王渊:“……”
汪海天叹道:“当年我在朝堂,要有你这么坏,早就斗垮了那群王八蛋。走走走,陪老哥喝酒去,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在舅舅家喝过果酒,那种苦涩口感,王渊至今难忘!
郡望不喝低劣果酒,喝的用酒曲、大米、菊、花酿的菊酒。
喝起来口感极好,王渊不自觉多喝几杯,脑袋晕乎乎。
生怕胡言乱语,王渊极力控制大脑,闭嘴不怎么说话!
但汪海天却不行了,喝醉了便拉着王渊的手,大着舌头道:“老弟啊,你要是早生二十年,必然可以中兴大业,但现在晚了、晚了!”
严复古脸色一变,急忙扶起汪海天道:“老师,你喝醉了,大业如日中天,哪有什么晚的!”
“屁的如日中天,大业现在什么样子,我还不清楚!”
汪海天挥手,将严复古推到一边:“治国之道,一钱、二权。钱乃税收,大业早已入不敷出,权乃军队,最强的黑甲军都被废了,荒人说打就打我们,还有特娘的狗屁希望!”
“……”
严复古低头不语,也端起一杯酒,一口闷了下去!
搂着王渊肩膀,汪海天拎着酒壶:“老弟啊,哥哥给你说句心里话,你有如此大才,将来朝廷必会招揽,若真到了那一日,千万不要去、不要去啊,无情最是帝王家,他们用你是挡灾,用完了又怕你造反,还要想法设法害死你,哥哥是看透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