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周县长从警方那给我们搞来的马六子照片。
一上午的时间,我们一连找了三家网吧。
直到找到第四家不起眼的小黑网吧时,终于在一间破旧的小包间里堵到了这个马六子。
这人警惕性是真的强,见我们几个生面孔有意的靠近他。
他脚底抹油,二话没说第一时间撒腿就跑。
熟悉地形的这小子转身的工夫便在我们三个眼皮子底下溜出了网吧后门。
此时周县长事先给我们派来的保镖小队就派上了用场。
马六子熟悉地形,可我们老刘比他更熟悉,他还是嫩了点。
拿人的第一时间老刘就已经注意到了网吧的后面,早早的派那几名保镖在后门的那条胡同里等着他了。
等我们三个顺着后门追出去时,马六子已经被几名手持棒球棒的保镖放倒在了地上。
几名保镖按住其手脚,我赶紧用一条绳子把他捆死猪一样,捆了起来。
“东西在哪呢?”
“什么东西?你是警察?
混哪的?”
“你他妈装什么傻!
那俩青铜物件让你藏哪儿了?”
这小子的嘴很硬。
我们把他拖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一顿拷打,打到我和老刘都累了,也硬是没撬开他的嘴。
马六子被我们打得满脸是血,眼睛肿的像是倆桃儿。
他依然叫嚣着。
“东西在哪儿我不知道!
整死我也不知道。
有能耐你们就把爷交给警察,无非就是蹲大狱,还他妈能咋的?”
“呵呵,行。
我有办法让你开口。
一会儿你得求着告诉我东西在哪。”
我冷笑着,让身旁的几名保镖回避。
四元敲起文王鼓,我唱帮兵决,转眼间我请来了堂上的那位辽国鬼公主。
四元把浑身是血的马六子拖进了小黑屋,随后关紧了门。
几分钟以后,小黑屋里传出了马六子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那动静都不像是人能发出来的了。
“哥!几位大哥!
爷爷!
我错了,我全都说。
啊!....
我说...
东西在哪我全都...
我全都告诉你们还不行吗。
啊!....”
......
之后,我们哥仨按照马六子给的地址开车到了农村一所废弃的破土房里。
在做饭的灶台底下找到了最后那两件青铜器。
最后将马六子以及两件青铜器一同交给了周县长。
周县长很满意,文物局那伙领导们很满意,就连警方也很满意,
我们不但找回了东西让上面的人交了差,还买一送一。
顺便给他们送了通缉犯马六子这么个大礼。
我们三个自然是安全了,从倒卖文物的案子里把自己摘了出来,还顺手混了面龙江警方给发的锦旗。
几天后镇上的封建迷信一条街上,老刘的算命馆和我的白事铺重新开张。
街面上监督我们的那些便衣警察也早就撤走了,这件事儿到此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后来听说那个张美艳因非法倒卖文物,加之杀害亲姐后碎尸,作案情节极其恶劣,数罪并罚直接判了死刑。
张美丽的那个前夫因合谋这件事,最后也给判了个无期。
至于那个牛有德和马六子以及盗墓团伙等人,怎么判我也就没注意了。
总之短时间是放不出来,对我们构不成啥威胁了。
若干年后的事儿谁又说得准呢。
另外说句题外话,我们店铺所在的这条街,原本是镇上很正常的一条小商业街。
这也不知是谁传出来我们这家回春堂白事铺子开在这儿赚了大钱。
说短短一年之内我的铺子赚了好几百万,那传得是有鼻子有眼。
说我们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街坊邻居那些各行业也干各种其他正经买卖的铺子都羡慕我们呢。
尤其是前段时间老刘的解命堂算命铺子开张营业以后。
这条街上的玄学铺子那就如雨后春笋,什么测字,算命,看风水,婚丧嫁娶孩子起名。
名字叫什么天师馆,阴阳阁,易学楼...等等等,但拎出来一个那个都比我这名字像药店的回春堂像那么回事。
仿佛一夜之间各种原本的传统行业铺子都改换了门面,迎着风口,全整起了玄学。
因此没过多久,镇上的这条街就有了个响亮的绰号。
封建迷信一条街...
一到清明十五中元节老百姓烧纸上坟都选在这儿,乌烟瘴气成烦人了。
就好像约定俗成的一样赶都赶不走。
时间一长了搞得一到晚上,门口整条街道上的阴气都重了许多。
但是做买卖扎堆这事儿,他也有好的方面。
就像那个什么国外的什么效应讲的一样。
玄学铺子扎堆,封建迷信一条街的外号一传出去后。
往后主动上门的生意是越来越多,不但冰城有特意来这条街看邪病儿的。
甚至外省都有特意来的。
原本我这一个月都不一定有一个生人上门的回春堂可真整的像是药店了。
那上门看邪病的人是络绎不绝。
最离谱的时候甚至都得排队。
搞得我屁股往店里的凳子上一坐,就好像老中医坐班,排队问诊一样。
一个个给人看邪病都成流水线了。
其中大多数上门的都是心里的鬼作祟,做了点亏心事想买张符保平安的。
尤其是那帮有钱的为富不仁的二傻子,没几个是真遇上邪乎事儿的。
有时候一百个人里都未必见得有一个。
我一度怀疑可能我100一位的诊费还是太便宜了,有的甚至感冒了都想让我给画张符烧点水儿喝好得快点。
也不知道这帮人是从哪学的...
这不,这天。
我实在是烦了。
百无聊赖麻木地一个接一个给这帮所谓的病人看诊。
因为此前一连三天,我看了得有不下五十个人,没一个是身上真有邪病的。
搞得我赚不到多少钱,赚不到啥功德不说还把自己累得半死。
美其名曰行善积德。
忙忙活活,看着门外天边西沉的日头,这一天又要过去了。
我刚打算提前下班关铺子,晚上和四元去老刘那聚一聚,小酌一杯再吃点火锅。
不经意间,一回头。
一个看上去只有六七岁的小孩儿不知啥时候溜进了店里。
小孩默不作声,正静静地看着我。
一双眼睛像死鱼一样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