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苟在邪都,终成大圣 > 第3章 血符!
    短短数息,聂侯就从其中寻到了一线生机。

    “好。”

    聂侯跟了上去,两人寻了个没人的竹屋。

    外面贴上了血色黄纸,屋内却十分普通,只摆放着一张竹床,一张竹桌,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童子点燃了油灯,之后从胸口掏出了一张大饼,她大口啃下一块,转头看向聂侯,咯咯笑道:

    “倒是忘了大哥哥。”

    说着撕下一块,递给聂侯。

    聂侯看了眼有毒的大饼,他故作感激的接了过来,装作胆怯询问:

    “妹妹,瞧大家这么害怕,夜晚有什么怪物吗?”

    见聂侯接过饼,童子感到谋划即将成功,心情好多了,咯咯笑道:

    “大哥哥好聪明,确实有怪物。

    听执事大人们闲谈,叫什么‘零怪’,最喜欢袭击人类,尤其擅于勾出人之欲,引出屋外,分食之。”

    说到这,童子似是不经意间疑惑:

    “大哥哥怎么不吃呢?

    这大饼可好吃了。”

    童子笑盈盈的又撕下一块,递了过来。

    聂侯顺势接下,憨笑道:

    “我习惯到饭点吃。”

    “咯咯,大哥哥不诚实,怕是瞧不上妹妹的饼。”

    聂侯皮肤嫩白,手无粗茧,一看就是富道人家公子。

    “称不上富贵,只是衣食无忧而已。”

    勾起回忆,聂侯难免有些惆怅。

    房间一时沉默,童子不欲再催促,怕被察觉异常。

    可聂侯趁着两人关系没有恶化,抓紧问道:

    “妹妹,今你提到的心相又是什么意思?”

    聊聊几口,童子就吃饱了,然后把剩余的饼小心塞进怀里,随口道:

    “心相就是心相呗。”

    “原来如此...”

    聂侯稍微退后几步,场面再次陷入了沉默。

    约莫一会儿,敲更声悠长,童子忍不住开口道:

    “大哥哥还没到饭点吗?”

    聂侯摇摇头,

    “未到。”

    “什么时候到?”

    “到到时到。”

    “...”

    童子张了张口,却又不知说些什么。

    漆黑的大眼睛盯着聂侯脸上好一会儿,只看的人有些发麻,倏忽咯咯笑起:

    “大哥哥真聪明,

    好久没有见大哥哥这么聪明的人了。”

    童子伸出白瓷般的小手,笑吟吟道:

    “既然大哥哥瞧不上我的饼,那还请还我,我可是宝贝的紧。”

    聂侯笑了笑,

    “怎么会瞧不上,妹妹的饼过于珍贵了,我需选个良辰吉日,慢慢品尝罢了。”

    童子错愕,心里纳闷此人是察觉到饼有问题,还是真觉得饼珍贵。

    她故作不好意思摸了摸后脑勺,

    “饼不算什么,大哥哥尝一口呗,试试我的手艺,可香了。”

    圆溜溜的大眼睛,满是期待之色,让人很难拒绝。

    聂侯点点头,但丝毫没有品尝的意思。

    “就这么吃太可惜了,要是有碗肉汤就好了。”

    听到这般回复,童子脸色陡然变冷,

    “饼还我。”

    饼不珍贵,但饼内的佐料‘无力粉’却花费不少。

    聂侯默然把饼放在桌子上,然后退后几步,童子嘴角不屑撇起:

    “大哥哥胆子真小。”边说着边把残饼收起。

    经历了这么档子事,两人全然没有睡觉的意思,一个坐在床上,一个站在桌边,寂静无声,只有昏暗的油灯不时响起的滋滋声...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童子忽然跳了下来,指了指屋外。

    “亥时快到了,我们需要制作血符贴在门上,隔绝零的诱惑。”

    说着,童子掀开床上的竹垫,赫然一张张黄符,她抽出四张,放在桌子上。

    “一人一半,放血染符。”

    聂侯没有去拿,定定的看着童子,他不确定这是否又会是童子的阴损手段。

    许是察觉到某人浓浓的戒备,童子冷哼一声:

    “竹屋外墙贴满了血符,唯有出入的门户空缺。

    故每夜需贴至少四张血符,才能挡住这唯一的缺口,不然...”

    话虽如此,可聂侯依然没有反应,只是看着童子。

    童子大骂一声:

    “好心当驴肝肺!”

    她从腰间拿出一块锋利的铁片、一个小罐,继而拉开衣袖,手腕上的划痕密密麻麻,十分渗人。

    下一秒,刺啦一声,

    鲜血顺着手腕滴落到黄纸之上,慢慢浮现诡异的血纹,等到两张黄纸完全浸染,

    童子小脸白了几分,她连忙敷上小罐内的药粉,伤口瞬间止血。

    “该你了!”

    暗红的铁片,止血的药粉,童子的演示,一切都恰到好处。

    “我怕痛!”

    聂侯再度拒绝,童子敢在饼中下毒,在铁片上涂毒也不是不可能。

    再者童子可以浸染两张黄纸,剩余两张她亦可以顺手浸染,自己没必要按照她的想法去做。

    “你!”

    童子气的小手捏成拳头,要不是彼此的体型差距过大,她恨不得一拳打上去。

    怎么白天的时候,不见得这么警惕?

    不管童子说什么,做什么,聂侯打定主意不动,熬过这一晚,等到明天再想想办法。

    童子从未见过这般胆小的男子,眼看亥时逼近,她放弃了。

    “记住,你欠我两张血符!”

    童子从腰间直接掏出了浸染好的血符,加上原来的两张,全部贴在竹门。

    聂侯的警惕之心愈发浓郁,明明有准备好的血符,却非得拉上自己制作,童子刚才果然不安好心。

    贴完后,童子拍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可以睡个好觉喽!”

    童子躺到竹床,闭上眼睛,宛如白瓷玩偶入睡。

    聂侯不敢入睡,生怕童子趁他睡着下药,于是就这么站着,时刻盯着童子的举动...

    亥时已至,竹屋外血符呼呼作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试图穿过,隐约间仿佛听到靡靡之声,令人难以把持,想要外出探个究竟。

    零怪来了!

    即便血符隔绝之下,内心欲火依旧被挑逗的升腾烦躁,难以想象没了血符,后果该多么可怕。

    他忽地想到刻骨堂的新血中孩童众多,想来可能是身体发育不完全,不易受到欲望诱惑。

    “大哥哥,你不睡吗?”童子幽幽的声音响起。

    “妹妹怎么醒了?”

    “有人一直盯着,人家怎么睡呢?”

    聂侯不放心童子,童子同样不放心聂侯,她揉揉脑门道:

    “明天还要刻骨,大哥哥不放心的话,可以搂着我睡哦!”

    “不困。”

    “哼,真没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