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因偷盗被判入狱5年的金保全刑满释放。
金保全今年已经29岁了,母亲在他亲生父亲去世没几年就改嫁了,母亲给他说了一门媳妇,金保全的老婆在生下一个闺女后,不堪家庭贫寒,跟一个外来的商跑了,自那以后,金保全就像着了魔一样想要搞钱。
他出狱这年,女儿六岁,金保全是在垃圾堆旁边找到女儿的,矮小的女儿穿着脏兮兮的正努力想够垃圾堆里的废品。
金保全看见这一幕当时就鼻头一酸,发誓这次出狱一定要好好做人,给女儿一个很好的生活。
金保全把女儿抱了回去,打来热水仔细清洗女儿长满虱子打结的长发。
女儿和母亲住在金保全继父家里,他继父是个下岗工人,育有一子一女,均已成家,继兄弟也有妻儿,一家六口加上出狱的金保全七人蜗居在不到50平的房子里。
“儿啊!你以后怎么打算办啊!”金保全的母亲进来看儿子在给孙女洗头,她放下手中的活,畏畏缩缩的问。
这是一个老实本分没有文化的女人,她丈夫意外早死,她也是没有办法才重新改嫁,倒也把金保全拉扯到成家,没成想选的儿媳是那样的,让儿子走偏了路。
金保全不怪母亲改嫁,他也知道母亲的辛苦,他低头轻轻的给女儿梳洗头发,想了半晌才说:“我先去找一份工,找到工作后就搬出去。”
这几天他住在这里,继父和继兄弟没说什么,就是继兄弟的老婆每天酸言酸语的,冷不丁的白眼就过来了。
金保全不想母亲为难,这房子也确实小了,他想好了,先找一份工,自己先搬出去,等拿了一两个月的工资就把女儿也接走,他要送女儿去读书。
“保全,你身份证过期还没去重办呢,你先把身份证补办了,要不哪里找的到事做啊。”
金保全的母亲点点头,儿子心中有计划,那她就放心了,只是她忽然想到儿子的身份证过期了,于是不放心的叮嘱道。
金保全表示自己知道了,明天就去办。
第二天上午11点,金保全来到派出所,掏出户口本刚说了一句:“同志你好,我来办身份证。”
“下班了,下班了哈!明天再来!”那片警不耐烦的道,说完起身拍拍屁股走了。
他路上遇到一个工头,因为打听有没有活干耽误了一点时间,他紧赶慢赶赶到下班前过来,结果明明没到下班时间,那警察就拍屁股走了。
金保全看这派出所贴的清清楚楚的营业时间到11点30分,他忍了忍,还是没喊住那已经走远的片警。
第二天一早,金保全吃过早饭,早早就来到派出所等待。
他排了队,掏出户口本,出狱通知单,挤出巴结讨好的笑脸,把准备的资料都交了上去。
那片警拿起他的出狱通知单,轻蔑的上下扫视他一眼,轻飘飘丢下一句:“没表了,今天办不了。”
“同志,你让我今天来的啊!”金保全急了,忍不住开始争辩。
“告诉你了没表了,你这什么态度,凶什么凶?你这态度我可告诉你审核永远过不了哈!”
“同志,你帮帮忙,我得工作啊,我不能等啊!”
“那是你的事,今天办不了,明天再来。”片警拿起了报纸翘起了二郎腿。
金保全捏了捏拳头,继续忍了。
第三天金保全又来了,他提交了资料,终于填上表了,他只是问了一句什么时候能拿上身份证啊,那片警就不耐烦了。
“等通知,你这种人审核要很久的。”
片警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难让金保全很是恼怒,什么叫他这种人,他坐过牢怎么了?
可是那个年代,官方的权威让小百姓很是畏惧,金保全虽然恼怒,但是却不敢跟片警对着干,他气呼呼的离开了派出所。
之后他隔三差五的经常来询问进展,当然是没有进展。
碰了一鼻子灰的金保全莫名其妙被片警刁难,没有身份证,谁敢要他干活?加上继兄的老婆越发的挤兑他,一次吃饭,那个女人又阴阳怪气的,气的金保全丢了筷子,拿上两件衣服就离家出走了。
身上没有一毛钱的金保全饿了一天肚子,心中的火气就越大,他觉得就是因为片警刁难自己,才会导致他受这么多的窝囊气。
金保全决定报复那个片警。
他在街头游荡,心中想着都是报复的念头,应该怎么报复呢?他是警察,自己单打独斗肯定打不过啊,对,要去搞一支枪来。
金宝全想到以前村里的老猎户家里有猎枪,他一拍脑袋,就决定了,他要去把老猎户的猎枪偷来然后偷偷打死那个片警。
金保全偷了一辆自行车,从城里骑了二十多公里来到老家村里,凭着记忆,他在晚上悄悄摸到了老猎户的家。
翻找的动作惊醒了老猎户,为了不让事情暴露,也不要被老猎户终止自己的报仇计划,金保全情急之下,操起锄头就把老猎户砸晕了。
也不知道他当时怎么想的,砸晕了他把老猎户绑起来就行了,但是他怕老猎户苏醒去喊人,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又狠狠的补了几锄头。
老猎户死了,死的很冤,金保全在老猎户家翻箱倒柜,找到了猎枪和2146块钱。
这是金保全出狱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摸到钱,而是一口气两千多块,金保全的心砰砰直跳,有一个大胆的念头忽然在他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既然这个来钱这么快,他为什么要冒险去杀片警?杀人肯定要枪毙的,杀了警察早晚肯定要被抓的,金保全想,也许他可以靠这把猎枪去抢劫。
他已经杀了一个老猎户了,如果有谁敢反抗,他也不怕再杀人。
打定了主意,金保全拿了钱和猎枪,一把火把老猎户家烧了。
这是金保全的第一笔巨款,也是他第一次杀人,已经见过血的金保全接下来会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呢?他真的会放过那个片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