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脸,她的身上各处,都要照顾到。

    白芨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就仿佛看到了记忆里的她,当初的她又是怎么撑下来的呢?

    到最后,老夫人被折磨的晕了过去,白芨才放过她。血液流淌慢慢覆盖,在她的身下,早已是一片血河。

    而她的儿子,也被吓得尿了裤子,一股难闻的味道。

    白芨皱了皱眉。

    易子夜本想着上前帮忙,但白芨拒绝了。

    这是她自己的事情不希望旁人插手,另外,也是不希望易子夜沾染上罪恶。

    这些人与他无冤无仇,贸然动手,便会被降下罪恶之罚,天罚可不讲什么情面,若非被罚本人,其他人均不可为其阻挡。

    白芨收起匕首,这样一刀一刀划下去,太慢了,还有些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那个尿裤子的人,白芨甚至不想靠近他。

    她的复仇不包括杀人,若是她杀害了普通老百姓,不论他们是否犯错,白芨都会被降下天罚,也会被恶障缠身。

    因为他们害得自己修为跌落,实属不值得。

    白芨再一次把那个老头拉起来,先前的威风早就没了,甚至十分不要脸皮地对着白芨求饶。

    “你放过我,我可以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你,你想要钱还是名利,我都可以给你。”

    说着他就摘下了原本待在手指上的翡翠戒指。

    怎么说呢,白芨打量着这只戒指,成色不是一等一的出挑,就连上面的翡翠颜色也没有那么的深,顶多也就几十两银子。

    白芨把戒指放到手心,稍稍用力戒指便变得粉碎,洒落在地。

    “就这个,你打发乞丐呢?”

    “我……我的其他钱财都在金库里,用刚才的戒指才能打开……”

    白芨:……

    “你不早说!?”

    难怪这家伙要把这么廉价的戒指戴在手上。

    该死,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拖着老头来到所谓的金库,是一道石门。

    果然,门上一个小孔,估摸着就是塞戒指的,可是戒指已经被白芨捏成灰了。

    白芨不服气,把他拎起来问道:“有没有其他戒指了或者其他开门方式?”

    老头颤颤巍巍地摇了摇头。

    白芨十分和善的微笑着看着他,随后慢慢举起自己的右手,对着老头的脸狠狠来了一拳。他的牙齿也就这么被打掉了几颗,嘴角渗血。

    这么重要的地方不多准备几把备用钥匙,是不是傻?

    虽然不能伤人,但帮忙开门还是可以的。易子夜主动请缨打开这扇石门。

    白芨拖着老头走到一旁给他让出位置。

    只见易子夜单手释放雷电之力,不过瞬间,石门粉碎的同时,瞬间飞出来几只箭矢,不过都被易子夜单手接住并扔到了地上。

    进入金库内部,里面的东西简直可以说是数不胜数。

    金山银山,甚至可以这么形容。

    他不过是个地方小富商,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钱财。

    “看来,你搜刮了不少的钱财啊。”

    “只要你愿意,这些都是你的,绕我一命。”

    白芨不理会他的讲话,这些都是不义之财,她收了也没意思。可以给自己留一点,剩下的,就全都分发给那些贫苦的人吧。

    金库被收入易子夜的储物袋之中。

    白芨拖着他回到原来的地方,这几段距离的拖行,早就让他的身体被摩擦到血流不止。

    他的大肚子倒是起到了一定的缓冲作用,没让他伤到胸部。

    白芨突然就觉得没有意思了。

    即便把他们的钱财都搜刮了,把他们都弄得伤痕累累了,可是,真正的白芨早就看不到了。

    白芨的思绪正在放空,突然听到易子夜的喊叫。

    “阿芨,你过来看。”

    白芨寻着声音找过去,易子夜正站在柴房门口,脸上满是震惊。

    白芨顺着视线看过去,捏着老头腿的手突然就加了力气,疼的他不停的喊叫。

    她本以为,他们只是拐来女孩子伤害他们,但不至于丧命,可这间屋子里,到处都是血迹,有好多女子穿的肚兜,有发簪,还有手指……

    有些血迹甚至呈现人形。

    可想而知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白芨本来是真的不打算杀了他的,可是那这些女孩子呢?她们难道不冤枉,不可怜吗?她们又做错了什么?

    白芨用劲直接徒手捏断了他的脚踝。

    惨叫声响彻天际。

    “你这个畜生!”

    白芨这一次是真的动了杀心,大不了就被天罚,她无所谓。

    白芨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拧断。

    “阿芨,你……这样是不被允许的。”

    “谁在乎,反正也是个杂灵根,没有修为就没有。”

    天空为之变色,瞬间阴云密布,似乎是天道在生气,白芨都做好被劈的准备了,结果只是下雨了。

    嗯?

    莫不是天道也看不下去,所以默许了白芨的行为。

    既然得了天道的默许,白芨也就不必有顾虑了。不论是为了她,还是那些被他们伤害的女子们,这一家人都不配活着。

    之后,白芨直接召唤佩剑,也不磨蹭,将那些无耻之徒杀了个干净。

    除了那些逃跑的家丁,没有一个活着。

    鲜血喷溅,白芨的脸上,身上手上都是他们的罪恶的血。

    雨水洗刷整片大地,却无法洗刷他们曾犯下的错。

    白芨任凭雨水打在自己的脸上,可没一会儿,右手手背的法印闪烁,在她周身支起护照。

    即使如此,白芨还是湿了。

    “阿芨,我们走吧。”

    离开齐府,大门合上。

    从此这个地方,将会成为任何人都不敢踏足的阴湿之地。

    当晚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天空比往日更加阴沉,雨水越下越大,他们不能赶路只能找了个旅馆住下。

    白芨躺在浴桶里,水温正好,让她十分的舒服。

    今天一天她的情绪都十分的低沉,也就只有这么一会儿才让她觉得舒畅。

    突然又想起来手背上的法印,白芨看着他,脑海中不自觉浮现晏折的脸。

    这人想的还真周到。

    抛开之前的偏见,白芨觉得,有一个这样的朋友也不错。

    对于现在的白芨来说,有晏折当朋友也算是有了一个强有力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