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木匠,虽然是一个老大的木匠,但是对于别人的称赞他还是觉得很骄傲,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点了点头,
“小姑娘,我制作的东西你大可以随便用,过个几年都不会损坏。”
当杨初雪开心的看着那根木头制作的手臂,灵活地点着上面的机关,就像是人的手臂一样,肆意的活动着还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看到如此,杨初雪已经喜不自胜。她连忙吩咐着若月,
“若月快去拿些银子来给这位木匠,他的手艺实在是太令人赞叹了!”
若月听到主子的吩咐,连连点头。转身就去壁橱里面取出一包碎银子来,若月红着脸偷偷地看着清安。
只要见到那俊美的脸庞,她就觉得心头乱跳,连喘气也不能够了。
“给你们的。”若月的声音十分像是蚊子在叫。就算是这样,谭木匠也没有表露出不高兴来,他看若月简直是越看越欢喜。
若月的样貌,虽然没有面前的杨初雪出众。
但是比起其他普通女子来,那圆润的脸庞显得格外饱满,两道粗粗黑黑的眉毛如同墨汁散开一般。圆润的眼睛更是不必多说,单纯之中透露着机灵劲儿,简直就是完美的儿媳妇人选!
谭木匠一心要促成儿子的婚事,见到是若月递给来的银子,他连忙高兴高采烈地收了下来,“多谢姑娘的赏赐。”
谭木匠呵呵一笑就像是一个圣诞老公公。
杨初雪看着谭木匠红红的鼻子花白的胡须,唇角微微勾了起来。她表面虽然是恭敬有礼,但是谁也不知道她心里面想的却是──谭木匠像极了圣诞老公公。
如果他去到现代的话,那么一定那么所有人都会被他这个样子所吓倒的。当然不是那种觉得恐怖的惊吓,而是会把他当作一个吉祥物去看待。
然而谭木匠现在全然没有料到,自己被杨初雪在心里面打趣着。
他笑的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了,说话之间也唾沫横飞,“若月啊,刚才听你们主子说你叫若月吧,有空的话一定要到家里面来玩儿啊。”
谭木匠拍着若月的脊背,他做了一辈子木工活,手上的力气非常大,把若月拍得险些要把上一顿的饭都要吐出来。
若月十分尴尬地笑了笑,想着谭木匠的邀约,以后就能够多多的亲近清安了,所以心里面十分开心。胖嘟嘟、圆润的脸上显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如果乍一看的话还会以为她和杨初雪是姐妹。
……
等若月送走了谭木匠与清安,她回到了屋里。却看见杨初雪正爱不释手的抱着那个被削出来的手臂,尝试着用那个手臂去抓桌子上的东西。
“主子,您这是在干什么呀?”若月觉得有些疑惑,看着杨初雪的举动,感觉一头雾水。
杨初雪又不是有残缺的人,而她却努力的伸长了手指想要去触碰手臂上的机关。
杨初雪巍然一笑,回过头来。
细碎的阳光从窗户外扑打进来,伴着徐徐的微风,笼罩在杨初雪的身上。她的周身被一道金光所包围,远远看去就像是天上下来的仙女。
一双狭长而幽黑的眼睛,被纤长的睫毛覆盖,显得是那么神秘而美丽。
就连若月这个女子看了都忍不住秉气凝神,连连称赞。
杨初雪看着有些发楞的若月,忍俊不禁的笑了笑。揪了揪她肥嘟嘟的脸颊,“小孩儿发什么愣呢?”
感受到脸颊上传来的疼痛,若月这才回过神来。她的脸颊红的像是煮熟了的虾仁,如果在上面放上一个茶杯,兴许就能够热茶喝了。
就算是这样,她还要强装镇定。一脸羞涩地别过头。摸着白皙脸上被揪出来的红色痕迹,一脸埋怨的看着不正经的主子,
“主子你这是干什么呀!我才不是小孩儿!主子,你也没有比我大多少岁,如果真的算起来我们年纪应该是差不多的……”
杨初雪看着若月的反驳,随意地摆了摆手。就像是没听到一样,反而还在打趣着若月,
“算了,算了,知道你们小孩就是喜欢装成熟,明明还小嘛!”
其实若月不知道的是杨初雪的岁数,如果加上前世的几十年,真的是可以当她的阿姨了,所以觉得她年龄比较小,也是应该的。
“快帮我想想!”
杨初雪打断了若月的思绪,她抚摸着拿木头制作的手臂,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因为动作而有些松散,露出了精致的锁骨来。那白皙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美丽,就像是晶莹剔透的雪花酪,
若月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清了清嗓子装作没事人一样说道,“想什么?”
杨初雪心中若有所思,红红的唇角微微勾起,“你说咱们怎么找一个正好缺了左胳膊的人来试一试这个价值的用途呢?”
这倒是一个难事,她们自打来了这里以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连陌生的人都不认识几个,哪里又认识胳膊有残缺的人。如果这样问起来还得问管家那个万事通。
他在这里比较的熟悉,如果有什么人路过的话,他也会第一个知道。
想到这里若月就抬起来亮晶晶的黑色眸子,“主子,我们可以去问一问求一求姜管家。
姜管家……杨初雪的神情若有所思,她想着那个有些不好相处的刻薄老头随即摇了摇头,“我可不想看他的脸色,而且他和宋延捷是沆瀣一气的。保不准会怎么坑我呢?我这回上去求他岂不是自投罗网。”
想到这里。若月也觉得确实是这个道理。杨初雪不想要授人以柄,远离姜管家也是应该的。
姜管家老奸巨猾,不是她们能够对付的了得。若月又和杨初雪凑在一起,两个人头对头,窃窃私语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若月才惊喜地呼喊了一声,“主子,我们可以去大街上找一找呀,如果大街上的人多,总有那么几个缺胳膊少腿的吧?”
听到若月的话以后,杨初雪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用机械手臂的手指轻轻的在她的脑壳上敲打了一下。
若月顿时抱着头痛哭起来,埋怨的看着很不人道的主子,“主子,你干嘛打我呀!”
杨初雪叹了一口气,一双好看的眼睛里流露出无奈的表情,“你当我没有想过这个方案吗?但是我们满大街抱着一条人手去四处宣扬,别人恐怕还以为我们是神经病,要是被官府的人抓起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