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是真的被灵式星舰的内部设施所震惊，还是这浮夸的表演和台词，来自于他的职业素养。
“...”
程乞捏着特等奖奖券，“你凭这个，就能追踪我的星舰？”
杨笛挠了挠头，“不完全是，您的信号总会忽然消失，银河系浩大，想要追踪也难如登天，但我感觉您应当会接应自己的伙伴，最终会从银河系东侧的边缘出发，所以我大概估计了几个星门，然后在这里坐等，没想到让我蒙对了呵呵。”
蒙的？
那不就是所谓的运气？
程乞侧了侧头。
之前月说他身上有气运基因？
难道运气这种东西，也是一个可以量化的指标吗？
或许是因为人类的科技等级不够，就如同古代人不懂雷电如何产生一般，所以人类便觉得运气这个东西，是一种虚幻的存在？
当然，运气也在因果律的体系之内。
假设有一台超级计算机，能够采集所有数据，并计算出所有因果，那么其实它也能够看见运气。
而杨笛的家族都有气运基因，这难道...就是杨笛祖父能够发明定向星门的原因吗？
那来自非人类文明的备忘机器人月又是什么呢？
它能够利用运气，还是杨笛祖父拥有运气，所以才获得了月的辅助？
这一刻，程乞觉得，自己似乎又接触到了一些神秘而有趣的东西。
但不管怎么说，程乞接纳了杨笛，以后，这个浮夸的家伙，就是自己的队友了。
“程先生，我们的目的地是哪里？”
“850万光年之外，SPT0418-40星系。”
“哦？！哈哈哈！”
杨笛忽然向后跳了一步，一脸鄙夷道：“你以为你是谁？那可是850万光年啊，不是850公里，你以为你有一艘漂亮的星舰，就可以航行那么遥远的距离了吗？”
“自不量力的无知小儿，除非你有宇宙星门技术，或者能够利用虫洞！”
“但可惜，你只是一个人类拾荒者，弄了几件破装备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臭捡破烂的，你要是能航行那么遥远的距离，我以后跟你姓，哈哈，你真是个笑话！”
“...”
程乞叹了一口气，“阿马，准备开启虫洞。”
马陆休息室中，涌出两股马陆，一股在程乞面前汇聚成阿马。
另一股飞出星舰之外，聚成一团，无数牛马陆开始撕咬空间，前方亮起绚丽的光团。
“什么？！”
“你居然真的能掌控虫洞？！”
“大家都是人，你居然能通过命令一群虫子制造虫洞，这完全是无法理解的事情啊！”
杨笛大惊，“我程笛真是有眼无珠，有眼不识泰山，我要把的眼珠子扣下来当摔炮！”
“既然气氛已经到位了！”
“那我为大家表演一个3.8米高台跳水！”
“托马斯回旋58度！”
嘭！
蓝色深海机器人从舰桥上跳下，脑袋砸在坚硬的合金的地板上，双脚抽搐。
“哈哈哈！”
二人组笑的前仰后合。
程乞单手扶额，“这一切简直...太棒了。”
“塞古大人。”
“您给我的坐标是‘850万光年之外，SPT0418-40星系’‘一个美丽女人去过的6级科技文明游戏场地’...”
阿马有些不自信，“这信息太模糊了，我怕是又要挖一坨大的。”
程乞也是有些无奈。
还是没有潜意识头颅的原因，自己与哑杀的记忆是一种非常模糊的融合，信息、念头、记忆，等等一切，都是非常碎片和模糊的。
关于目的地，程乞也只知道这么多。
这对于原本就准头欠佳的阿马来说，是一个非常巨大的考验。