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虚什么?她帮他治伤,按理来说他不感谢她就算了,这是什么态度?

    但又意识到确实是自己上赶着说要帮他的,人家还真没求着她,谁让是她实在看不过去呢。

    就看在他把自己背出来的份上,不跟他计较...不行,这也太憋屈了!

    手下的蛇尾冰冰凉凉,是如丝绸般丝滑的质感,多摸几下,把受得气全都摸回来。

    蛇歧被她骚扰的难受,手指也在看不见的地方默默攥紧,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的眼底泛起深红,就连呼吸都有些变快了。

    他抽出尾巴,看向云凌霄的目光不善,就要用那蛇尾将她甩飞。

    谁料他的断口上方突然被攥住,疼的他猛抽了一口气。

    光是这样就这么痛,不难想象刚刚她要是没出手拦着,那尾尖抽在地面上,会有多疼。

    “别动,都流血了。”

    云凌霄这回没开玩笑,她是认真在给他治伤。

    神力虽然珍贵,可是用来治伤总好过用来杀生。况且她是从心而为,并未算计什么得失。

    那红肿消了一些,但不几日便能长好的,云凌霄冲那伤处呼了一口气,依旧眉头紧锁,脸上一副十分心疼的模样。

    “嘶...你!”

    蛇歧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泄气地别过头去。

    尾巴被人如此对待实在太奇怪了,偏偏她动作轻柔,就像是对着什么易碎品。

    他心里痒痒的,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从未有过,让他觉得很危险。

    帝君他...也是这么被骗的吗?

    蛇歧叹了口气,不着痕迹地弯了弯嘴角,“红色妖丹,在妖界已是难得一见,你未必能有更好的选择。”

    “啊?什么妖丹?”云凌霄一直在回忆当初师父是怎么教的,根本没有仔细听他说话。

    蛇歧的脸色黯淡了几分,他话只说一遍,红色她还看不上,难道还想要金色吗?

    他烦躁地收回尾巴,盘在自己身下。云凌霄的视线却一直落在那蛇尾上,看着空荡荡的手心,有些遗憾。

    “其实还挺好看的...”那黑紫色的花纹,透着贵气,还有些清冷的质感。

    “你说什么?”蛇歧冷笑,眼睛微微眯起。

    半个身体突然凑到她跟前,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似乎下一秒就要将这个满嘴谎话的女人吞进肚子里。

    “呵,好看?你是在夸赞一只世人都觉得恶心的冷血妖兽吗?”

    厉怀渊带着一众妖兽赶赴东山,这是他第一次亲自来到东山,入眼处一片荒芜,只留下了战争的余温。

    “回帝君,什么都没有。”

    “你再说一遍?”东山太大,一定是他们没搜仔细,怎么会什么都没发现?

    “帝君饶命!帝君饶命...”

    他抓着那妖兽的脖领,想起自己答应阿宁的话,从此不再滥杀无辜,这才将他松开。

    “再仔细去找!”

    “是...”

    那下属赶紧退下,周围的妖兽也都面面相觑,东山虽大,但他们也都找上好几圈了,真的连一个活着的都没看见。

    不是说这鲛妖一族都逃了吗,听说是去了什么深海,可是那地方谁也不知道在哪啊。

    东山都被打成这个样子了,那群鲛妖就算是再傻,也不会待在这等着被屠杀。

    “爹爹...”厉庶的眼睛也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这么长时间没有得到娘亲的消息,就连爹爹重伤娘亲也没有回来过。

    娘亲说是去东山,可若是这里没有鲛妖的踪迹,她也该回玄夜峰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