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渊,这些花是幻汐送来的吗?”

    “嗯。”

    厉怀渊应了一声,虽然他刚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听清白宁在问什么。

    直到她将手中的东西放到自己面前,他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心跳越来越快。

    “这是什么?”

    “哦,风铃奶奶送的,我带回来给你补身体。”

    上面好明显的雄性鲛妖的味道,是谁送给她的?目的是什么,为了讨好她,想取代他的位置?

    一旦闸门被打开,这些纷乱的思绪再也抑制不住。

    他用力嗅着那些东西上沾染的味道,就是雄性鲛妖无疑。

    那阿宁为什么要告诉他是风铃奶奶给的,是因为不希望他知道她从哪里回来的吗?

    他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不那么可怖,强忍着躁动不安的情绪,走近了她。

    白宁感觉他身上有一种好闻的味道,领口似乎是被他自己扯得有些乱,露出一截白皙的锁骨,那墨发披洒在身上,让她移不开眼。

    她也说不上来,现在他的身上既有雄性的力量感,又像是被镀了一层柔光,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吸引力。

    白宁立刻移开视线,她怕再多看一分,就要忍不住。

    厉怀渊却被她的动作刺痛,果然...阿宁果然是厌恶他了。

    可是他不死心地从背后将她揽住,在她的耳边吹了一口气。

    “怀渊...别。”

    她的双手被他从背后束住,这情况显然不太对劲,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从背后袭来,而后传来窸窣的声音。

    一瞬间,所有的房门和窗户都被关上,屋内一片黑暗。

    腰间的束带被他解开,牵着白宁的手走到床榻前,他将腹部陷入软垫中,微弱的光线映在他光洁的后背,更衬出他肌肉线条的流畅。

    “阿宁,熄了灯,从后面试试,一样的。”

    他将所有的自尊踩在脚底,这短短一句话,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

    他在心中唾弃自己的下贱,他甚至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和一只随时会发情的公狗没什么区别

    但是比起这些,他更怕的是阿宁对他失去兴致,连玩弄他都不愿意了。

    白宁吞咽了一下,手指覆上他的肩膀,感觉到那微微的轻颤。

    虽然她很想...不,白宁,你是禽兽吗?

    这样,这样是不对的...

    “怀渊,别,别这样,你先起来。”

    “不!”

    “怀渊,听话...快松手...”

    他的固执让白宁感到意外,甚至将发丝塞入她的手中,这个月份已经对他造成了负担,严重影响了他的动作。

    哪怕只是微微的翻身,都能听到浓重的呼吸声。

    见白宁依旧没有动作,他再也忍不住,直接冲过去将那桌上的东西全都推倒。

    “还给他!拿走,拿走!”

    他近乎癫狂地抱着自己的双臂,不停地摇头,手臂已经被他的指甲挠出血痕,任由白宁上前掰开他的手,可他的力道丝毫不减。

    白宁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他几乎是陷入了自己的意识当中,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好像听不见一般。

    甚至她的手在他的眼前晃动,都感觉不到他视线的跟随。

    “怀渊?厉怀渊!”

    她晃动他的身体,却发觉他眼神迷离,只是死死地盯着风铃奶奶给她的东西。

    “是因为这个吗?怀渊,你能告诉我是怎么了吗...”

    他的表情变得狰狞,虽然他努力去遮,可已经无法继续维持那层淡定的伪装,一直以来压抑地情绪全部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