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眼前女人的威胁,我笑了。
而且笑得很大声。
女人一愣,脸上似乎有一种被下位者羞辱的不适应。
她恼羞成怒。
正要破口大骂。
双手猛得抓住栏杆。
砰的一声!
把那门口坐着的警员也吓了一跳!
女人向后一躲踉跄着肥胖的身躯险些摔倒在地。
我用手朝她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口中低声道。
“最多明天!
你儿子楚晓天会少一只眼睛。
而你会再来这里求我。
求我留下他另一只眼睛。
呵呵呵...”
我此刻的眼神阴狠,笑声阴沉,让女人不自觉地后退。
老刘接话茬道。
“老蒋,我看你还是太心软。
她那宝贝儿子,连我老家圈猪里养的猪都不如。
猪舌头好吃,要不今晚把舌头也割了吧,就割一点,死不了的。”
老刘,一边说,一边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
女人骂了两句,眼神惊恐。
“疯子,你们这群疯子!”
而后逃也似的消失在我们的面前。
回过头,此时我看见曹旺和周芊芊俩人也眼神惊恐地看着我和老刘,似是有些害怕。
我态度转暖,笑了笑。
而后看向老刘脚上的那双皮鞋。
“老刘,把你鞋脱下来。”
老刘一愣,盯着自己的皮靴,有些诧异。
“咋地,你要来真的啊?”
我有些不耐烦。
“废话!
光口嗨有什么用!
能放咱出去吗?
赶紧把鞋脱下来!”
......
片刻后,牢房里,包括此刻正拎着皮鞋的老刘自己在内。
所有人在那股酸臭熏天的味道下,死死捂着口鼻,险些吐了出来。
我拆开床上的草垫子,用几分钟的工夫拿草杆扎成了个小草人。
而后我捏着鼻子,小心翼翼用一根草杆在老刘的皮鞋底上刮了点污泥涂抹在了草人上面。
由于此前老刘用他脚上的这双皮鞋狠狠地殴打过那个带黑帽子的楚晓天。
因此,此刻老刘鞋底的污泥中,有相当一部分是那楚晓天身上的皮肉组织。
我接下来要用手里这个草人施展的是隔空咒。
脱身于古老祝由术的一种邪门法术的简化版。
是师父林瞎子留给我那本古书上,为数不多的害人法术。
不过在我看来。
这害人法术,施咒是否为害人,反噬大小,得分具体怎么用,给谁用。
给楚晓天这样的畜生用最为合适。
我咬破中指,将自己的血,在草人上滴了几滴。
在自己的左眼皮上涂抹一点,又张开嘴伸出舌头,在自己的舌尖上涂抹一点。
而后我闭上眼,双手结剑指,紧掐草人。
将草人抵在眉间,口中默念法咒...
草人渐渐冒起了白烟...
大约五分钟后...
“砰!”
草人的头猛得炸开,炸出一团火焰随后整个燃烧。
我将草人随手扔在地上,就静静看着它燃烧成一堆灰烬。
施术完毕后,我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除老刘以外,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这一幕。
就连四元都有些吃惊。
他有些担心地问道。
“蒋哥...这种邪门的法术我从来没看你用过!
你...没啥事吧?”
我摆了摆手。
“没事...”
而后转身背着他们将胃里涌上来的血,又重新咽了回去...
第二天中午。
我正靠在墙角闭目养神。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此刻牢房里的宁静。
睁开眼,昨天那个中年妇女哭丧着脸,毫不意外地再次出现再牢门前。
比我预计的时间还早了一个多小时。
女人噗通一声,隔着铁栏杆,哭着跪在我面前。
“大师!
我求你!
求求你放过我的儿子吧!
都是我的错!
有什么你冲我来,冲他妈妈来!
我求你,求你别搞我儿子!
我求你了!
呜呜呜...”
女人讲,他儿子平时起床就晚。
但今天直到中午也没起床。
女人忐忑地推开楚晓天的房门,看见血腥的一幕顿时傻了眼。
我一语成谶。
楚晓天似乎发了臆症,活生生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又扣瞎了自己的左眼...
女人当然知道,这不是什么臆症。
只是她没想到,或许她给儿子求的护身符。
在我面前根本保不住她的宝贝儿子。
我冷笑。
咎由自取。
跟她没有多余的废话可讲。
“我最多给你三个小时时间,晚上五点之前我们五个得从这狗笼子里出去。
至于和解还是什么的,办法你去想。
明白就点个头。”
女人哭着连忙点头。
“明白!
明白!”
她眼神祈求地看向我,欲言又止。
“那我儿子...”
老刘瞪了她一眼。
女人不再敢说话,灰溜溜地滚了。
这一幕,让周芊芊看得十分解气。
她听到那楚晓天的遭遇后起初虽有些害怕,但是想清楚后几乎把爽字写在了脸上。
女人走后她粉拳紧握!
“活该!
就该这样!”
此时曹旺被这一幕惊吓得有些合不拢嘴,此时他看我的眼神与先前截然不同了。
如果说先前只是觉得,神秘以及些许害怕。
那现在,他看我的眼神更多的是,敬畏。
两个多小时过后。
又是上次那个姓赵的胖所长,亲自打开了牢房门,放我们出去。
这一次进局子,终于算是没再求到那申半仙和周县长头上。
这一点我很欣慰。
当然我付出的代价也不小。
不过和尊严相比,我更愿意选择后者。
出了警局的门,我们带着曹旺一起回到了镇上的回春堂。
他与徐乐乐之间还有些事,需要我们帮助梳理。
并且在这件事彻底解决之前,他跟着我们,也多少能安全一点。
临分别前,我特意把周芊芊叫到一旁,与她单独谈了谈。
我嘱咐她,这件事,我们来解决就好。
如果我们处理不了,到时候需要帮忙会给她打电话。
所以希望她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她养父周县长。
不出我所料。
周芊芊仍然有些不忿。
“为什么?
我觉得告诉我爸!是眼下最快最有效的解决方式!
我们可以通过正义的程序来为徐乐乐伸冤,让那些坏人得到法律的严惩!
这样不好吗?”
我没有太多话要向她解释。
我不能相信周县长。
同在冰城,此时我还不能确定楚晓天、陆羽、庄言。
这三个畜生家里背后的靠山与周县长是否有牵扯。
和我比,眼前的女孩被保护的很好。
即便亲眼见证了这件事的黑暗与不公,但她理应是纯真的,还愿意相信一些东西。
不似我这般的底层人,一路上见过了太多的人心的黑暗。
此刻我真心希望。
希望她以后也不需要见到那些丑恶与黑暗,见到这社会的另一面。
当然,也包括她养父周县长,的另一幅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