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迫嫁权臣 > 第一百七十八章  玩闹
    “别动。”江辞镜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沈若芙的屁/股。

    只这一下,背上正在胡乱扭动的人果然不动了。

    江辞镜一边抗人进屋,一边吩咐丫头打一盆温水进来。

    沈若芙正纳闷他要水做什么,就被他稳稳当当地放到了洗漱架前。

    双脚一沾地,沈若芙下意识就要跑,被他一把拽住,拉到身前站好。

    “跑什么?不许跑。”

    沈若芙眼珠子一转,抬手搂住他的脖颈,眨了眨眼,笑道:“我开个玩笑罢了,世子爷该不会生气了吧?”

    江辞镜不说话。

    丫头端着水盆低着头飞快地进来,放好后,又飞快地出去了。

    江辞镜拿下她的手臂,取了一条巾子,放进水里打湿,单手拧到五成干,作势要帮她擦脸。

    沈若芙心里一咯噔,同时身体往后一躲,警惕地看着他。

    江辞镜似笑非笑:“是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沈若芙扬起下巴:“我自己来。”

    “嗯,我去那边等你。”江辞镜微笑着把巾子放到她手中,随即便走开了。

    沈若芙一面拿着巾子往洗漱架前挪,一面偷眼去观察江辞镜。只见他淡然自若地走到罗汉床前坐下,随手翻开一本书来看,侧脸如美玉一般无暇,表情不要太正经。

    沈若芙只看了一眼,便迅速挪开视线,心口突然扑通扑通狂跳。

    明明这人什么都没说,她的脑海里却莫名涌入了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例如血脉喷张的肌肉,例如那些大颗大颗顺着他俊朗的脸庞往下滑,滴到她身上的汗珠……

    沈若芙心想着,两条腿不自觉地开始发软,手里的动作也磨蹭起来。

    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没有经历过,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

    江辞镜捧着书看了两行就再看不下去了,抬起眼眸打量沈若芙,发觉她若有所思地盯着水盆,不知在想什么,手上慢慢吞吞的,拧个帕子都要拧半天,无奈地笑了。

    “你若觉得累了不想动,我这就过来帮你。”

    “不用。”沈若芙回过神,立马加快速度。

    擦干净脸,沈若芙却站在洗漱架前,不肯挪动了,还把后背对着江辞镜,心乱如麻。寻思着该往哪里跑比较好,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没等她想好,一副温暖坚硬的胸膛便自身后贴了上来。

    沈若芙打了个激灵,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走了。

    江辞镜将妻子转了过来,扭住她的下巴,抬起她埋得低低的头,发现她闭着眼睛,脸颊一片酡红,不由仰起唇角。

    当床幔放下,沈若芙认栽似的仰躺着,心慌意乱个不停,又在关键时刻,不甘心地挡住他落下的脸。

    “说好了,我欠你的人情,早些时候已经还过了,这回不算,你不许乱来。”

    江辞镜笑笑:“嗯,我很守规矩的,绝不乱来。”

    沈若芙高悬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事实证明,男人都是大骗子,别说一句话了,就是一个字都不能信!

    沈若芙两手撑在书架上,看着眼前左右晃动的书册,和即将要被晃倒的汝窑梅瓶,都快哭出来了。

    这叫不乱来吗?

    这可太会乱来了。

    年前沈若芙刚从库房里千挑万选出来,摆到架子上的汝窑梅瓶,终究是没能承受住这阵狂风骤雨,在最后一刻,“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伴随着这道清脆的声响而来的,还有远处的烟花炮竹声。

    新的一年到了。

    江辞镜从后面一手拨开沈若芙汗湿的发,亲了亲她的脸颊:“岁岁平安。”

    ……

    自打沈若芙嫁到国公府来后,夫妻两人因为各种缘故,次数并不算多,却次次都能要去沈若芙半条命。

    这一回尤其“惨烈”。

    因为今日是大年初一,身为晚辈要去给长辈拜年。沈若芙非但没法赖床,还得早点起来梳妆打扮。

    吴妈妈进来提醒第二回后,沈若芙强撑着酸痛的身体从床上坐起来,再看一旁全然没受此影响,甚至精神奕奕的男人,心里难免有些不平衡。

    眼下见他背对着自己,沈若芙顿时心生“歹意”。她悄悄把脚伸到被窝外,正准备趁其不备踢他一脚,不想脚指头刚碰到他衣角,脚腕就被一只大手牢牢按住了。

    这人的后脑勺是长了只眼睛吗?

    沈若芙心下一惊,恶人先告状地:“你做什么?放开我,我要起来了。”

    她急得把脚往回缩,江辞镜却侧过身,把她的脚放到了自己大腿上,不紧不慢地抚摸着她的白腻细嫩的脚背,仿佛在把玩一件名贵的瓷器,语气玩味:“是想起来,还是想偷袭我?”

    不管是脚上传来的丝丝痒意,还是第一次被除自己以外的人碰到自己的脚,都让沈若芙羞赧不已。她难堪地偏过头,小声辩解道:

    “……别胡说,一大清早的,我才没想偷袭你。”

    “真的?”江辞镜扭头看她一眼,瞥见她红得滴血的耳垂,狡黠一笑,挠起了她的脚心。

    被这么毫无防备的一挠,沈若芙一张小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

    再说飞雪和小桃两个丫头,打时间一到,便一个端着铜盆,一个端着洗漱用具,双双候在门帘外。

    今儿是大年初一,本想着昨日世子爷和世子夫人吃年夜饭去晚了,今早去承安堂拜年,应当不会再晚了。

    没想到,两个人等了半天,没等到夫人唤她们进去伺候夫人洗漱,却等来了夫人的笑声。

    飞雪和小桃对视一眼,都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她们夫人性子内敛,从来没有这么毫无顾忌地放声大笑过,更别提在世子爷跟前了。

    笑着笑着,那声音便逐渐往奇怪的方向跑去了,又是痛快又是痛苦的感觉,到后面,还夹杂着一点哭腔。

    起初,沈若芙的一身“傲骨”,并不允许她开口求饶。

    不就是挠痒痒么,谁小时候玩闹时没被挠过?忍一忍就过去了。

    她若能忍住不发出声音,说不定事后还能狠狠嘲笑他一番呢!

    可没想到,江辞镜的指腹因常年握兵器,带了一层薄薄的茧子,比寻常人的手要厉害得多,他又迅速摸索到了她的弱点,挠起来堪称“酷刑”。

    没过一会儿,沈若芙就笑得肚子都疼了,碍于脚腕被他紧紧抓在另一只手中,才没有满床打滚。

    笑着笑着,那声音就变成了哭。

    “不要了,不要了,快停下!”

    “我让你停下……”

    “再不放开我,我真的要生气了……”

    “江辞镜,我要生气了,你听见没有……”

    趁着妻子把那个“要”字去掉之前,江辞镜及时停了下来。

    沈若芙侧躺在床上,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发髻凌乱,容状狼狈,一双漂亮的杏眸“恶狠狠”地瞪着他。

    她脑袋混混沌沌的,却也不忘自己是因何才遭这一番罪,稍稍缓过气来,就抬起另一只脚朝江辞镜的背踹了过去。

    可惜她刚被折腾得不轻,四肢软绵无力,即便江辞镜坐着没躲,她也没能使出多少力气。

    江辞镜轻轻握住她伸过来的纤细的脚踝,问:“生气了?”

    沈若芙哼了哼,把头转过去不理他。

    下一刻,就感觉到脚背传来一点冰凉,带着熟悉的柔软,以及如潮水般袭来的震惊。

    沈若芙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