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说:“听啊,肯定想听。”
“你说吧,什么办法。”
魏卒说:“我发现你们活人喜欢养宠物,而且养的五花八门的。”
“养猫的,养狗的,养大鹅的,甚至还有养人的。”
“我看了一圈,唯独没有养鬼的。”
“你何不把这些冤魂当宠物养起来呢?”
我:“……”
魏卒涎皮赖脸的说:“我这个办法怎么样?”
我说:“不怎么样,我有病啊,我养一群鬼干什么?”
魏卒说:“有用。”
“难道你还没发现吗?老魏我说话,从来都是有的放矢。”
“我从来不说假话空话,没用的话。”
“养这些鬼有不少好处,你只要一琢磨就明白了。”
“首先,这些鬼不用吃东西,你不用买猫粮狗粮人粮。省钱。”
“其次,他们智商很低,你只要勤快点忽悠他们,他们就能忠心护主。”
“最后,正因为他们忠心护主,在关键时刻,还有可能救你一命。”
我愣了一下,越琢磨越有道理。
我干咳了一声,对魏卒说:“那什么……地狱图怎么才能彻底归我呢?”
魏卒说:“听说过滴血认亲……呸,滴血认主没有?”
“你只要把血滴上去,地狱图就是你的了。”
我很是疑惑:“真的假的?”
魏卒说:“你试试呗。反正就一滴血,你又不是滴不起。”
我把血滴上去了,地狱图轰然一声,烧起来了,顷刻之间,已经变成了一团灰烬。
我想抓住他们,但是根本抓不住。
冷风一吹,烟灰就散了。
我冷着脸对魏卒说:“这踏马怎么说?”
魏卒干咳了一声:“你看你手臂上。”
我把袖子拽起来,发现手臂上多了一道文身。
而文身的内容,正是地狱图。
魏卒说:“以后你心念一动,就可以进入地狱图了。”
“是不是很方便?是不是很神奇?”
我有点不高兴:“回头我追上了林小曼,我俩一脱/衣服,露出来一堆冤魂小鬼……这踏马太大煞风景了。”
魏卒在我耳边怪笑起来了:“崔浩你踏马真有意思,恋爱还没谈上呢,就想脱/衣服了。”
我:“滚!”
魏卒干咳了一声,又说:“不过崔老弟,本着认真负责的原则,我得提醒你一句。”
“这个地狱图,不能轻易使用。”
“这东西是个宝贝,如果被人看见了,而你恰好又没有能力保护它,很容易被人盯上。”
我哦了一声,觉得这倒也合情合理。
不过很快我就感觉不对劲了。
我对魏卒说:“既然这东西是宝贝,你为什么不想要呢?”
魏卒说:“瞧你这话说的,你跟着我出生入死,我能抢你的东西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对,你不是这种好人。这里面肯定有事。”
魏卒干咳了一声,笑眯眯的说道:“其实……这怎么说呢。”
“地狱图这东西,在阴间有点名气。”
“应该是僧衣从阴间某位大人物手中偷出来的。”
“如果让其他人发现,地狱图在你身上,那位大人物肯定会找你的。”
“到时候会很麻烦。”
“恰好我这个人不/爱惹麻烦,所以我就不搀和了。”
我:“……”
我掐着自己的脖子说:“告诉我,怎么把地狱图甩掉,不然我掐死我自己,我跟你同归于尽。”
魏卒干咳了一声说:“等我恢复了实力,就可以帮你了。”
我把手放下来了。
我感觉我现在得防备着所有人。
尤其是这个魏卒,一不小心就被他坑了。
我总觉得,他在有意识的,一步步的把我引到某条危险的路上去。
我本来的打算,是借助他的力量,狠狠教训陈龙一顿。
然后我和他桥归桥路归路。
可现在……我怎么和阴间的关系越来越大,越来越牵扯不清了?
操!
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行,既然关系扯不清,我就想办法,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吧。
有了阴间这个靠山,我先划拉点好东西。
今天靠着老王挣了二十多万,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我背着包,两手插兜,出了城中村。
回家的路上,我忽然发现脚下有一百块,被风吹得左摇右摆。
我连忙一把抓住了。
虽然现在有钱了,但是捡钱的那种欢喜,还真的是难以替代啊。
我刚把钱揣兜里,前面又有一百块。
我大喜,连忙用脚踩住。
结果我抬头一看,发现前面一条大马路上,零零落落的,散落着很多纸钱。
每一张都是红彤彤的一百块。
不仅如此,天上还有纷纷扬扬的一百块落下来。
我都看傻了。
我几乎是有些颤抖着说:“卧槽,这是运钞机坠毁了,还是天上下钞票雨了?”
魏卒贱兮兮的说:“也有可能是你在做梦。”
我使劲掐了自己一把。
好疼啊,绝对不是在做梦。
发财了,绝对是发财了。
我开始疯狂的捡钱。
但是捡到一半,我发现不对劲了。
周围时不时有行人经过,但是他们对眼前的钱似乎没有任何兴趣。
现在的人都这么高尚了?
这绝对不可能啊。
我把刚刚捡到的钱拿出来,仔细看了看。
是一百块没错。
难道是假的?
可这做的也太逼真了。
正好附近有一家银行。
24小时的ATM机。
我拿着钱走过去,想要把钱存进去。
结果机器一直说不能识别。
我在灯下仔细看了很久。
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我眼睁睁的看见,我手中的一大摞百元大钞,变成了纸钱。
上面印着玉皇大帝,面值是好几百亿。
我懵了。
魏卒在我脑海中哈哈大笑。
笑得很疯狂,笑得很猥/琐:“崔老弟啊,哈哈哈。”
“你捡纸钱搞笑程度是100%,你想把纸钱存起来,搞笑程度100000%,哈哈哈,笑死我了。”
我狠狠打了自己两个耳光。
魏卒不说话了。
我们两个的五感是互通的,他肯定感觉到疼了。
我走出银行,看见东方泛白,天已经有些亮了。
街上的钱都消失了,只剩下纸灰在随风飘落。
在街边,还有个人正蹲在地上烧纸钱。
我皱了皱眉,想起来老王跟我说过的话。
活人是看不见阴差的。
但是,如果被阴差炼化成活死人,就能看见他了。
我把纸钱当成了真钱,难道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