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的秦妙惜心中一万匹什么马狂奔而过,三字经都被她骂出天际,这群老六干啥?这是要甩锅啊!
二皇子也不知道脑子上的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觉得这个办法甚好,当即迎了上来,摆了一个自认为帅气的姿势对她命令道:“秦仵作,既然你是大理寺的人,那就立即侦办此案,只要找到解药,本皇子一定在你们圣上面前大力夸赞你的功绩。”
呵呵!用的着你去夸赞?
秦妙惜冷漠的绕开他,全将他的话当狗屁。
二皇子被晾在一边,顿时脸耷拉下来,再次挡住她说道:“你为什么不回答,难道你想违抗命令吗?”
秦妙惜忍无可忍的回怼:“二皇子,我见过裹小脚的,没见过裹小脑的,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二皇子有一瞬间的怔愣,“你什么意思?”
“二皇子,你是炎黄国的二皇子,还命令不到我身上。”话毕,她大步离开,她怕再说两句就能原地杀人。
“你……”
配上她嫌弃的目光,二皇子还有什么不懂,但还没等他训斥,就听到服侍王妃的老嬷嬷走出来对秦妙惜说道:“秦小姐,王妃临终前有些话要跟你说。”
秦妙惜心头一跳,肃然点点头。
二皇子急忙追上来,不解询问:“嬷嬷,王妃她……”
老嬷嬷张嘴便已泣不成声,她掩面低吟道:“王妃自知时日不多,有些话要跟秦小姐交代。”
二皇子心头顿时划过怪异,王妃临死前不看刚找回来的亲生女儿,反而去找找一个才认识几天的人,这还真是……让人搞不懂啊!
秦妙惜没有在屋内停留太长时间,很快就走出来,面带凄色,“太医进去吧!王妃想走前不要那么辛苦。”
??
太医们顿时感觉体内的血液倒流,悬着的心在这一刻终于死了。
二皇子怒吼一声,“还愣着做什么?都进去。”
太医们连滚带爬的走了进去,二皇子凑到秦妙惜身旁小声问道:“王妃与你说什么了?”
秦妙惜怜悯的对上他疑惑的目光,无声的摇头叹息。
二皇子的心瞬间提了起来,有些抓狂的站在原地,你倒是说话啊!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不多时,屋内传来震耳欲聋的哭喊声,老嬷嬷悲痛的喊道:“王妃,您不能死啊!”
二皇子闻言顿时双腿一软,“死……死了?”
他混沌的脑子此刻只有一个信号,这哪里是王妃去世,这分明是阎王爷下的索命符啊!
摄政王回来,他绝对第一个嗝屁。
太医们低垂着头走出来,结结巴巴的说道:“王妃……逝了……”
府内瞬间哀嚎不断,秦妙惜木然的走出驿馆,遇到提着药箱匆忙赶来的紫烟。
“小姐,药箱拿来了。”
“不用了。”
紫烟茫然不解,直到听到院内传来的声音,摄政王妃逝了?
此时很快传了出去,大街小巷都在讨论,他们痛恨给摄政王妃下毒的人,更担心这件事会不会影响两国的关系,炎黄国的战斗力远在龙元国之上,一旦发动变动,那受苦受难的就是他们这些老百姓。
话分两头,当摄政王妃的死讯传到宫内,皇上立即雷霆大怒,所有太医都控制起来,立即召见刑部、大理寺全力调查摄政王妃被毒害案。
听闻秦妙惜是摄政王妃临终前见的最后一人,她毫无疑问的被传唤。
梁宏恺和邵坤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秦仵作,王妃跟你说了什么?”
想到秦妙惜那敏锐的判案触觉,他们几乎可以断定她已经推断出嫌疑人的人选。
然而秦妙惜却摇头说道:“王妃说……不可说。”
梁宏恺:“……”
邵坤:“……”
“秦仵作,这是关乎两国的大事,想必你已经知道凶手是何人了吧?”
“不知道。”
梁宏恺没好气的瞪着她,“那你直到什么?”
秦妙惜头也不抬的说:“王妃死了。”
梁宏恺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下某种疯狂的情绪,语重心长道:“小秦啊!我们给银子。”
果真,有银子的推动,秦妙惜终于抬起头正眼看了他们。
梁宏恺和邵坤无语的对视,桌下的手相互比了个数,达成一致后说道:“三百两,你就说说你的见解。”
见秦妙惜不为所动,两人一咬牙,有加了一百,邵坤咬牙切齿道:“秦仵作,咱们要有大局观,这关系到两国的关系,你也不想两国生灵涂炭吧!”
“你道德绑架我。”
对上秦妙惜面无表情的目光,邵坤忽然背脊一凉,有种不好的预感。
梁宏恺眼皮狂跳,直到硬的不行,只能苦苦哀求,“小秦啊!就算老夫求求你了,四百两真的是我们能拿出的所有银子了。想老夫这么多年在大理寺累死累活,但是一文银子也没攒下,没有有点银子就被你搜刮走,害的老夫都快入土的人都不能告老还乡,老夫苦啊~”
那声音在耳边九曲十八弯的转着,秦妙惜在也忍不住的嘴角猛抽,不让你告老还乡的是狗皇上,跟她什么关系,别以为她没看到这人偷偷窥视自己样子。
梁宏恺见状,急忙用胳膊肘怼了怼目瞪口呆的邵坤,用眼神示意:愣着干什么呢?快来哭惨的。
邵坤嘴角抽了又抽,他也要来?
还没等他酝酿好情绪,就见秦妙惜的手向前一伸。
邵坤茫然的眨眼:什么意思?
梁宏恺的脸上却笑开了花,立即将四百两银票放到秦妙惜手中。
“放心,绝对少不了你的。”梁宏恺一张老脸笑成了花,信誓旦旦的承诺,“等抓到凶手,老夫一定给你记头等功,在圣上大大的赏赐你。”
邵坤瞬间顿悟,应声道:“没错,本官也会将你的功绩原封不动的告知圣上。”
秦妙惜对他们画的大饼毫无兴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银票收好,“明天傍晚前,我会将凶手带来。”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邵坤呆若木鸡,“梁大人,刚刚我是不是听错了,秦仵作说明天就能抓到真凶?”
梁宏恺反而大大的放心,拍着他的肩头笑道:“邵大人,这下咱们该放心了,小秦从来不说没有谱的事情。”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露出满意的笑容,这银子花的太值了。
“梁大人,有没有兴趣喝一杯?”
“不了,老夫到明天为止都不会离开大理寺。”
邵坤瞬间明白,这是怕言官抓住小辫子啊!姜还是老的辣,不愧是老油子。
当天傍晚,驿馆已经开始准备灵堂,一个瘦小的身影趁着众人没有注意,溜了出去。
很快那身影就来到驿馆后的竹林,那里早有人等候。
听到脚步声,萧炎转身望去,对着盼睇冷声说道:“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