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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学宫第一狠人,跪拜师尊;玄宇令的含金量还在上升!

    虬髯壮汉,此刻不知是因为气恼还是着急,面色被骚的通红。

    浮云台上的学子,则一个个瞪大了双眼,呼吸急促。

    “这筑基小儿在找死!?”

    “我之前的推论看来是错的!他应该不是真君可以安排的……否则这一幕完全没有必要。那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一个筑基境的小儿,敢掐真君的脸蛋,这和一个幼童,去拔老虎尾巴上的毛发,有什么区别……老虎只需要轻轻动一下爪子,就能把他的头给拧掉。”

    “这疯癫的小鬼到底想干嘛?他到底是谁呀!”

    “等着吧……嘿……这小鬼马上就要命丧黄泉。”

    ……

    浮云台上的红衣少女,此时也面色惨白。

    她觉得自己之前,对林尧的殷切提醒,都白说了。

    她现在只思考两个问题。

    第一,清源妙道真君,在拧断林尧的脖子后,自己会不会受牵连。

    第二,那白衣小鬼死后,自己应该怎么和太祖交差……

    可就在红鱼思考这些的时候。

    她忽然看见。

    天刑台上。

    那传说中的须臾学宫第一杀胚,此时却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白衣少年郎。

    他的双眼,以及眉心中那支竖立的眼瞳,竟然同时落下泪来……

    这一幕,让红衣少女的大脑瞬间空白。

    而很快更恐怖的一幕出现了。

    她清楚的看见,那位据说,头破血流,脊背都不曾弯半分的真君,膝盖微弯,竟像是要跪下。

    幸亏那白衣少年郎,忽然上前一步。

    把那杀胚,煞星,抱在怀中。

    随后,那位,三界断罪神;天目焚劫之主;玄煞镇渊使;永劫巡狩者;绝情戮心尊;九狱执刑官;须臾学宫第一凶煞,在那白袍少年怀中,嚎啕大哭……

    天刑台周围,四座浮云台上……

    这一刻明明天顶,黑云弥漫,但静静悄悄,可所有的学子,却觉得头顶,像是有雷龙狂舞,雷声轰鸣,一道接一道的响雷,劈在他们的脑海中。

    那雷霆,劈得他们头皮发麻,劈得他们精神恍惚,劈得他们,这一刻都要认不得自己的亲生爹娘……

    天地荒芜。

    只有那玄衣银甲的神祇,撕心裂肺的哭声。

    ……

    白衣少年,低眉垂目,抬手,摩挲着那玄衣银甲的神祇的脑袋。

    “认出来了?!”

    “看来是认出我了……”

    “三只眼,没有白长啊!”

    那玄衣银甲的神祇,哭嚎着想说什么。

    可就在这时。

    白衣少年,在他耳边,嘶哑低语。

    “嘘……”

    “人多眼杂!”

    “我已经和古神暮雨打过交道,这老贼狡诈,有什么话稍后再说……避开他的监视……”

    那名玄衣银甲的青年,立刻止住了啼哭。

    他的三只眼瞳,这一刻,哪怕还在掉眼泪。

    但他脸上,再也看不见半分悲凉。

    他抓住白衣少年郎的手腕。

    两人的身影,连带着旁边的一身漆黑的吞月犬,瞬间扭曲。

    两人带一狗,倏忽间,消失不见。

    “天刑台”上,只留下一个孤零零的虬髯壮汉……

    他的身后,裂缝天牢里的群魔,发出嘲讽的声音。

    “你家主子不要你喽!”

    “原来……传说中的清源妙道真君,也会哭泣……我还以为他真的断情绝性!”

    “嘿嘿嘿……他走的时候,带着那条狗都不带你,看来你还不如那只狗。”

    ……

    虬髯壮汉的面色,一瞬更加阴沉。

    他猛地扭过头来,向着裂缝里随手一挥,万千金色雷霆,化作雷蛇,钻进天牢中。

    虚空裂缝中的天牢,立刻传出一片哀嚎。

    虬髯壮汉则抬手抚平那片裂缝。

    他咬着牙,面色阴晴不定。

    “那白衣少年郎……和真君,是旧相识?”

    “不应当啊!”

    “我跟着真君快两千年,真君的旧相识,还有我不认识的?”

    “该死的……”

    “他到底是谁啊?”

    但很快,那虬髯壮汉就平复了情绪。

    他抬起头来,看着周围四方浮云台。

    “今日观礼,到此结束!”

    说罢,那虬髯壮汉,头也不回的化作一道流光,直奔执法堂。

    而被撇在原地的四方浮云台,这一刻,爆发出从未有过的喧嚣。

    “我刚刚,没看错?真君哭了?传说中,三尖两刃戟所指处,仙魔神鬼共赴刑台的“三界断罪神祇”;鎏金瞳光掠过之地,因果罪孽皆化飞灰的“天目焚劫主”,竟然哭嚎的像个孩子……他娘的,我绝对是中了梦魇!”

    “不可能,我修得就是幻术,我分得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妄,真君,就是哭了……查,一定要查清楚,那白衣少年郎,到底是谁!”

    “不可思议……传说中,那位,追杀古神余孽跨越十七星域,其名刻入天道追杀令榜首;曾纵黑犬撕碎三尊古神法相,神陨之血染红三十三重天;剜心问罪三百六十日,硬生生将魔道巨擘的道心炼成问心镜;自创剥魂碎魄三百六十刑,天刑台上哀嚎声可通幽冥;命格凶煞至引动九重天劫连环劈落,反将劫云炼成护体玄袍的须臾学宫,第一狠人,竟然会哭嚎的像个孩子……”

    “你们懂个屁,丈夫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看刚刚,清源妙道真君的那个状态,好像是要给那白衣少年郎跪下了……”

    “不可能,你绝对看错了,让清源妙道真君,给他跪下,他何德何能,就因为他当众,痛骂古神一脉吗?”

    “我觉得此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须臾学宫,可能马上要出一位风云人物。”

    ……

    而在诸多浮云台,越发喧嚣的时候。

    孤孤单单,站在浮云台角落的红衣少女,呼吸急促。

    她不自觉的低声喃喃。

    “我还以为是太祖你老糊涂了。”

    “现在看来,是我想问题想得简单了……”

    “果然,能获得须臾学宫,玄宇令的人,没有一个名不副实……玄宇令的含金量,还在上升!!!”

    ……

    而与此同时。

    执法堂地下……

    一处单独开辟出的空间……

    林尧此时,出现在一座通体漆黑的高山的山顶,抬头望天。

    他看见……永夜穹顶倒扣十万里,血痂般的云层翻涌如溃烂的伤疤。

    九万座玄铁巨峰刺破黑雾,山体表面布满倒生的棱刺,每一根棱刺都钉着百丈长的噬魂链,锁链尽头拴着剥了皮的魔龙骨——那些曾掀起灭世灾劫的邪物,如今只剩森白骨架在阴风中摇晃,空洞的眼眶里燃着幽绿的磷火。

    山脚下蜿蜒的血河泛着鎏金光泽,细看竟是融化的金身。河面漂浮着无数琉璃盏,盏中囚着一个个真仙境界修士的残魂,他们被炼成永世不灭的“长明灯”,照亮岩壁上密密麻麻的罪状铭文。

    在距离林尧不远的一座山巅,还悬着座白骨祭坛,坛中插着柄锈迹斑斑的斩仙铡,铡刀缝隙里卡着半截凤凰羽……林尧从那片凤凰羽毛上,能看见,一个魂魄,还在挣扎。

    他大概能猜出这里是哪里……这里应该就是传说中,执法堂地下,囚禁群魔的“照目九幽天牢!”

    林尧低下头来,杨清源就站在他的对面,怔怔的望着自己。

    林尧看着那玄衣银甲的青年,脸上露出微笑,他嘴角上挑,刚想说些什么。

    可就在这时。

    山巅,阴风怒号。

    距离林尧他们有些距离的峰腹中,被九根镇魂钉贯穿琵琶骨的枯槁老魔突然睁眼,眼眶里爬出千百只咒怨虫!

    “清源小儿!待老夫挣脱这囚笼,必将你碎尸万段……”

    东北角火山口倒吊着个肉山般的巨魔,浑身肥肉被噬灵蚁蛀成蜂窝,仍咧开淌着毒涎的嘴嘶吼!

    “杨清源!等老子出去,一定生吞活剥了你所有挚爱亲朋……”

    西南侧,最高处的陨铁峰顶,一个被锁链,束缚手脚的白衣书生模样的魔修轻抚焦尾琴,琴弦竟是抽自自身脊髓的灭魂丝!

    “妙道真君,可还记得苍梧星那十万死尸……”

    可那白衣书生,话音未落。

    铮的一声,琴弦突然反卷,将他脖颈勒出道金线!

    而此前一直沉默的玄衣银甲青年,猛地回过头。

    山下的血河瞬间冻结,河中琉璃盏里的残魂发出濒死尖啸。

    “聒噪。”

    “都给我闭嘴!”

    三尖两刃戟随意点地,十万大山同时震颤……

    身如枯槁的老者,脊背上,钉着的铁钉,忽然雷纹暴涨,从他身体里,爬出的虫群在电光中炸成腥臭血雾。

    囚禁着肉身巨魔的的山体忽然裂开,裂开的山体,露出巨口将他吞入腹中,碾磨声刺耳!

    还有东南角正在撞击囚牢的独眼巨魔更是突然僵住——他的额间,神罚烙印亮起,将他尚未出口的咒骂炼成朵业火红莲。

    ……

    原本刺耳的群魔嘶喊,这才稍微安静了一些。

    而随后,杨清源转过头来,看向眼前的白衣少年郎……

    他深吸一口气。

    毫不犹豫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不肖弟子,杨清源,拜见恩师……”

    随着杨清源的一跪。

    这九幽之地……群魔咆哮骤然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