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剩几颗了?

    相宜没听懂为何去西山,但看着瘪下去的荷包,也明白过来了。

    得省着吃。

    她眨了眨眼,不去掰李君策的手了。

    李君策松了手,看着她红彤彤的脸,莫名有些于心不忍。

    “含着,吃完了要说。”

    少女一动不动,依旧是看着他。

    他唇瓣抿紧,思索着,抬手轻碰了下她的脸颊。

    “自己乖乖地吃。”

    哦。

    相宜回了神,动了动嘴巴。

    按照他说的,她没再咬,含完了就看着他,等他喂给她一颗。

    从世子府到西山,平时要半个时辰,驾车的侍卫知道李君策对车中女子不同寻常,愣是只用了两盏茶便赶到了。

    彼时,相宜嘴里的药已不那么凉,血液里的渴望又快按耐不住。

    她盯着李君策,一盯再盯。

    李君策被她看得发毛,将最后两颗药一起塞给她,在马车停下时,片刻不犹豫地抱着她下车!

    侍卫见状,吓了一跳,连忙让开。

    西山行宫为皇帝御用,就算是太子,也不能轻易使用。

    但李君策不同,他深受皇宠,自然可以随意进入。

    因为带着相宜,他没走正门,抄小路去了后山。

    微风拂面,鼻息里都是温柔的湿意,暖暖的,却并不过分灼热。

    相宜有些清醒,撑开眼,见到男人冷峻的侧脸。

    她知道他是谁。

    是太子。

    是大宣的储君。

    也是她选择要追随的“主子”。

    他们之间君臣有别,更是男女有别。

    她张了张嘴,哑声道:“殿下,你将我放下吧,我已好多了。”

    李君策看了她一眼,“醒了?”

    相宜隐约记得自己刚才做了蠢事,只是实在记不清,撑着些许理智,她打算松开手臂。

    刚要动作,李君策便道:“抱紧些,若是摔了你,本宫没钱给你治伤。”

    相宜扯起虚弱的笑,玩笑道:“殿下是凤子龙孙,叫您救臣一回就够了,哪还敢再劳烦您?”

    李君策脚步加快,侧过脸看她,“怕本宫找你要工钱?”

    相宜真心笑了下。

    “殿下可别跟我要,您太尊贵,我付不起的。”

    她太难受,自称都忘了。

    李君策轻哼。

    “果是奸商,晕成这样,也不忘守财。”

    相宜靠在他肩头,搭在他肩上的手不自觉地捏住他衣衫的布料。

    终于,男人停下了脚步。

    潺潺水声在耳边流淌,身体被湿润的水汽包围,相宜只觉天地间灵气都在源源不断沁入身体。

    她哑声道:“此处是西山的暖泉?”

    李君策犹豫着是否要将她丢进泉水,嘴上说:“本宫是太子,也不过只享用过两回,你一乡主,用了这暖泉,该付本宫多少银子?”

    相宜不知,他何时钻进钱眼里了,还专盯着她的钱。

    她直起身,声音低弱。

    “殿下若是能将我完好放下,不丢我进去,我付您双倍工钱。”

    李君策勾了唇。

    不仅是奸商,还是蛔虫呢。

    他迈步往下走,在石滩上低下了身,将怀中人缓缓放进了水里。

    暖泉很舒服,相宜放松下来。

    可接着便察觉水深,她连忙收紧了手臂。

    李君策不察,被她勾着脖子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