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人助阵开眼，依旧是死。
“敢问师尊，这可是鬼丹？”
黑阎神色仓皇，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
鬼丹？
不是吧？当时系统说的名字好像是叫作天启丹？
“是天启丹。”
闻言，黑阎面色大惊，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天启……
那是何等神物！
在他们眼中，这就像是天地文明一般高不可攀。
天启丹作用效果威力，要近乎百倍。
恐怕魔界也只有魔尊和七大领域之主有权掌握。
看着黑阎头上的汗珠成股的流下，牧羽皱眉不解。
不就是一粒丹药吗？吃下去有这么费劲？
“多谢师尊好意，但弟子资历尚浅，恐怕无力承受天启丹。”
仙境还说自己资历尚浅？
“也罢，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先给你留着，以后想吃能吃了，再来找我。”
天启丹在魔界史上确有记载，但却没有任何关于魔族修士吞食天启丹的案例。
鬼丹杀人无形无影，更何况这天启丹？
如果真的吃下，结果如何，黑阎心知肚明。
莫说以后，就算让他修炼千年之久，也驾驭不了天启丹。
此等机遇，不可遇也不可求。
“师尊，不知弟子错在何处？”
这一刻，黑阎顿悟。
肯定是自己之前做错了什么，可即便如此，也不能……不能把刚收的弟子往绝路相逼啊。
念及此，闻名有些呜咽。
“我什么时候说你错了？”牧羽愣住困惑道。
“啊？可这……”
“算了，既然丹药你不吃，那这玩意就赠予你吧。”
这家伙都要把牧羽搞得心肌梗死了。
书籍落入黑阎手中，正好张开第一页。
魔族文字，不过是最早的一代。
魔界几千年的进化历程，早已经把这一类文字淘汰了。
黑阎在魔界算是书香子弟，在家族文化的熏陶之下，这些多少明白一点。
这像是功法，但有几分阐述。
像是心经，却也并非所有如此。
“还请师尊明示，这是一本……啊！”
说着，黑阎合上书的封皮，镶着金箔的几个耀眼文字，让他惊叹一声，不小心把书抛了出去。
不稀罕就不稀罕，怎么说也是做师傅的一片心意，扔了也太过分了吧。
注意到牧羽面色有变，黑阎迅速捡起书籍，仓皇下跪，“弟子该死，还请师尊责罚。”
这么真诚的道歉，想必这家伙刚才也不是故意的，算了吧。
“无妨，你起来吧，以后不要动不动的就跪。”
黑阎额头微抬，单是这几个字的威慑力，就已让他呼吸不畅。
这本书，如果出现在魔界，必然会引发一阵轩然大波。
天启神录，记载了魔界史上第一批修士的进阶经验，自两千年前消失后，便再无后人知晓，这东西竟是在师尊手中。
这是一份修炼至宝，至高无上。
但凡能从其中领悟一丝半点，一生足矣。
这一刻，黑阎才明白牧羽的用意。
天启丹，天启神录，都是在为他着想。
师尊严令不让自己修炼，可又为什么把这等宝物交给他。
罢了，师姐沈凌雪怕他犯错误，已经告知了他一些过往经验，师尊的性格喜好。
师尊不喜纷扰，爱清静。
不停问下去，肯定会让师尊不开心的。
“多谢师尊，正值午时，师尊饿了吗？”
被他这么一说，好像真有点意思了。
魔界的修士，吃的食物跟他们能一样吗？
“是有点饿了，你去帮帮沈凌雪弄点东西吃。”
“是。”
黑阎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但万仪这水寒丹还没着落。
眼下，这件事情应该提到日程上。
“系统老哥，去哪能弄到你说的水寒丹？”
只是随口一问，牧羽不对系统抱什么希望，甚至是愿意搭理他一句就不错了。
可没想到，这次完全不同。
“魔界。”
“你没开玩笑吧？”
“每一个魔族修士都可炼制水寒丹。”
这么说的话，黑阎也可以？系统估计是脑子进水了。
“我脑子没有进水，这是最简单的一个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
唯一？
它刚才说唯一？
眼下牧羽似乎只能相信它。
若不是它看出万仪病症，牧羽也不能这么轻松的完成任务。
“那你倒是告诉我怎么炼制啊？”
“无法炼制。”
……
这一刻，牧羽内心有股无法控制的怒火。
这系统耍他已经不下三次了。
可这家伙看不见，摸不着，牧羽有火也只能自己受着。
“哈哈……”
牧羽强行挤出来一抹笑，表情狰狞的有点可怜，接着问，“那你刚才说魔族修士可以炼制？”
“啊？有吗？那应该是我记错了，魔族修士可以拿三十年的修为换取水寒丹。”
记错了？行，就当你记错了，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
牧羽心中沉声骂道。
躺到床上，牧羽手里拿着形形色色的瓶罐。
洗髓丹，玄天丹，化神丹等等，剩的都还不少。
这玄天丹和化神丹貌似都可以提升修为。
化神丹之前慕容紫萱用过，效果好的那叫一个没的说。
一个小小的突破应该还抵不得三十年，要不然给他两颗？
送礼也不给个介绍什么的，这种事估计也只有自己这个傻缺系统做的出。
犹豫了很长时间，最终牧羽觉得使用玄天丹。
实在没用的话，再用化神，就当拿他‘试毒’了。
良久，黑阎正好端着一份刚做好的蔬菜沙拉，来到了牧羽门外。
敲门声响罢，黑阎走了进来。
“师尊，这是我和赵师姐一起做的，您快尝尝。”
“有心了，先放下吧，为师有事情跟你商量。”
前因后果，以及水寒丹的提取方法，牧羽一气告诉了黑阎。
“三十年的修为对你来说不容易，但你放心，为师有办法帮你补上。”
黑阎淡笑，道，“既然我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就相当于把这一生交给了你，别说是三十年，就是要我毕生修为，我也绝无二话，师尊尽管拿就是了。”
为了不再次重演早上的事，牧羽悄悄的把玄天丹藏匿在了一片青草之中。
“好徒弟，这碗饭为师让你先吃。”
闻言，黑阎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