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的同僚还有袁隗,杨赐不会见死不救。
只要还活着,还有一口气,就要在找段羽报仇。
杀子之仇,诬告之仇。
下一次必然不死不休!
王允有气无力的靠在囚车的边缘上。
忽然,一只手从囚车外面探了进来。
那只手上还拿着一个羊皮水囊。
王允顺着水囊看去。
那是一只满是泥垢,还有很多伤疤的手。
手上的伤疤延伸到了手臂上,从破旧的袖口当中露出,好像是被鞭打过后留下的疤痕一样。
手的主人是一个女孩,十二三岁的样子。
“给你,喝。”女孩说道。
王允的眼神一愣。
随后凄惨的一笑。
他堂堂豫州刺史,太原王氏的家主。
什么时候沦落到要一个小乞丐来帮助了。
但王允还是颤抖的伸过去了手抓住了那个水囊。
似乎是怕被左丰下令抢去一样,王允抓过水囊之后拧开盖子便开始大口大口的往喉咙里面灌。
“公公。”
站在左丰旁边的羽林卫看到这一幕提醒了一声左丰。
左丰挥了挥手:“算了,让他喝吧,马上就要到洛阳了。”
鼓动。
鼓动!
王允大口大口的贪婪的将水囊当中的水往喉咙里面灌。
给王允送水囊的女孩趴在囚车边上,看着喝水的王允,露出了一个微笑。
“大人......好喝吗?”女孩笑着问道。
大人?
王允一愣。
她在叫我?
将水囊当中的水都喝干净了之后,王允放下了水囊用袖口擦了擦嘴。
女孩笑了笑之后,拿过水囊,然后蹦跳着朝着远处走去。
周围的小乞丐也都一哄而散。
蹦蹦跳跳的女孩一边跳,一边唱。
“向北有座山......”
“山里有爹娘......”
爹娘生我没有名......
“爹娘生我没有姓......”
不多时。
休息够了的作风站起身来下令队伍继续前进。
囚车当中的王允好像是睡着了一样。
左丰用绢帛掩着口鼻,来到囚车跟前。
“王......”
左丰刚要呼唤王允的名字,就发现囚车当中的王允靠在囚车的围栏上,鲜血从王允的嘴里,鼻子,还有眼角以及耳朵朝着外面渗出。
看到这一幕的左丰被吓了一跳。
“快,快把他拿出来,看看死了没有。”左丰指着当中的王允。
死了。
死的透透的了。
当王允的尸体从囚车当中拉出来的时候,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
南宫,嘉德殿。
“皇甫嵩!”
张让一声怒吼眼底充斥着血丝状如疯狗一般。
吓得站在一旁的赵忠一愣。
“张公,张公这是怎么了?”赵忠被吓得站起来问道。
张让都搂着刚刚从尚书台送来的奏折。
上面清楚的写着,随军司马皇甫郦在颍阴城破之后,带着麾下的士族闯入了他在颍阴的老宅,并且在里面搜刮钱粮。
虽然被段羽发现并且制止了。
但是府中却已经被搜刮一空。
当赵忠看到张让手里的奏折的时候,立马被吓得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赵忠的老家在冀州安平国,该不会也被搜刮一空了吧。
“皇甫嵩,咱家要他死,要他死啊。”
张让疯了。
那颍阴老家当中存放着十数年来走挂的数十亿家财。
如今竟然被洗劫一空了。
奏章上说,是黄巾贼兵洗劫的。
但这话张让怎么信?
“那......段羽呢?”赵忠赶忙问道:“段羽不是也在颍川吗?”
“他不是阻止皇甫郦了吗?”赵忠拿着奏章看着张让。
张让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说道:“段羽说是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府中基本上都已经被洗劫一空了。”
“皇甫郦究竟有没有将钱粮送出去他也不知道。”
“但是后来他去之后,咱家的府邸重新封闭了,保住了一些。”
“段羽.....还是个厚道人啊。”
“不行,我要立刻启奏陛下,将那个皇甫郦还有皇甫嵩叔侄两人千刀万剐!”张让咬着牙说道。
一旁的赵忠也急了。
“张公,张公你先等一下,你说.....你说这事儿有没有可能和袁隗有关?”
“是不是袁隗怂恿的?”赵忠问道。
张让眯着眼睛然后点了点头道:“八成有可能和袁隗那个老狗有关系。”
赵忠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
冀州乃是黄巾贼兵的大本营。
他的老家可还在安平国呢。
万一......
万一他的老家也被‘黄巾贼兵’洗劫了怎么办?
赵忠急的眼珠子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