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种这事。
需要一定的勇气。
哪怕是顾修有绝对的把握能成。
却也不能是随便乱试的。
本来是想让三宝去的。
但是呢，既然王怀仁这么勇。
他也就答应了。
“记住，一旦有什么不适，要说。”
顾修说道。
尽管有不适，顾修也没办法。
但还是要安慰安慰的。
“恩师请放心，学生会把所有的情况都记录下来的。”
王怀仁点头。
对于医学，他有着别样的兴趣。
与其大师兄云天翔只喜爱读书，和三师弟唐虎喜欢作画不同。
他不但对数学，以及医学，都有着深厚的兴趣。
“今天好好休息。”
接种完了之后，顾修叮嘱一番。
“学生会的。”
接下来就只能再次将结果交给时间了。
........
次日一大早。
顾修就被吵醒了。
因为怕自己感染天花传染徐妙等人。
顾修这段时间都是在黑毒山居住的。
“十四弟！十四弟！”
顾余大喊。
顾修打开门：“怎么了？这么着急，难不成是王怀仁死了？”
毕竟是自己学生，若是真的死了。
顾余可是会有些伤心的。
“不是，是牛栏那边出事了！”
顾余着急道。“昨晚我东宫的人在巡逻，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在水槽下毒。”
“什么！下毒！”
顾修内心咯噔一下。
那些可是治疗天花的根本，若是出事了，那还怎么治疗天花。
“人抓住了没？”
顾修问道。
顾余摇头：“那人身手矫健，而且似乎还有同伙，打伤了我东宫的几个人之后，逃了。”
顾修脸色一沉。
其实他的亲卫被调走之后。
黑毒山的守备，一直是借用东宫的人。
毕竟是东宫的人，训练不如顾修自己的亲卫。
只是一直以来都没出什么事情。
哪怕是前段时间顾修特意交代了要警惕一些。
可还是出了这样的事情。
人没抓到是最操蛋的。
“那那些牛没事吧？”顾修问道。
顾余摇头：“发现的早，除了几头牛饮用了有毒的水今早死了之外，其余的牛，都没有事。”
“这就好。”
顾修点点头，道：“王怀仁呢？”
“王怀仁暂且没事。”
顾余道。
“派人保护好他，牛痘接种能不能成，就看他了。”顾修说道：“倘若是他生出疱疹，然后又治愈了，就说明好了，天下的天花病人就有救了。”
顾余也深知这其中的关键。
来时，他也已经派人着重保护王怀仁了。
而因为这一次的事情，他也知道，东宫的人，的确是有些废物了。
这么多人，还是在有警惕的情况下，居然被人潜入进来，人还没抓到。
.......
“简直是废物！居然这都失败了！还差点被发现！”
顾源震怒。
“属下罪该万死！”
一行五人，全部跪在顾修身前。
“自己下去领罚。”
顾源冷哼一声，一甩手。
“诺.....”
顾源身心疲惫的坐在椅子上，不由的摇头：“真是一群废物。”
一旁的严宇也是面露无奈。
“严先生，最近两日，本王一直做噩梦，也不知为何。”
顾源扭头看向严宇，问道：“这是不是预示着什么？”
“王爷莫要在意，做噩梦乃人之常情，并非预示着什么、”严宇摇头：“王爷或许是这几日太过疲惫了，多休息一些便是。”
顾源点点头：“本王的确是有些累了，今日就这样吧，黑毒山那边，也罢了，反正他们也成不了事。”
........
又过两日。
宫中催的越加勤快了。
王怀仁也是生出了疱疹。
好在是没有任何不良的反应，都十分的正常。
随后就是那疱疹脱落结痂，这样的话，就算是成功了。
第一个天花抗体的人出现了。
而在确认有用之后。
顾修也是立刻让人开始接种。
首先是自己的王府，还有顾余那边，黑毒山这边的人也都要接种。
因为提前准备了近千头牛，所以，这是完全够用的。
随后，顾修也是与顾余一同入宫觐见了。
宫中。
此刻依旧是焦急的很。
因为黑毒山那边一直没有结果。
京城内的病例又越来越多。
这让大乾皇帝怎么能不焦躁，尤其是这几日睡都有些睡不好。
至于其他的六部的官员，更加了。
连睡都不敢睡。
整个人都疲惫不堪。
“黑毒山那边呢？有没有传来消息？”
大乾皇帝询问。
“回禀陛下，并未有消息传来。”
李德全说道。
大乾皇帝叹了口气。
张炬说道：“陛下，臣还有一件事需要禀报，大同府近几日因为疫病越来越严重，有人自称太平教道人出世，宣扬说治疗天花，只需服用他们的符水，便可无恙。
不止如此，更是还可以百病不侵，有许多人都追随其后，已经聚众万余人，大同官府那边，也已经弹压不住了，隐约有乱势。”
“大同府的兵呢？”大乾皇帝蹙眉，道：“大同府虽有疫情，但其毕竟是边疆重镇，有数万我大乾锐士驻扎。”
张炬苦笑一生：“因天花感染者，无一存活，不少士兵，也相信了这邪说，并且深信不疑，官府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让太平教肆意妄为。”
果然。
太平盛世的时候，什么邪魔歪道都无用。
毕竟大家都过得好好的。
谁会去信你那邪魔歪道。
可是，偏偏灾难降临，无论是疫病还是天灾人祸。
人陷入绝望之后，都喜欢寻找希望，而现在出现的太平教就是他们的希望。
故而短短时间内，就聚众万余人。
这一点，大乾皇帝也是明白的。
这事得处理好，而且还不能严格镇压。
毕竟，大同府的那些人对其深信不疑，若是强势镇压，恐怕会被生更大的乱子，到时候就更加不好处理了。
“朕很好奇，难道那些人不知道天花的可怕？天花感染，千不存一。”大乾皇帝蹙眉，道：“为了宣扬什么邪魔歪道，就深入疫病区域，不怕死吗？”
张炬苦笑一声：“太平教自太祖起兵时便有，只是自先帝强势镇压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了，隐匿了人员。
而据说，这一次的太平教之人，乃是从陇西来的。”
陇西！
大乾皇帝瞬间明白了。
大概是在六年前，陇西一带，也曾出现过天花，只是因为陇西一代人不是那么多，而且距离京城比较远。
故而最终也是随着时间平息的。
大乾皇帝叹了口气：“难道朕做的还不够好吗？引得上天降下责罚！”
正当此时，殿外传来喊声。
“太子殿下与汗王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