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二虎犹豫不决,握着扁担想丢,又怕丢了没法护身。

    王四海沉吟许久上前:“刑爷,我这个人很简单,做我的朋友我给他银子,做我的敌人我往死里弄他。不知刑爷你,是要做我的朋友,还是要做我的敌人!”

    “好啊,光天化日竟敢威胁官差,好大的胆子,拿下!”

    一直蹙眉的刑爷,忍不住双眼一亮,牛尾刀架在王四海脖子上。

    “啊,怎么会这样?”

    刀锋冰凉刺骨,王四海虽然害怕,但更多是不解。

    前些天,他亲眼见到王渊,用这番话说服了赵武。

    按照他的猜测,刑三来搞他们,也是为了银子。

    那说完场面话,再拿出一锭银子,刑三该带人退下。

    这和渊哥做的一模一样,怎么结果却是天差地别!

    王四海被拷上枷锁。

    刑三转向二虎:“王破虏,你再敢拒捕,我调弓手过来了!”

    二虎犹豫不决!

    生怕刑三调来弓手射杀,王四海连忙劝道:“二虎,快丢掉棍棒,跟他们去县衙,咱们不怕打官司!”

    二虎丢掉扁担,立刻被上了枷锁。

    刑三八人押着两人离去,翻江龙一行人乐呵呵爬起。

    “跟我们斗,玩不死你!”

    翻江龙轻蔑看着捕鱼队:“以后老老实实抽佣三成,他们两个关一阵子还能放出来,否则你们别想在鱼市卖一条鱼。再告诉你们一声,刑爷背后可是方捕头。我知道你们这帮刁民喜欢告状,不妨去县衙试试,看能不能进县衙的门。”

    一群泼皮洋洋得意离去,捕鱼队十人呆呆立在鱼市。

    “咱们去告状,上次刘有财都进去了,证明县太爷是讲理的!”

    郭仓伸手道:“把状子拿来,我去县衙敲登闻鼓,告这帮泼皮!”

    “大哥,我去!”

    “二哥,我去!”

    郭良、郭强争了起来。

    一个捕鱼队成员拿出状纸,颤颤递到了三人面前。

    这是为了防止刑三、翻江龙乱来,王渊提前写的状纸。

    告过一次刘有财,大家都知道敲登闻鼓,要打四十大板。

    刑三衙门有人,稍微使点银子,直接能打死他们。

    “我是老大,我去!”

    推开两个弟弟,郭仓伸手抓向状子,一脸决然样子。

    唰!

    突然,年龄最小的王二狗窜出来,一把抓住状子就跑:“渊哥是大王庄的人,这状必须大王庄的人去告。我不但要告翻江龙、刑三,连那方捕头也要告了。”

    “啊!”

    捕鱼队吓了一跳。

    谁也没有想到,王二狗竟然这么勇猛,连捕头都敢告。

    “郭良你去找恩公,我去衙门打点一下,打板子的下手轻一些!”

    郭仓交代一句,连忙追了上去。

    衙门打板子的,给钱不给钱,完全是两个打法。

    一个真打、一个假打,都听着啪啪响,不给钱的骨头给你打断,给钱的打完还活蹦乱跳。

    王二狗一路跑到县衙,直接冲向登闻鼓而去!

    两手守门衙役脸色一变,直接操刀上去拦人!

    只是刚冲出去,郭仓挡在前去,按住两人的手:“两位官爷行行好,我们真有冤屈,我弟年纪小不经打,麻烦两位老爷,给里面说一声!”

    两粒银子滑入手中,两个衙役掂了掂,相视一眼轻哼:“还算懂事,放心吧,你弟弟不会被打死。”

    郭仓长出了一口气。

    砰砰砰……

    登闻鼓前,王二狗抡起鼓槌,狠狠锤了上去。

    县衙沸腾起来,有衙役飞马而出,去寻大老爷。

    登闻鼓一响,县太爷必须升堂,这是大业铁律。

    县衙后院兵房。

    刑三听到鼓声,出去看了一眼,寻到一中年人:“方捕头,那帮刁民敲登闻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