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李道宗高声喝道。

    几名亲兵立刻上前,将韦巨溪按倒在地。

    “将此人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李道宗挥了挥手,仿佛在驱赶一只苍蝇。

    韦巨溪吓得魂飞魄散,他拼命挣扎,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求您看在秦王殿下的面子上,饶我一命吧!”

    李道宗却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走进了屋内。

    “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地关上,也将韦巨溪的哀嚎声隔绝在外。

    院子里,只剩下韦巨溪凄厉的惨叫声和板子击打皮肉的闷响声。

    一下,两下,三下……

    每一板子都打得韦巨溪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打断了,每一次板子落下,都像是有一把刀子在剜他的肉。

    “啊……啊……啊……”韦巨溪的声音渐渐嘶哑,最后只剩下微弱的呻吟。

    三十大板打完,韦巨溪已经奄奄一息,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

    他的身上没有一块好肉,衣服被鲜血浸透,整个人看起来触目惊心。

    亲兵们将韦巨溪拖到一旁,扔在地上,便不再理会。

    院子里恢复了平静,只有微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屋内,李道宗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他的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一阵阵的快意。

    他最恨的,就是这种靠着花言巧语,阿谀奉承上位的小人。

    这种人,就该狠狠地教训一番,让他们长长记性。

    李道宗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他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茶水已经凉了,但他的心中却有一团火在燃烧。

    这团火,是对大唐的忠诚,也是对那些奸佞小人的憎恶。

    他李道宗,绝不会与这种人为伍。

    天竺,那是大唐的疆土,岂容他人染指?

    他要用自己的双手,为大唐开疆拓土,建立不世功勋。

    而不是像韦巨溪那样,靠着一张嘴,就想得到封地。

    简直是痴心妄想!

    ……

    祭祀大典即将开始。

    长安城外,灞河之畔,祭坛高筑。

    三年的时光,仿佛弹指一挥间,李渊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

    李建成一身素服,头戴白巾,面色苍白,身形消瘦,在内侍的搀扶下,一步步走上祭坛。

    每走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身体微微颤抖。

    “陛下,您要保重龙体啊!”

    身旁的内侍低声劝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李建成摆了摆手,示意无碍,继续向前走去。

    祭坛四周,文武百官,宗室亲贵,皆是一身缟素,神情肃穆。

    哭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汇聚成一股悲伤的洪流,在天地间回荡。

    李建成站在祭坛之上,望着那高高耸立的灵位,眼中充满了哀思。

    他缓缓跪下,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祭祀仪式,庄严肃穆,每一个步骤,都按照礼制,一丝不苟地进行着。

    李建成强撑着病体,主持着整个仪式,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

    随着仪式的进行,李建成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也越来越虚弱。

    终于,在最后一个步骤完成之后,李建成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昏倒在祭坛之上。

    “陛下!”

    “陛下!”

    惊呼声,此起彼伏。

    原本庄严肃穆的祭祀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众人纷纷围拢过来,七手八脚地将李建成抬起,送往早已准备好的辇车。

    “快,传太医!”

    “护送陛下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