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玄幻:授徒万倍返利,为师从不藏私 > 第五百二十四章 最有力争夺者
    东域剑修眉宇微蹙,在长老宣布开始的刹那,寒芒已如惊雷掠空。

    剑网交织成囚笼,将冷檬周身退路尽数封死,却见青衫少年不退反进,枯木剑柄滑入掌心,迎着漫天剑影逆势而上。

    “用朽木对敌?”

    “渡劫巅峰的剑罡岂是凡物能挡!”

    围观者议论未落,场中已响起金石相击之音。

    令人瞠目的是,看似脆弱的木剑非但未被绞碎,反而在剑气洪流中游刃有余,剑身竟未留下丝毫痕迹。

    东域剑修瞳孔骤缩,这看似随意的格挡,竟将自己七成劲道化解于无形。

    瞬息之间,胜负已分。

    当木剑无声抵住咽喉时,东域剑修甚至没看清对手如何突破剑阵。

    没有炫目剑诀,不见灵力激荡,冷檬仅凭步法时机的精准把控,便让境界更高的对手毫无招架之力。

    “南域冷檬胜!”

    随着长老宣告,观战席泛起骚动。

    人们惊异的不仅是东域落败,更震撼于那柄枯木剑的玄妙,渡劫后期越阶碾压,竟连底牌都未显露。

    西域看台传来低语。

    “南域这次怕是要翻身。”

    “东域轻敌了,那冷檬的剑道造诣……”

    北域阵营中,背负重剑的剑朝冕指节轻叩剑鞘,眼底燃起战意。

    高台上,东域宗主面沉如水,南域长老牧战捋须含笑,目光扫过场中青衫少年时暗含期许。

    败者颓然垂首,先前对“南蛮”的蔑称犹在耳畔,此刻却如利刃反噬。

    冷檬收剑转身的从容,比言语更具威慑,那目光中既无胜者的倨傲,亦无复仇的快意,仿佛方才不过拂去衣上尘埃。

    深褐色的檀木案几上,茶汤蒸腾的雾气里,牧家主将青瓷茶盏举至唇边,氤氲水汽模糊了眼底的思虑。

    面对众人的道贺,他仅是谦和地抱拳。

    “承蒙诸位相让。”

    北冥宗主伍德时捋须接话。

    “此番南域英才辈出,单是令徒荒奕能在弱冠之年初窥木之意境,便足以羡煞四座。”

    话音未落,席间数道目光不约而同掠过冷檬所在方位,这位渡劫境修士的表现,终究未能入得宗师法眼。

    鎏金宝座上的姜晨指节微松,垂眸掩去眼底释然。

    待南域晋级尘埃落定,众人的焦点转向西北两域之争。

    往届魁首北域与次席西域的较量,历来被视为龙虎相争。

    “今岁北域有剑道奇才朝冕坐镇,蝉联桂冠当无悬念。”

    林尧城把玩着玄铁扳指,语带深意。

    这位灵州储君的态度并不令人意外,毕竟其疆域尽在北域辖内。

    伍德时轻转翡翠扳指,话锋暗藏机锋。

    “朝冕虽得剑道真传,然则南域牧家主高徒的木灵玄功,西域张赫的金刚罗汉体皆非俗物,胜负犹在未定之天。”

    这番看似公允的评述,实则为北域造势的春秋笔法。

    比武台上罡风激荡,西北两域各遣四名精锐。

    当西域最后一位弟子张赫踏碎青石跃入场中,北域剑修朝冕腰间寒铁剑自鸣出鞘。

    两位化神境天骄的碰撞,恰似金刚罗汉体对上初成剑意,观战席间屏息之声此起彼伏。

    林尧城忽然轻笑。

    “倒想见识南域剑修风采。”

    此言如石投明水,牧家主执盏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他深知王朝与冷檬的宿怨,此刻提及剑修,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当代年轻剑修中的领军者!

    剑圣传承最有力争夺者!

    无数耀眼头衔加身,剑朝冕俨然成为年轻修士的标杆!

    冷檬抱剑而立,目光灼灼凝视演武台。

    同辈剑修中究竟何人能问鼎巅峰,这答案即将揭晓。

    随着监场长老挥动令旗,张赫周身骤然腾起淡金佛光,双拳合十如金刚怒目,震得青石地面裂纹蔓延。

    面对雷霆攻势,剑朝冕依旧保持单手持剑的从容姿态,直到对方踏入七步之内才振腕出剑。

    没有炫目的剑气长虹,不见纷繁的招式变化。

    三尺青锋上流转的,是返璞归真的剑道真谛。

    观礼席间传来成片倒吸冷气声,那看似朴拙的剑尖竟凝练着斩断万物的锐意!

    张赫狂吼着催动佛门金刚体,肌肤表面泛起鎏金纹路。

    然而当剑锋轻点拳罡,号称西域至强的防御秘法竟如薄纸般撕裂,血珠顺着拳面狰狞伤口不断滴落。

    “同境对决竟逼不出第二剑?”

    “这还只是初窥门径的剑意雏形!”

    观战者们交头接耳,荒奕不自觉地攥紧腰间木符。

    他虽领悟木之真意,但面对这般锋锐剑气,恐怕也难以支撑片刻。

    更棘手的是,张赫功法本就克制他的木系术法。

    楚楚按着尚未痊愈的伤口挪到冷檬身侧。

    “若你与他交锋……”

    “若问胜负,当属我胜。”

    冷檬话音未落,演武台上已分高下。

    张赫浑身佛光尽散,九处要害对应的金甲碎片散落满地,最致命的剑痕距咽喉仅差分毫。

    剑修之道贵在诚于剑,更诚于心。

    冷檬凝视收剑入鞘的白色身影,指尖在剑柄摩挲出细微声响。

    这场看似悬殊的较量,实则是两位剑道天才跨越时空的初次交锋。

    剑朝冕纹丝不动立在原地,衣袂未染尘埃。

    当长老跃上擂台宣布“北域胜”时,看台上爆发的喝彩声与方才南域爆冷晋级的哗然截然不同,这个结果早被刻在所有人预判中。

    观战席间响起细碎的议论声。

    本该离场的白衣剑修却驻足擂台中央,目光如淬火利刃刺向南域坐席。

    荒奕忽觉背后寒毛倒竖,那道视线分明越过自己,锁定了身后静坐的白衣青年。

    “此时决胜,可愿?”清冷嗓音穿透喧嚣。

    整个演武场陡然陷入死寂,连高台上四位宗主都停下了手中茶盏。

    冷檬掸了掸衣摆站起身,眼中泛起兴味。

    “规矩可允?”

    “剑修最信手中剑,也信心头血涌时的直觉。”

    剑朝冕按在剑柄的指节微微发白。

    “你看似渡劫,周身却流转着我看不透的势。”

    观众席轰然炸开声浪。

    这个评价从三岁执剑的天才口中说出,比任何战书都更具分量。

    有人想起昨日南域那柄斩破结界的木剑,突然觉得喉头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