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老祖宗成天帝了,哈哈哈——”
望仙谷中,众弟子群情激奋,山中某处,渐声声痴痴的凝望时,一个小家伙出现在其身侧,傻傻问道:
“师虎,那是什么啊,怎么师兄师姐他们那么兴奋啊?”
渐声声指着天上大大的忘忧二字,笑道:“看到那两个字没,忘忧,那是咱们老祖。”
稚童不太懂,仰头思索。
渐声声拍了拍小家伙的脑袋,说道:“快,给老祖宗磕头,磕响一点。”
“哦!”
人界天亦有一青年,端坐山巅,长剑横膝,眼中炙热且痴狂,“我就知道,前辈绝非池中物。”
妖界天里。
一虎一鹰早已摒弃前嫌,同吃同住,共同修行,瞻仰天际时,激动万分。
“前辈太有面子了。”
“天帝啊,真的是天帝啊?我的天啊!”
星盏落抱着酒坛,不停的念道,“出息了,出息了,百年天帝,你是真出息了。”
岁时盈皱着眉头,手中不自觉用力,那支沾染着红墨的笔卡的一声折了,“许轻舟,百年若见,是敌非友了吧...”
泽涧之地,昔日的千里绿洲,如今以越来越大,四十载春去秋来,两代人花谢花开。
这里早已不再只是她一人。
春有蝴蝶,夏有蝉。
秋有鸟惊,冬归雁。
温小满站在草地上,于风中挽起耳边碎发,眯着眼,小声低喃,
“忘忧天帝,真的好厉害啊!”
是的。
那一夜后,仙域多了一位天帝,名曰忘忧。
许轻舟也在仙域里,有了一个统一的称谓,不是望仙门老祖,不是青州许轻舟,不是万仙城的阁主,也不是先生,乃至许小友。
而是天帝。
忘忧天帝。
人族第十二位帝尊。
一个百年前,才是区区凡仙境少年。
界书寥寥数行,映入人眼。
亦有人间史官,于俗世提笔,写下几行,记载成册.
少年初入世,问罪帝族,百年渡神仙,登临帝峰。
———忘忧天帝传。
没什么好写的,只是区区百年而已,人前露面不过三次,一次青州问罪,一次入万仙城。
这第三次。
名横星海,载入界书。
短短一生,寥寥几行,却是让人浮想联翩,这样的故事,便是说书人,怕是也不敢这么编造。
可。
这就是事实。
前不见故人,后不见来者,念永恒悠悠,谁与争锋。
永恒殿中,青灯之灵,攥紧双拳,神神叨叨道:
“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
永恒殿上,沧溟池中,青儿又来,见众生和依旧在弱水中修养,不曾有苏醒的征兆。
她一人站了一整夜。
随后离去。
取出永恒殿镇殿至宝星河令,以众生和的名义,一连书下五道旨意,化作五道极光,飞向除了人界天外的其余五界天。
最后带上永恒殿三大至宝,星河令,虚天镜和本体掌生灯,匆匆赶往极北之地。
她始终记得众生和的教导。
面对敌人,不管是谁,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当动手的那一刻,更是要不留余力,全力而为。
不给别人出第一拳的机会。
更不能给别人出第二算的可能。
将所有的万一和可能性,扼杀在摇篮里。
更何况。
这一次,她要去面对的是一个除了名字,一切都是未知的对手。
她承认。
她心中没底。
可越是如此,越要先其一手,提前布局。
百年将近,她料定了许轻舟一定会来极北之地。
她要那一场对那片上古封印之地的拨乱反正,同样变成镇压许轻舟的杀劫。
“既然天道杀不死你,那就由我来——”
与此同时。
当天际上的界书消失不见,当书灵·语再次沉睡之时,妖,冥,灵,神,魔五界天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