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幽乐你可记得那日你撞上了一女子?”
时逢启笑眯眯的对云幽乐道。
“就是因为你撞上她导致我们计划失败,丢了好多银子。你说本少爷应应该找你要?”
“后来得知你去了祁王府,没办法,我总不能去祁王府要人吧?没想到后来你也要去三清三,我便在那里等你。”
“但你这死丫头居然不肯跟我说一句话,可是谁叫本少爷好心呐,还是救了你。”
李暮白把自己的头发放到后面去,像云幽乐摊开手。
“本来都要算了的,但是祁王殿下主动提起这件事,看在这些天我们出生入死的关系上,我也不要多。一百两。够意思吧!”
云幽乐躲开,她哪里来的钱?
“谁提的自然是谁给了。”
出卖夏木景,云幽乐很心安理得。
“抢劫的银子能叫银子麽?”
在旁边不语的剪童开口道。
“那贪污来的银子能叫银子麽?”
时逢启鲜少生气。
“一个皇子,一个时家大少爷,另一个虽然惨但也是云家大小姐。你们生下来就是别人的制高点。那些穷人有错麽,活该冻死饿死麽?”
“我们只劫贪官污吏,银子虽然不多,但足够一家几口过冬,你们是不是没有尝过冬天刺骨的冷风钻进骨头里,身体冰的僵硬的感觉。”
众人不语,因为没办法反驳。
在长安,有钱人为所欲为。只要有钱就可以买官,当了官就可以贪污。苦的只有贫民百姓。
“本王还你一千两,待天明即可向管家取。”
夏木景并非觉得李暮白有意接近云幽乐,但有些事情不说,永远做不到信任。
听此。李暮白的眼睛放着光,“当真。我替他们谢过王爷。”
云幽乐贼溜溜的眼睛看着夏木景,“你刚才误会人家,一千两不够吧?”
“不,够了。”李暮白摆摆手,“祁王殿下的银子也不是风吹来的不是?一千两不仅足够大家一整年的开销,还能做个小本生意,以后再也不愁吃穿了。”
云幽乐埋怨看一眼李暮白。
默契呢?
青槐带着一批部下赶到,叫里面的场景也愣了一跳。
“将他们带回王府。”
“是。”
本就是私下的活动,因为一次只能带几人回去,来来回回的,也折腾到快天亮。
“王爷,郭公公来了。”
正在用早膳,便听见下人来报。
夏木景迎了出去,似乎知道皇上要做什么。
“王爷,陛下要您即刻带云姑娘去宫中。”
郭公公一脸笑着,走到夏木景跟前,“左相今天一大早不知到皇上跟前说了什么,召了您和太子,王爷还是想好对策。”
“多谢公公。”
“那咱家先行一步,您尽快,别让皇上等急了。”
夏木景点点头,看着郭康离开,眼眸中划过一道深色。
“叫云幽乐起床。”
“是。”
婢女连忙跑去喊话。
昨日天快亮才睡,到现在不过睡了几个时辰。
云幽乐迷迷糊糊的被叫起,坐在床上,乱糟糟的头发,一双眼睛睁都睁不开。
“皇上召见我做什么呀,不想去。”
委屈的声音传到夏木景耳朵里,一进来便看见云幽乐倒在床上,不肯起。
“梳妆。”
话一落,几个婢女抬着云幽乐起床。
云幽乐可怜巴巴生气的小眼神看着夏木景,“过份。”
坐上马车,云幽乐还是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整个人都要飞起来,睁不开眼睛,更别谈别的。
“吃一点。”
看着夏木景递来的糕点,云幽乐连拿起的力气都没有。
“张嘴。”
夏木景叹了口气,挑了一个看上去最好吃的,送到云幽乐嘴边。
云幽乐张嘴,泄愤似的咬一口。
“做皇帝真好。”
马车不允许入内,云幽乐下了车,只觉得人生都是要没了希望。
“不是很远,放心。”
云幽乐表示这辈子都不会再相信夏木景的话,什么叫不是很远,腿快断的那种麽?
“太子和左相已经到了,叶姑娘也在里面。”
进到正殿,行了礼,便做到自己的位置上,桌上摆满了吃食。
“父皇找儿臣有何事。”
夏木景开门见山道。
“听闻祁王昨日做了一件大事。可否?”
“是。”
左相一听,心中窃喜。
“殿下一直以北齐律自证,那请问昨晚西市门的官兵为何变成了殿下的人?”
“另外。长安发生的案情有大理寺和刑部,祁王殿下亲自查案,未免?”
夏木景呡了一口酒,“左相好厉害,本王的事居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左相倒没想到夏木景这么直接的回应,虽然有些愣住,但反应那时极快。
“没办法。殿下动静太大,本相不想知道也难。”
夏木景站起身,走到中间,向皇上禀告道:“京城近一个月经常有小孩丢失,儿臣与云幽夜下散步时不巧发现这一犯罪团伙。”
顿了顿,看向左相,露出一抹笑。
“儿臣想谁敢在天子脚下犯事,却恰好听见他们将这些孩子带到西四街的一处宅院中,至于这宅院是谁的,父皇一查便知。”
听此。左相便坐不住了,心中一紧。
这宅院是京城最大的商贾赠与自己,知道的人没有几个。
夏木景以此让左相闭嘴。要是敢追查昨晚的事,便将这宅院一块查明。
皇帝坐在高处,看着下面二位。
一位是自己的儿子,战功赫赫。另一位百官之首,权倾朝野。
“那你告诉朕那宅院是谁的?”
皇上问这句话,左相心里一咯噔。
“儿臣向不管朝中任何事物,自然无从查起。只是昨日事情紧急,又涉及京城几十个家庭。不敢打草惊蛇便与林将军商量,将东市门换成了儿臣的人。还请父皇恕罪。”
“那人可救下?”
“救下。”
皇上高兴的点点头,“事出有因,可以理解。”
左相一见场上的风向变换,态度立马改变。
“老臣只是担心祁王殿下的名誉,如果被别有用心之人知道了,恐怕有损祁王殿下的威严,并没有别的意思。”
夏木景懒得理左相,坐会自己的位置上去。
“既然人已救出,那接下来的事就不有劳祁王殿下了。”
云幽乐一听,看看皇帝老儿,便知道了什么意思。
谈论到现在,皇上也没说因为救了几十个人而立个功劳什么的。
但把这件事转到左相的手上,随便找个人背锅,给这些孩子找个亲人,那全长安不就认为是左相的功劳?
不行,云幽乐绝对不允许这件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