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不到三秒钟的时间,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它那庞大的身躯就像被施了缩小咒,眨眼间就从一只两米高的威风凛凛的狮子,变回了刚遇到苏青时,只有三四十厘米高的娇小可爱的小狮子模样。
这副模样,简直就和苏青刚遇到它的时候一模一样,萌态十足。
“嗷嗷。”
小狮子欢快地叫了两声,再次急切地拱了拱苏青,催促他快点带路,那眼神仿佛在说,赶紧的,别耽误我见沐姐姐。
见状,苏青也不再磨蹭,大手一挥,直接带着小狮子和霜鸡朝着村子进发。
不过,由于小狮子即便是变小了,可那外形特征摆在那儿,到底还是个狮子。
为了不引人瞩目,苏青特意找了一块又大又厚实的黑布,小心翼翼地将小狮子从头到尾严严实实地盖住,连那条细长的尾巴都没放过。
这么一装扮,在旁人眼里,这狮子或许就是一只被黑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小狗,顶多就是看着有些怪异罢了。
而霜鸡呢,倒是省了不少事儿,根本就不需要藏着掖着。
毕竟它的外表看起来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蓝色的鸡,虽说颜色鲜艳了些,或许会引得别人多看两眼,感到惊奇,但绝对不会让人害怕。
苏青迅速来到了沐南烟家附近。
他环顾四周,最终选定了一处空地。
苏青站定,身姿挺拔如松,缓缓伸出右手,食指轻轻一点。
刹那间,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远处的树木一棵棵连根拔起,呼啸着穿越空气,径直飞到了苏青的身前。
这些树木刚一落地,还没等站稳脚跟,便在苏青强大的灵力操控下开始分解。
树皮簌簌剥落,树干咔咔作响,转眼间,粗壮的树干化作了一块块平整光滑的木板。
紧接着,这些木板有序地排列组合,精准地钉在地上,打下了牢固得如同磐石般的地基。
在苏青行云流水般的操作下,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一座崭新的院子便拔地而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苏青微微仰起头,眼神中透着满意,他上下打量着这座亲手打造的院子,随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他手指再次轻轻一点,原本剩下的那些零散木板开始自由地组装起来。
它们相互拼接、旋转、固定,眨眼间就变成了床、椅子、桌子等一应俱全的生活物件。
此刻,这座院子已然从一个空荡荡的建筑框架,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温馨舒适、能让人安心居住的家。
苏青再次环顾四周,眼中满是笑意,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转过身,对着霜鸡和小狮子说道:
“你们就先在这里待一会,我去把沐南烟找过来。”
霜鸡站在一旁,歪着脑袋,眨巴着眼睛,对于苏青的话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它此刻心里正打着小算盘,暗自纠结。
要是等会儿沐南烟让它去打苏青的话,它该怎么办呢?
是要装作没看见,还是装作没听见呢?
哎呀,这可太麻烦了,不如直接把耳朵戳瞎吧,眼不见心不烦。
想到这儿,它还真抬起爪子,在耳朵边比划了两下。
而小狮子呢,它在苏青话音刚落的瞬间,便“嗖”的一声冲进了房间里,然后蜷缩在角落里,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
它一秒钟都不想在外面多待,除非是沐南烟来了,否则,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它说什么都不会出去的,它现在满心满眼就盼着能快点见到沐南烟。
与此同时,村子里的平静被这座凭空出现的院子彻底打破了。
已经有早起劳作的村民们发现了这座院子,他们一个个放下手中的农具,站在田地里,脸上写满了懵圈与惊讶。
他们记得,这里昨天还什么都没有吧?怎么一夜之间,就冒出这么个院子来?
不过,这些村民们的惊讶,苏青全然不在意。
此刻,他满心都想着沐南烟,脚下生风,已然再次来到了老妇人的家里。
一进院子,苏青就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的氛围。
老妇人和慕容复正坐在院子里,原本还在交谈的两人瞬间安静下来,齐刷刷地转过头,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里有审视、有疑惑。
苏青原本准备好的一肚子话,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揪住,顿时卡在了喉咙里,他微微一愣,随后干笑一声,说道:
“怎么都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听到这话,慕容复冷哼一声,脸上没有丝毫笑意,语气生硬地说道:
“你来干什么?”
“我来找沐南烟。”
苏青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找她干什么?”
慕容复步步紧逼,眉头紧皱,眼中透着不满。
“有事。”
苏青简短地回答,不想过多解释。
“有什么事?”
慕容复却不依不饶,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有一个惊喜要告诉她。”
“那你先和我说一下,你准备的惊喜是什么?”
慕容复好奇心作祟,继续追问。
“说出来了就不是惊喜了。”
“好,她就在屋子里,我倒要看看你准备了什么样的惊喜。”
慕容复双手抱胸,胸膛挺得高高的,瞪着一双充满威严的大眼睛看着他。
苏青被慕容复这一连串的质问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心里暗自思忖,难道是……沐南烟将他们两个的事情告诉给他们了?
这么一想,他心里便释然了,觉得如果是这样,那他们的反应就不奇怪了。
想到这里,苏青点了点头,说道:
“多谢告知。”
说完,他便大步朝着屋内走去,脚步急切而又坚定。
而此时,沐南烟正在房间内黯然神伤。
她坐在床边,双手紧紧交握,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思绪飘得老远。
回想起苏青之前的冷漠,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衣襟上。
“咚咚咚。”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传来,沐南烟猛地回过神来,她慌乱地抬起手,用衣袖使劲抹了抹眼泪,试图掩盖自己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