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欧阳文博,是一个先生给我取的。他当时还啰哩八唆的说了好一顿话,只可惜我没有听跑出去玩了。”
杨初雪细细的品味着欧阳文博的话,她觉得有一些奇怪,这小屁孩看起来衣衫褴褛穿的,也不像是什么大富大贵人家出来的,但是名字却这样的别致,而且寄予了很多期望。
难不成,他并不是像之前自己与若月所想的那样,是被爹娘抛弃的,而是被人拐走,或者是自己走丢的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之前想要收养这个小屁孩的心思就只能渐渐地打消。
得想个办法联系到他的爹娘与亲人,将她他送完回去。
“小宝贝,你还记得别的事情吗?比如你爹娘叫什么名字?”
这小孩看起来也就四五岁大的样子,应该能够记得一点事情,而且他刚才也说出了名字,完全不像是失忆的样子。
可就当杨初雪与若月看像小屁孩的时候,欧阳文博却懵懂的摇了摇头睁着一双大眼睛似乎什么都不记得的模样,
“爹娘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他们叫什么也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办呀呜呜呜呜呜……”
一边说着,欧阳文博一边抹起了眼泪可样子,可怜极了,委屈巴巴的看着杨初雪。
“那你想不起来怎么办?我们得送你回去呀。”若月气哼哼地插着腰,一脸嫌弃的看着哭得七零八落的小包子,这个小屁孩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
就会哭,还会在主子面前撒娇,真是可恶极了。
但杨初雪无奈地看了看欧阳文博,又看了看若月,叹息一口气,这两个人好像天生的不对付。一见面就能掐起来,把她夹在中间做和事佬。
“好啦,等我们回家以后慢慢想好不好?”杨初雪的语气十分温和慈爱,就好像疼爱孩子的娘亲。
欧阳文博瞪了若月一眼,又十分乖巧地看着杨初雪点了点头,“好耶我们回家。”
对于小萝卜头的横叉一杠子,若若月表示十分不满,可是既然主子都已经同意了,也就无可奈何。
“晚上不徐尿床哦。”
若月哼了一声,挑衅似的看着小欧阳文博。
“我才不会尿床了,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尿过床了!”欧阳文博的尊严似乎受到了挑战,瘪着一张嘴巴,洁白的包子脸上怒气冲冲,两只葡萄大眼聚拢着猫咪一般的光芒,用看似最没有攻击力的方式回击着若月。
“不会尿床就好,省了多少麻烦事啊,”
若月还在和他斗着嘴,三言两语就把个丁点儿大的欧阳文博气得小脸憋得涨红。
看来这小屁孩还真是个开心果呢,若月也没有刚才那么讨厌他了,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抹笑容。
“徐公子请这边。”
就在三个人吃饭的时候突然听见耳边传来一道声音,若月好奇地看了过去,却发现了令她目瞪口呆的一幕。
“主子,你快看啊。”若月拉拉正在照顾欧阳文博的杨初雪,连忙指向了那个徐公子。
“什么啊?”杨初雪疑惑地抬起了头。
我的天哪,竟然居然是一个没有左胳膊的人!
欧阳文博顺着两个姨姨的目光朝前面看了过去,发现一个衣冠楚楚、长相正直,身材也十分雄厚雄伟的男人朝着几个人走了过来。
引人注目的是,他左胳膊下面的袖子空荡荡的。一阵微风吹过,显露出里面的残缺
那个从天而降的徐公子,是左胳膊残缺的人。这样凑巧的事情居然真的让他们给等到了。
“这位公子请等一下!”就在杨初雪出神的时候,若月忍不住了,她砰的一下站了起来,拦住了那位徐公子的路。
“请问你有什么事?”
徐公子突然被突然被人拦住,他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一脸不愿地看着面前的女子。
周围人的目光都朝他们看了过来,若月虽然觉得有些窘迫,也感觉自己刚才的动作有些突兀,但是她已经等不得了,连忙拉过了那个徐公子,
“我们家主子正在找你呢!”
“你们家主子找我,你们家主子是谁?”
那徐公子满脸的疑惑,他只当若月是个骗子。一把将拉着自己的手甩开,警惕地看着面前陌生的女子。
“姑娘您这是干什么呀?”就在这个时候店小二走了过来,他看见刚才漂亮姑娘身边跟着姑娘,突然拉住这个刚进来的人,动作还奇奇怪怪的,但是碍于刚才漂亮姑娘十分有涵养的举止,也不好为难面前的这个姑娘。
若月却来不及解释,赶紧别把杨初雪拉了过来,“这就是我们家主子!”
若月做事还是那么莽莽撞撞,杨初雪冷不丁地被拉到众人面前,感觉四周的目光都像利剑一样刺在了自己身上,但是骑虎难下,她只好勉强地微微勾起和顺的笑容,一脸抱歉地看着那个男子,
“实在抱歉,请问你是徐公子吗?”
“是我啊,你找我有什么事,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那个缺失了左臂的徐公子放眼望了过来,却看见是一个极度漂亮的女子,她的眉眼明媚极了,好似三月的春风。
一双眼睛尤其的明亮,像是藏匿的破碎的星辰,如果人直勾勾地看了过去,恐怕就会要溺死在里面。
就算是膀大腰圆的徐公子,见了杨初雪也忍不住微微羞涩地红了脸颊。他对刚才有些不满的心情荡然无存,反而是小心翼翼地看着面前的女子,生怕唐突了她。
“若月回来。”杨初雪赶紧让若月站到了自己的身边,看她这么咋咋呼呼的样子,如果再继续下去,他们三个就真的要成为这个清水阁万众瞩目的焦点人物了。
若月乖巧地点了点头,缩回了杨初雪的身后。
杨初雪这才面带微笑,一脸恭敬的看着那位左臂残缺的徐公子,“是这样的,我们一直想要找像您这样的人,但是找了整整一天却没有找到,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让我们在这清水阁碰见了您,实在是三生有幸。”
“我这样的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却听不懂?”
那徐公子似乎对杨初雪的话有所误解,他刚才冷静下来的表情瞬间升腾起一股怒火,顺着杨初雪的目光看了,看到自己残缺的左臂,那股怒火上面还油然萦绕着一股屈辱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