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不愧是绝仙阵，大阵嵌套小阵，小阵不仅能相互隐秘，受到攻击的时候还能自动变换位置……”
陈怀安嘴角微勾。
此刻若是来个别的洞虚境恐怕已经着了瑶池妖女的道。
但他是普通洞虚么？！
尽管此刻实力已被从五境压制到三境，但破除18个阵眼完全够用。
青莲剑典共十二式，每一式都有每一式的特点。
或剑威如狱，或气势如虹，或力破万法，或唯快不破。
其中第十式-月出天山则将剑意凝作月色对大范围内的敌人进行无死角连绵不断的剑气打击。
化神后期的月出天山便可一剑挑了青云宗山门。
洞虚三境，陈怀安只并指为剑，以剑指天。
呛——！
剑鸣如雷。
身后一抹月色平地而起。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随着缥缈之音传来，玉凝真人竟渐渐看不清陈怀安的身影。
那一袭玄衣本该在苍白的月色中如此明显，却在此刻与那抹苍凉月色融为一体。
玉凝真人分不清那缥缈之音是从剑阁老祖口中响起，
还是从天上传来，亦或者就在她耳畔，她心里。
她眼中唯有一抹剑光，在月色中越发浓稠！
月中有人剑舞，剑势陡然一变。
“不好！！！”这一剑不是冲着玉凝真人来的，但她已经感觉到一丝不妙。
无边杀机将整个绝仙阵笼罩。
倾泻而下的是月光，也是剑气。
在陈怀安的引导下，剑气主要进攻18个阵眼，阵眼每次变幻的位置都会有剑气斩落。
而洞虚境的月出天山该有多大的杀伤力？
当初只是在青玄宗大殿前留下遍地剑孔。
此刻剑气漫天坠落，拖着彗尾般的光晕。
如破碎陨石坠地。
轰轰爆炸声中，地面被砸出彼此牵连的巨大剑坑，剑气笼罩范围内地面渐渐下沉。
别说18个阵眼。
就算108个能随意变幻的阵眼也得被这一剑给砸穿。
绝仙阵轰然崩解。
玉凝真人扭头就跑，拿出平生最快的速度破开虚空朝着瑶池方向逃窜。
然而，下一秒。
一只手已经叩在她天灵盖上。
那人的另一只手还攥着颗没收进背包的灵晶——对方甚至还有时间把绝仙阵剩余的布阵材料回收。
“别跑啊。”陈怀安捏着玉凝真人的脑袋，嘴角笑意渐寒。
“本尊——”颅骨，在掌中渐渐凹陷。
“让你，跑了吗？！”最后一字落下。
陈怀安指节青筋暴起。
攥着玉凝自高空急坠。
轰——！
头颅与地面相撞，轰鸣炸开。
月光里绽开血雾，碎骨混着砂石飞溅，那一袭玄衣裤脚沾上点点猩红。
烟尘中，陈怀安踏着龟裂的地面起身。
染血的指尖猛得攥紧，玉凝真人的神魂便在手中碾碎成齑粉。
“嗤，什么东西，也配在本尊面前狂吠？”
陈怀安将手中血水蒸干，
反手一剑斩开虚空，朝十万大山深处掠去。
…
…
“真人，玉凝死了。”
闭目调息的玉瑶真人听到这话平静的面容上终于有了丝波动。
她睁开眼，冰冷的目光落在跟前的瑶池弟子身上：“她不是给剑阁老祖布置了绝仙大阵？这都能死？！可有具体死因？身为一名洞虚四境，不该死得那么一点动静没有。”
弟子望着玉瑶真人只觉胆寒。
玉凝长老也算是玉瑶真人的心腹了。
但玉凝长老死了，对玉瑶真人来说就好像死了一条瑶池的狗。
根本无需为一条狗而悲伤，只是问狗是怎么被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