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一歪，就坐到了白嘉月身边。
白嘉月抬手搂着她的腰。
嗯，腰挺细，味儿也挺香，不过这味儿不是太好，是比较便宜的香水。
白嘉月摸出张钞票塞进舞女手里。
“跟你打听点事儿。”
舞女是什么人啊，别说都上手搂了，就算是看一眼，都能分出男女来。
人分男女，但钞票是不分男女的，相对于男人，她更愿意和白嘉月接触。谁喜欢被人揩油占便宜呢。
“您说。”
舞女收下钞票，十分高兴。
“你们这里，要是来了生面孔，你能认出来吗？”
“生面孔？从没有来过的人吗？”
“对，新人。可以说是从没来过的。”白嘉月道：“能认出来吗？”
“没问题。”舞女非常自信：“我在这三年了，跟所有姐妹都熟悉。要是生面孔，一眼就能认出来。”
“好。”
白嘉月又掏了一张钞票。
舞女眉开眼笑：“谢谢先生。”
白嘉月很满意，她又点了酒水，点心果盘等等。开始守株待兔。
也不知道朗嘉誉去了哪里，反正进来之后，就一直没见他。
不过既然是分头行动，那就不管他去了哪里，朗嘉誉身手非常好，带有枪，无论遇到了什么事情也能自保。不能互相打扰。
舞女看的出白嘉月给钱打发，也很卖力，眼神一点不错的盯着大门口。
她比白嘉月还想能找出白嘉月要的生面孔，因为她看人很准，知道自己要是能帮上忙，白嘉月肯定还会给赏钱，绝对不会吝啬的。
但是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什么发现。
不过夜还长，这里的夜，从天黑开始，到半夜也没有结束。
就在众人耐心等待的时候，门口一声汽车刹车的声音，一辆车停了下来。
有人从车上下来，门口的服务生喊了一句：“枭爷。”
一听这称呼，就不是什么正经的身份。
正经人没有称爷的。
就算是邢子墨，装模作样做点生意，在海城人人也是称呼他一声邢老板，没有称呼邢爷的。
白嘉月往外看去，只见一个男人穿着一身黑的风衣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两个手下。
白嘉月在枪这方面是行家，她只要看一眼，就能看出，这男人腰上，十有八九是有枪的。两个手下，也是有枪的。
每个地方，都有当地的各种势力。
黑白两道，都少不了。
这里也一样。
桑彭泽是白道的势力，就像是沈淮。
这个枭爷，可能就是黑道的势力。
白嘉月低声道：“这人是谁啊？”
舞女也低声道：“先生，您不是本地人吧。”
“嗯。”
舞女贴着白嘉月的耳朵说话，声音点点大。
“这是咱们本地的地头蛇。”舞女对枭爷的评价显然不太好：“叫成枭，不好惹。手下有不少人，管着城里一多半上不得台面的生意，您可千万别招惹他。”
“知道了。”白嘉月说：“不招惹，我们是来找女人的，不是来找男人的。”
舞女不知道他们是来找谁，但在歌舞厅里找女人，一般也就是那些原配抓小三，争风吃醋之类的戏码。她觉得一点儿也不稀奇，而且一点儿也不危险。
当然最重要的是一点儿都不危险。
只要不危险，就可以安心的赚这个钱。
成枭走了过去，坐在靠近舞池的沙发上，两个手下，一人坐在一边。
白嘉月他们只是看了一眼，就将视线重新转回门口。
又等了一会儿，白嘉月忍不住问：“你们歌舞厅，真的只有这一个门可以进人吗？会不会有其他的侧门，暗门，小门……狗洞什么的？”
这个问题之前白嘉月其实已经问了一下，舞女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但是想想不放心，又问了一遍。
甚至连狗洞都想到了。
听到狗洞的舞女无语了一下，但还是坚定的说：“只有这一个，没有其他的门。”
好吧，连狗洞都没有，那就算了。
白嘉月和沈淮是对面坐的。
这样可以视野最大化，随时掌握各方面的情况。
白嘉月和舞女对着门口，沈淮便是对着舞池的方向，正好能看清成枭的一举一动。
如果只有白嘉月在，沈淮肯定会过去凑一凑热闹，比如坐在一起，偷偷牵个小手什么的。但是白嘉月身边搂了个舞女，他就要注意避嫌了。
上一次的事情虽然是个陷阱和意外，最终证明了沈淮是无辜的。但他还是觉得要以此为戒，有些事情，注意点总没错。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舞池里，有人正在翩翩起舞。
舞台上，有舞女穿着开叉到大腿的旗袍，正在扭动着唱歌。
成枭显然是这里的常，歌舞厅里没人不认识他，要不然也不会一口一个枭爷。
他坐下之后，便不时有妖艳舞女前来搭讪。
这成枭年纪倒是不太大，三十来岁，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年纪。长的也不错，谈不上多帅，但是有钱捯饬，又有气场，是那种很有男人味的男人。
这种人，又有钱有势，自然多的是女人想要往上扑。
舞女跟白嘉月说：“枭爷对自己的女人很大方，谁要能陪他一夜，想要什么一般都能满足。什么都不要，也能给不少钱。”
白嘉月点了点头。
但是今天晚上，成枭好像一个都没看上。
舞女又说：“枭爷的眼光是很高的，虽然常来这里，但其实找女人找的不多。姐妹们都铆足了劲儿想要爬上枭爷的床，但是不好爬。”
白嘉月又点了点头。
这种场合的人，就是什么都敢说。幸亏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要不然还怪不好意思的。
沈淮手里端着一杯酒，不动声色的四下看着。
只见成枭坐了一会儿之后，又来了一个舞女。
这舞女打扮的比较素雅，没有那么多浓妆艳抹，穿了一件白底墨花的旗袍，头发没有盘什么造型，也没有烫时下最流行的大波浪，而是一头乌黑顺直的长发，垂在脑后。头发上，扎了一根红色的绸带。
她不是来投怀送抱的，只是从成枭的座位前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